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协和莫惊春一路奔波,终于到了上海滩。
在这之前,二人险些要被老先生的唾沫星子淹死。
“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真是服了你们了。”
“期末都给我赶回来!”
“噗哈哈……”
齐协没忍住笑声,当笑声不小心冒出来的时候,他有些尴尬的捂住嘴巴,扭头假装是个正经的小男孩。
老先生:……?
齐协被挨了一顿竹笋炒肉,老先生对赫晴鸳莫惊春柏芝几个是极为满意的,唯独齐协老先生有种预感,他净会闯祸,出去不知道要搞出什么名堂来。
“老先生你放心,我闯祸不会让你知道……”
齐协似乎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停下不再开口,默默捂住嘴巴装没说话。
莫惊春有些无语扶额,看着齐协犹如看到地主家的傻儿子。
老先生:呵呵。
“呵呵呵,不会让我知道?”
老先生的戒尺在手里360c旋转,给齐协看得眼皮突突跳。
“老先生你放心,我出去会像看弟弟一样看好齐协这傻子。”
齐协:你礼貌吗?
老先生点点头,向着二人叮嘱了些什么,莫惊春一一记住,并向老先生承诺期末前必定回来,老先生顿时放心,挥挥手让二人快去快回。
……
“宋潇余吗?”
此时二人正在一家茶馆坐下休息片刻。
莫惊春倚靠在桌边,正在回味这个名字,这个名字着实眼熟,自己似乎在哪里看到过。
有点像……
莫惊春突然想到什么,朝桌子重重一拍,突的站起来,周围人被声音惊扰到了,朝莫惊春狠狠瞪了一眼,莫惊春尴尬得不停摆手说不好意思,周围的视线才渐渐不再注意她。
齐协有些沉默看着莫惊春:“不是,你干嘛,老先生说我丢脸,其实我感觉是你在丢脸。”
“失误失误,只有这一次。”
莫惊春甩手无语道。
“那个宋潇余我见过!”
莫惊春一瞬间不老实了,齐协见到她有些着急的模样,开玩笑:“你又见过了?”
“不是见过,我是说名字出现在悬赏上。”
“啊?”
这下轮到齐协诧异了。
“老先生不会坑我们吧?”
“我感觉不会,确实是个军阀没错。”
“嘶。”齐协倒吸一口气,低声囔囔:“希望人没事哈。”
这个人指的是赫晴鸳和柏芝。
同时另一边。
“潇余哥,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接下来可以自由活动了吗?”
虽然早上就问过一次,但还是再问一次比较谨慎。
“是。”
不仅仅是因为限制她们太久了,还有因为她们的“老先生”打电话过来的原因。
“你们有两个同学也会过来。”
宋潇余犹豫了会,还是决定说出来。
两个,莫不是齐协那货也来了?
赫晴鸳顿时不老实了,柏芝没多少感觉是因为她和齐协不熟啊!!这货一来和谁接触谁就倒霉!!
“今天城西那家酒馆办猜谜,赢的人可以获得30年老酒,你们要去可以去玩一下,或者去参加花灯活动也不错。”
“明白了。”
赫晴鸳点点头,拉着柏芝就走。
有点似曾相识,柏芝有些沉默回忆。
“我们不待着等人来吗?”
柏芝默默发言。
“等个屁!等人只会让你倒霉。”
“不出意外来的是我同桌和那个爱闯祸的,你应该知道的。”
“我知道,叫莫惊春和齐协。”
“我还以为说你不知道呢。”
……
齐协在上车前,向路人打听到附近有没有叫宋潇余的军阀,在得知大约住处后,上车叫司机朝那个方向开去。
好安静。
齐协感觉自己忘了什么,但想不起来了,等他想起来的时候早到那地点有一会了。
“哈?!”
不好!他把莫惊春忘了!
司机有些无语看着齐协,齐协有些不好意思的叫司机再开回去。
等到了那茶馆的时候,齐协在原地等了好久都没等到莫惊春。
此刻齐协心如死灰,跑去到处问人。
两小时前……
莫惊春有些皮不笑肉不笑,她和齐协说要买几个吃的就回来,要他在茶馆等她,结果她买完吃的人就不见了,连带着车也不见了,怎么个事?
莫惊春无语在原地等了半小时多,直到她有些待不住蹲下身画圈圈时,她面前突然闪过一片衣袍,她没有理会,应该是行人,但是她在地上画图半天,对方也不走,莫惊春顿时有点冒冷汗,不会是人贩子吧?
她匆匆起身就要跑,对方看到她的举动,似乎明白她误会了什么。
直到背后传来一道清雅至极的声音。
莫惊春这才转头望去,对方离她有点距离,不远不近,他的面庞她看的不真切,但又看得颇为清楚。
隐隐约约,能看出是个青年。
青年背后是远处无数花灯,花灯折射出橙色的光芒,把青年的脸衬得格外柔和。
待青年一步步朝她走近的时候,莫惊春这时候彻底看清了他的面庞,是个不笑也看着像随时在笑的青年,眼睛好似星辰闪熠,她能清楚看到花灯的光在他眼里快要溢出来了。
“人固有一难。”
青年声音如沐春风,她内心的焦躁被这声音拂去几分。
青年朝她手里放了一打大洋,笑了笑:
“小朋友,快回家,很快就要天黑了。”
那道目光直直望进她心里了。
她第一次,因为些什么,而感到心脏无比剧烈跳动着。
直到青年的背影离她越来越远。
她才回过神来。
她没有再打算待在茶馆了,找找黄包车吧。
可恶的齐协。
等到上了黄包车,她咬牙切齿在心里狠狠骂了骂齐协几句。
黄包车一路驶去远方。
四处皆是拿着花灯的人,他们笑颜逐开,甚至还有小孩儿提着花灯跑来跑去打闹着。
“砰。”
“砰——”
烟花在天上绽放着,黄包车上的莫惊春抬眼望向天空。
“丫头外地来的吧?”
拉黄包车的是个中年人,他看到他拉的这个客人和他在外读书的女儿差不多大,顿时起了关切之意。
“是啊。”莫惊春有些惆怅道。
“你来得刚好,这里最近在办活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