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已经放了有十几天了。
眨眼即逝，一下就到过年的时候了
今天1月22日，正是除夕日，赫晴鸳和翠玉外出采买一堆年货和鞭炮回来，放在家之后，又出去寻找卖对联的商贩。
过年了，颇为热闹，附近人家的小孩早就放假，在家门口跑来跑去，到处跑到别人家摔着鞭炮。
“哎呦，谁家的小孩摔鞭炮差点摔到我了，你家大人哪家的？你把你家大人叫过来，要是炸到我这个老人家还有没有天理了……”
小孩听此，惊得拉着同伴到处乱跑。
老人曲着身子，大声嚷嚷，发誓如果这个小娃再来一次他就要把小娃抓起来好好教育教育。
“噗。”赫晴鸳没憋住笑出了声，拉着翠玉指着老人的方向要翠玉看：
“翠玉你看，那个小孩太皮了！”
“是啊，晴鸳。”
许多人家大人们在外工作的，过年都会回家，基本都在厨房做饭，而老人们则聚众在某一户人家门口，要不然就是打麻将，要不然就是皆是门口半躺在睡椅，笑着说着各家的事情，张家的那位又嫁人了，李家的老头的大儿子去参军了之类之类的。
赫晴鸳正挑着对联：
“常运长虹”
“春岁岁绵运常在，”
“华寸寸喜入今朝。”
“没人买吗，我要了。”
赫晴鸳付了钱，这幅贴前面最合适了，现在就差后门了。
“翠玉，你觉得怎么样？”
“很好，贴前门一定很合适！”
“我也觉得！”
“诸天赐福”
“神女沐浴撒神辉，”
“长安殊色荣满园。”
好！赫晴鸳爽快付钱，商贩老人小心把对联包好，突然琢磨了会：
“姑娘需不需要福春联？”
“福春联倒着贴！福到了！贴门贴窗户再好不过了！”
赫晴鸳拍了拍脑袋：“看我给这福忘了！我要十六个！”
“好嘞！姑娘买16个福，十六十六福，十六石榴，福如石榴接一连百！”
“多谢老人家，同时老人家，祝您新年快乐，万事顺意！家和美满！”
“谢姑娘吉言了！”老人家乐呵呵，转身拿了几颗像糖一样的东西塞到赫晴鸳的手上：“新年快乐！”
……
赫晴鸳在路上，打开老人家给的糖，味道轻微苦涩又甜蜜，有股奶香味，回味黏密。
“这什么？”
赫晴鸳没吃过这种糖，好奇问了问。
翠玉此刻才打开包装，她观察片刻。
“晴鸳，这个好像是西洋过来的叫巧克力的东西。”
“味道还不错。”
赫晴鸳和翠玉抱着买的春联一路往家回，开门之后赫晴鸳有点抱不动了，翠玉提议直接把春联放地上，反正一会是要来贴的，赫晴鸳点点头表示赞同。
“六妹妹。”
熟悉的男声从里面传来，令赫晴鸳惊喜一愣：
“大哥？！”
赫晴鸳冲上去直接就是一抱，有些委屈道：“大哥你是来过年的吗？”
“对！”全瑞回抱，轻轻拍了拍赫晴鸳的背。
“小六你委屈了，一个人住。”
“不委屈，翠玉也和我一起，就是阿娘不在……”
“没事，我相信何姨很快就会回来了，毕竟你是何姨的女儿，是不是？”
“翠玉，你倒是个忠仆。”
翠玉微微颔首。
“大哥她已经是正常人了！不要这么叫。”
全瑞尴尬的摸了摸手：“啊啊，好。”
……
“何月眉。”
“要过年了，我允许你去陪女儿。同时我也要去，你看着办。”
男人严峻的目光含着一丝柔和，他微微倚靠桌子托脸。
“你好意思吗？”
何月眉嘲讽一句：
“你好意思吗？我问你，你有脸吗？”
“我女儿凭什么不能去看？”
“我问你，你有脸吗？你好意思去？我女儿有爹不用你操心！”
男人皱眉，把何月眉的手擒住，把她按在自己大腿上，颇为不悦：
“就那个满清人？”
门下一秒被穿旗袍的女子一脚踹开，旗袍女子一脸怒容把何月眉从男人腿上拉了起来拥在怀里，她怒瞪男人：
“你干什么！卫休与！！！”
“你再来一次我就把你命根子剁了！！！！！”
“我和月眉去！！！你滚我们远点！！！”
……
傍晚，全瑞和赫晴鸳正在包饺子，全瑞第一次包饺子有点不熟练，包的饺子丑态百出。令赫晴鸳忍不住咯咯笑了。
翠玉正在二楼窗户贴倒“福”。
留声机正播着音乐。
虽然人少，安静了些，但也有过年的味道了。
翠玉下了二楼，跑到一楼窗户边，贴起倒“福”字，贴到第二个倒“福”字的时候，突然她透过窗户好像看到什么，惊得大喊：
“晴鸳！何姨来了！”
外面停着一辆黑色小轿车，主驾驶门悄然打开，女子白色旗袍，下车扶了扶头上的纱帽。
副驾驶，何月眉一身碎花裙，轻轻迈步而来。
赫晴鸳放下饺子皮，洗了洗手，激动得往门口跑，全瑞在后面走路而来。
只见阿娘和一个陌生女人过来了，她跑上前准备和何月眉来个大大的拥抱。突然她被陌生的怀抱抱住，是那个穿白色旗袍的女人，女人正喜笑盈盈抱紧她，朝她手里塞了个红包。
“你和你阿娘真的长的真像，除了眼睛哪哪都像！”
女人摸了摸她的头。
“你叫我柏姨就好了～”
何月眉笑容依旧，看着女儿被抱着，眼里似乎有许多想问：
“进去吧，蓉儿鸳鸳，外面风大。”
全瑞见到旗袍女子顿时皱眉，这不是当年站在那个男人旁边的女人吗？怎么看起来和何姨认识？
他虽然有万分疑问，但还是憋住了。
直到夜半，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让他无法再冷静了。
男人严峻的眉目，一如当年。
柏蓉儿气得指着男人骂骂咧咧许多话，随即破口大骂：
“狗人！谁让你来了！？”
“谁让你来了，我不是叫你不要来了吗？！你来搞破坏干什么？你是真不想要你命根子了吗？！”
全瑞尴尬捂住赫晴鸳的耳朵，赫晴鸳疑惑抬头看着全瑞，全瑞摇头。
“六妹妹，不要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