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说到这个份上,那个平头男好似才终于意识到,自己跟前这个笑眯眯的美女竟然是发现了自己的所作所为,特地来逮自己的,当即面上一震,转身就想要逃跑。
林楚歌早猜到会有这么个环节,倒是没想到跟前这小王八蛋的反应速度这么慢,一直说到这里居然才想到逃跑。
她“啧”了一声,甚至都懒得挪动一下脚步,信手便已经提溜住了那个平头男的后衣领,而后往后一拖,如同甩一个破布娃娃一般,用力地掼到了地上。
那平头男没曾想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会被一个看起来瘦瘦弱弱、没有什么力量的女人给抓了个屁股墩,又知晓自己这是逃不过了,连忙面色惨白地否认:“我没有!你拿什么证据说我纵火!”
他这句辩驳如今只显得分外的惨白,使得林楚歌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只冲着他眨了眨眼睛:
“要证据的话,可有太多了。人证物证都有,这回不就已经抓了一个人赃并获么,也不知道你究竟是想要哪一样?或者说……你还想要更多的证据?”
“什么……”
林楚歌那不紧不慢的语气,成功使得那平头男惊恐起来,下意识地环视了一眼放映厅,很快便捕捉
到了远处正站在台阶上的白裙子女孩儿,当即已经一下子明白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气急败坏地在地上扑腾了一下手脚,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
“我就知道那个丫头不靠谱!我就知道会坏事儿!这个卧底!这个贱人!”
他话音刚落,脑袋已经被林楚歌狠狠地拍了一下,厉声教训道:
“人才多大,嘴巴里头就不干不净的,别是早上还没有刷牙吧?啧,真臭!”
“你……”好歹也是男人,又是自尊心最强的年纪,哪里经得起林楚歌这样的欺负和挑衅?
那平头男想要挣扎着起来反扑,却被林楚歌干净利落地对准面门一拳,便又给揍得仰面躺了下去,只觉得两眼直冒金星。
他长这么大,活得皮糙肉厚的,就连他妈打他,对于他来说都跟挠痒痒一样,没想到过,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会被一个看起来娇滴滴的美女一拳给干翻了,毫无还手的余地。
奇耻大辱!
更为屈辱的是,他被这么一下撂倒以后,还真的爬不起来了。
望着这个平头小男生面上精彩变幻的表情,林楚歌只弯着眉眼,冲着他笑眯眯,赫然是一个金刚芭比的嘴脸:“敢做不敢当,可不是小小男子汉哦~”
她故意将他撂倒在放映厅入口处的一个小过道里,隔绝了外人望向这里的视线,好供她继续张牙舞爪地欺负小朋友。
而这个时候的平头男显然已经无法再沉浸于跟前的美色之中了。
这个看似美丽娇媚的女人,根本就是个暴力狂!
“你……你在说什么鬼啊!我什么都没干!你凭什么打我!我要告你故意伤害罪!”
他这句话,只引来了林楚歌毫不留情地嗤笑:“哟,还有点法律常识呢,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法律这种东西呢。既然是这样,你的纵火未遂罪,又应该怎么算,嗯?”
她的语气漫不经心,然而跟前的平头小男生却是剧烈地颤了颤身子,继而嘴硬道:“谁……谁纵火未遂了?身上带些鞭炮就能够说人纵火未遂么!我又什么都没干!你可不能够随随便便冤枉人!”
他决定咬死了自己什么都没做这一点,看跟前的人能够把自己怎么办。
虽然影院有规定不得携带易燃易爆物,但自己携带了,充其量也就是交个罚款,批评教育两句而已,再严重也就是算上他伪造证件入场,难不成还真的能够让警察把自己给抓起来?
想到这里,那个平头男生也有了些许勇气来
,梗着脖子瞪着跟前的女人,大有一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势头。
林楚歌最喜欢的便是这样嘴硬又容易心虚的小孩儿,这样欺负起来又不让人愧疚,又好摆弄,如今只冲着那男生嘿嘿一笑:“你以为抓不到犯罪事实,就不能够把你抓起来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林楚歌不管他口中的大叫大嚷,只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你所携带的工具,已经达到了危险物的标准,完全可以治你一个妨碍公众安全罪。另外,你不要忘记了,就算你被我拦了下来,还有你的那群小伙伴呢。”
提及同伴,那个方才还有些得意的小平头瞬间萎了,而后咬牙切齿道:
“那个叛徒果然什么都告诉你了!真恶心!之前明明约定得好好的,这才哪儿到哪儿,居然直接就怂了……早知道不拉她入伙了!”
这便是认了?
林楚歌好笑地挑了挑眉,望着眼前这个都已经被卸了一只手腕,还不知疼痛,执迷不悟的小平头,深觉中二期的男孩果然要比女孩欠揍得多,而后继续说道:
“你应该庆幸你的同伴能够及时给我通风报信,能够让你现在捞一个纵火未遂的罪名。如果这场火你今天真的放
起来了,我现在根本就不用跟你扯皮这么长时间,顺理成章地直接把你扭送警察局了。”
那小平头被她呛得满脸通红,不知道应该回些什么,只倔强地将头别到了一边去,好似是想要以假装自己听不到这种招数来对待林楚歌的洗脑。
林楚歌对于此倒是并不在意,眼底聚集着的笑意更为鲜明起来。
想玩打死不说装烈士这一套?
她对于女孩子嘛,向来都还留有些情面。毕竟小姑娘心肠脆弱,又身娇肉贵,经不起揍,也经不起心理创伤。
然而对待那些男孩子嘛,她便没有这样善良了。
那小平头原本还想要再装一会儿的坚贞不屈,好将当前的时间能拖延一些便拖延一些,这样也总可以让他不至于被归类到“叛徒”那一类去。
就在他以为只要咬紧牙关装聋子哑巴就有用的时候,忽而感觉自己那脱臼了的手腕陡然被施加了一股重力。
霎时那原本快要疼麻木的手腕,再度注入了一股全新的刺痛,使得他控制不住地痛呼起来。
这个女人……不,这个魔鬼!
她居然直接踩到了自己手腕上!
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都要以为自己的手腕已经不是自己身体里的一部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