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保镖压着她们朝做法事的台子走,法师已经烤好刀子,正往上涂抹一种特殊的药膏。
其中一个保镖拿针正要扎凤初暖脖颈,后者瞬间挣开腕上捆着的绳子,一下跃起,趁对方还未来得及反应之前,以迅雷之势反折对方粗壮的手臂,用力一压,将后者手臂反折过来。
听见异响,保镖破门而入,对着凤初暖连开数枪,可后者早就将方才抓着自己的保镖挡在身前,子弹颗颗打中保镖,那人瞬间成了一个血筛子。
一把将保镖扔在地上,凤初暖就地一个打滚灵巧避开又一波子弹,撞入手术室里间。
手术台上正开着无影灯,三个穿浅绿色无菌服的人正围着手术台站着,看到突然闯进的人都是心中一慌,其中一个医生大喊,“fuck out!”
“fuck you!”凤初暖嚣张的比了个中指,飞踢猛踹直接撂倒两个,第三个医生见势头不退,慌慌张张想退出来,一头撞上追进来的黑衣保镖怀中。
手术台上的老人已经注射过麻药,白发苍苍,白肤蓝眼。他正虔诚的躺在手术台上等着自己的换心手术,听见异响颤巍巍睁开沉重的眼皮,赫然看见面前站着一个短发利落的漂亮女人。
女人目光一闪,利落将老人从手术台上
抓起,反手封喉,老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抵住脆弱的咽喉。
她步步靠近,保镖见自家主子命捏在别人手中,不敢造次,步步后退。
走出手术室,凤初暖发现尤娜被别人拿枪顶着。
“放开她!”凤初暖厉声,手中的手术刀逼近几分老人的咽喉。
“你放开他!”挟持尤娜的人质不甘示弱大吼。
若放在平时,这些人根本不够尤娜看,但她现在身受重伤又一路颠簸,身体虚弱,几乎丧失还手能力。
闻言,凤初暖唇角挑起嗜血冷漠的微笑,手指下压,锋利的刀刃陷进老人喉咙,鲜血顺着伤口溢出。
“最后一遍,放了她!”
面前女人绝对是个说到做到的狠角色,保镖不敢造次,一松手将尤娜推向凤初暖。
尤娜稳住身形在凤初暖身后站好,后者微微偏头,压低声音道:“能跑么?”
“能。”尤娜咬紧牙关点点头。
凤初暖挟持手中的人质一步步谨慎前进,离开地下室又迅速靠近走廊无人的一端。
四面楚歌,凤初暖一刻也不敢分心。然而双拳难敌众手,有一个保镖携枪从另一个走廊悄摸摸绕过来。保镖手中持枪,屏息凝神等着凤初暖过了走廊死角就将其一举击毙。
凤初暖浑然不觉身后正有巨大的
危险等着她,退一步,再退一步,转过死角,后脑勺彻底暴露在身后保镖的视线中。
“砰——”一声巨响,凤初暖及时回头,司临夜手中持着激光武器,站在她身后冲她一挑眉。
那个准备偷袭凤初暖的保镖脑袋像开了瓢的西瓜,汁水横流,鲜血四溅。
看见司临夜,凤初暖原本不太踏实的心里油然生出一种莫大的勇气,司临夜走上来和她背抵背,凤初暖再无后顾之忧,目光专注的看着面前的敌人。
两人正后退间,凤初暖手中的老人忽然发出急促的呼吸声,凤初暖心里咯噔一下,如果老人现在在她手里嗝儿屁了,那他们三个人可就彻底完了。
周围保镖呼啦一下拥上前,司临夜眸光骤冷,一把捏住老人喉管压低声音,“准备一辆车,然后让他们全推下。”
闻言,虚弱的老人一摆手,吃力的喘着气,围上来的保镖顺从的退下。
一路退至俱乐部门口,尤娜利落钻进去,司临夜开车,凤初暖挟持人质最后一个上车,发动之前,她低声道:“得罪了。”
然后一开车门,将老人推下车。
保镖眼疾手快的接住老人,有些不甘心的举着枪对飞驰而去的车子疯狂扫射,除了打下一点碎屑意外一无所获。
车子停在不起眼的角落,
司临夜和凤初暖扶着尤娜进入他们下榻酒店内,男人用鬼门带出的急救药给尤娜处理伤口。
后者因为伤口发炎引起高烧,头脑昏沉,必须迅速离开尼布坦。
但深夜穿梭在热带雨林绝对是一件送死的事,凤初暖和司临夜两个人可以,有了伤号尤娜可就不好说。
喂尤娜吃了药,凤初暖又用棉签湿 润尤娜嘴唇,后者沉沉睡去。
他们打算天一亮就离开尼布坦。
但这次行动好像特别跟他们过不去,晚上凤初暖睡得并不踏实,半梦半醒间,她听见楼下嘈杂的脚步声。
生化人比普通人听力好上很多,她在司临夜怀中猛地睁开眼,突突跳动地神经告诉她不对劲。
结果她刚一动,司临夜就醒了,后者声音有些没睡醒的沙哑,低声在她耳边道:“怎么了?”
黑暗中,凤初暖眼眸亮得惊人,她也压低声音道:“有人来了。”
再无睡意,两人起身,打开门,果不其然,大批人马正朝这边摸过来。
眼神一冷,凤初暖认出来为首那个男人,“宴会会场那批人。”
宴会会场那批人为什么来找他们,答案不言而喻。
“shit”凤初暖低咒一声,“你带尤娜先躲起来,我引开他们。”
话音刚落,司临夜转身进入房间,凤初暖抿
唇正要冲到楼下,没走两步手腕突然被人抓住。
司临夜在她身后道:“尤娜被我藏起来了,我已经联系阿江 派人来接尤娜,现在,我和你一起。”
话刚落地,楼下嚣张至极的叫喊声响起,“所有人都给我滚出来!”
紧接着就是一串ak子弹疯狂扫射声,房间门打开,很多住客惊恐地推推搡搡汇聚到楼下大厅。
其他人上楼一间间踹门,确保没有漏网之鱼。
凤初暖挽着司临夜手臂下楼,当天在会场他们乔装打扮过,一时半会儿没那么容易被认出来,但他们外来人在尼布坦非常突兀,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为首的男人要他们所有人蹲在地上,阴鸷的目光打量过一张张脸,微微眯眼,他视线落在凤初暖脸上。
“你,起来。”男人拿枪指指她,凤初暖依言站起身。
“抬头。”
凤初暖照做,越是心慌躲避越会引起怀疑。
孰料抬头的一瞬,男人怪叫一声,骂道:“就是她!东方女人!”
外貌可能有些许变化,但那双黑眼睛他化成灰都认得!
此话一出,四周子弹上膛声不绝于耳,齐刷刷对准凤初暖。
枪支不计其数,凤初暖即使有三头六臂也躲不开这么多的子弹。
千钧一发之际,头顶吊灯闪了两下,悄无声息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