“嘿,你算个什么呜呜,你干什么?”
陈轩等人才刚刚下马,就在自家地盘被一个从没见过的人这样拦住。
气得陈轩立马就要破口大骂,结果刚说两句就被刘长杰捂住嘴巴。
“我的大人呀,咱们惹不起他们!”
刘长杰吓出了一身冷汗,对方虽然穿得和周围人相似,可是腰间那块青铜令牌已经被他眼尖地发现了。
那上面赫然是江北府镇抚五字,是品级仅次于县尉的武将官职。
“大人,您看,那人腰间的令牌,他是个镇抚!”
刘长杰凑到陈轩耳边悄悄说道,还不停用手指装作有意无意地指向那边。
“镇抚?什么玩意?有县尉官大吗?”
陈轩皱起眉,一直盯着那块青铜令牌看。
“啊?那倒没有。”
“没有我怕个球!”
陈轩一听对方比自己官小,一下又来了气势,心道:“小子,你还装上了是不是?”
“滚蛋!一个小小的镇抚!敢在这撒野?以下犯上?来人给我拿下!”
“遵命!”
后面带过来的兵卒一听陈轩发令,立马上前。
“你敢!”
那镇抚没想到这人竟然敢这么做,也是有了火气,拔出佩刀,身后的府兵也是纷纷拔刀上前,两方僵持下来。
此时的刘长杰已经生无可恋,感觉天都塌了一半。
他知道虽然这只是个镇抚,可是能让镇抚在这里看门,那里面的那位身份得有多恐怖?
别的不说,最起码是一个县尉惹不起的。
“我怎么不敢?你看我敢不敢!”
陈轩可不惯着对方,身形一顿,随即手腕微翻,寒光一闪,一柄利刃已出鞘,周身气势瞬间凝聚,如同猛虎下山,仿佛实质。
霎时间,一股无名的压力笼罩当场,众人只觉心头一沉,仿佛有千钧重担压顶,似乎难以呼吸。
这便是陈轩生命力叠加超过三十后出现的新能力,如同虎威一般,只要想,自身的气场就能实质化,给对方产生心理上的压力。
就当双方剑拔弩张之时,几下掌声从县衙内响起,紧接着一个穿着华美锦衣,衣襟上绣着精致飞鹤,头戴金丝边圆帽,腰间轻悬玉佩的年轻男子笑着抚掌走了出来,不停打量着陈轩。
身后还跟着一脸凝重的冯峥和嘴上含笑的韩松。
“哈哈哈哈,武大人好大的官威呀!”
“你是?”
陈轩见有人来搅局,又看了看后面一直使着眼色的冯峥,大概猜出了这青年来头不小。
而叫他武县尉估计也是不了解他的真实身份,毕竟原来的县令一伙人全都身死,这事情江北府可不知情。
“武安,这是江北府来的姜侩姜通令使,还不快过来面见姜通令使!”
冯峥赶紧出来打着圆场,不停朝姜侩这边努嘴。
“不必了!没想到武县尉这么年轻,果然是一表人才呀!咱们进去说。”
姜侩一边说着,一边瞥了一眼门外的镇抚,看似正常的一眼,可把对方吓得够呛,忙把武器收了起来。
而一旁的陈轩看见对方反应也是一愣,也不意思再举剑,两方人马又回到最一开始的状态。
“想不到这小子还是个笑面虎。”
陈轩暗自想着,却是不怎么害怕,如今的陈轩,已经不惧世俗的武器了,就算是林游,也不一定能胜他,除非是那些修仙门派的什么门主长老出马。
刚刚走进大门,就看到里面院中整齐摆放着将近二十辆板车,上面一半装着粮食,一半装着则放着白花花的银子。
“陈武大人,这可是草民为您和您的大军准备的粮草和银两呀,请您笑纳!”
还不等陈轩反应,韩松便率先开口,特意在姜侩面前大声说着,满脸坏笑。
此话一出,姜侩脸色不变,而冯峥则是瞪向韩松。
这家伙一早来就把这些东西运进来,那黑布遮着,自己还搞不清是怎么回事,原来在这里等着。
“哦?武县尉,你有一支大军?需要这么多的东西吗?”
姜侩忍不住开口,这里摆放的东西在他看来,不算太多,勉强够养支一两千人的军队,但也分在哪。
这么一个小小的县城,要这么多军队干嘛?造反吗?
韩松眼见计谋得逞,心中暗爽不已,也算是出了口恶气,好好恶心了一下陈轩,一脸得意的看着陈轩。
通令使是来干嘛的?如今敌国大军压境,当然是调兵遣将的,最好就是把陈轩和他那些人调走,死在战场上,这才好呢!
“韩老狗,你敢算计我?”
陈轩丝毫没有搭理姜侩的问话,而是扭头看向韩松,杀意已现。
连傻子都看出来韩松的小心思,更何况陈轩不是傻子,自然心中明白,可是与韩松等人想的不一样,陈轩竟然选择直接把话挑明,撕破脸。
“陈武老弟,你这是什么话,这不是你要的吗?”
韩松讪笑两声,不敢对视陈轩含着杀意的双瞳,反倒是望着姜侩,希望对方能够震慑住陈轩。
“咳咳,武县尉,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姜侩见对方无视自己,有些挂不住脸,干咳两声。
“刘长杰!过来!”
陈轩大吼。
“属下在!”
听到呼唤的刘长杰硬着头皮上前。
“既然这些都是送给我们的,你现在回去叫人,都拉回去!”
陈轩指着院中的板车说着,把姜侩晾在旁边,此时的冯峥眉头已经皱成了川字,无奈摇摇头,长叹了口气,不再出声。
而姜侩的脸也黑下来,没了之前的笑容,面无表情的看着陈轩。
“可是”
刘长杰察觉到气氛不对劲,犹犹豫豫道。
“我说拉回去,听不见吗!”
陈轩彻底发了火,吓了刘长杰一激灵。
“是!属下遵命!”
说完,刘长杰便冲出去,不一会就听见外面马蹄哒哒越走越远。
“好了,哦,姜大人,您刚说什么?”
听到马蹄声远去,陈轩好像变了个人,刚才的愤怒烟消云散,只剩下一脸的笑容,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无事无事,武安是吧,很好,你很好!”
姜侩阴阳怪气说了一句,扭头便冲着内府走去,在他心中,对方敢如此羞辱自己,那么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更何况,他在看见陈轩的第一眼时,就断定此人不可能是县尉,安山县定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