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妈望向小姐和念琛少爷。
此刻这对‘母子’有过片刻和谐的画面。
琴妈微微叹息了一下,他们家小姐这些年被得不到的爱情折磨得体无完肤,心里没有一处柔软的地方了。
从念琛的房间里出来,尤小念一声不吭。
琴妈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也没敢说话。
返回房间,尤小念失魂落魄地坐在床边,目光游离。
“小姐,您是不是累了,早点儿歇着吧!”琴妈上前小心伺候着尤小念。
尤小念依旧微微地叹息着,“琴妈,你说我把一个四岁的孩子当做我的砝码,是不是忒狠了些?”
琴妈知道他们家小姐这是受到良心的谴责了。
念琛那个孩子很乖,很懂事,有的时候是让人心有不忍,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
现在他们家小姐已经无依无靠,而且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暴露了,她不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恐怕会丢了命。
“小姐,别无其他办法了,事到如今,已经全然没有了退路。”
“琴妈,念琛这孩子不能再放到东山了,我得想办法把他弄出国,把他的命掌握在我的手上,许若晴才能乖乖的!”
“可是先生绝对舍
不得小少爷出国的啊,他要是舍得,还会在这儿给小少爷找幼儿园,早该送去国外了。”
“实在不行,只能来狠的了!让他不得不把念琛送出国。”
“可是这样能行吗?念琛少爷可是姑爷的命啊!”
尤小念的眸光微微地收紧,“琴妈,现在别无选择了,必须把念琛牢牢攥在我手里,我才能心安!琴妈,你去托下人看看,久琛是不是歇着了,要是歇着了,我从后院下山!”
琴妈赶紧出去看了,不一会儿她就返回来,“先生的书房已经没人应了,想必是歇着了!”
“好,琴妈,备车!”
一个多小时之后,尤小念出现在了商丘贺那里。
商丘贺见尤小念这个时候来,担心她出了什么事情,“小念,这许若晴今天在东山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利于你的话了?我看她这次是有备而来的,要不我带你出国吧,趁现在他们都没反应过来!”
“不,丘贺,我是不会走的,但今天来,求你再给我办件事,办好这件事我就不怕她许若晴能把我怎么样了!”
商丘贺一听这个,心里又开始打鼓了,她不会是让自己帮着她再去除掉哪个吧
。
见商丘贺脸上带着疑惑和些许的恐惧,尤小念心里不免鄙夷,口口声声说爱着自己,可是关键时候要用他的时候,他总会迟疑,连帮她除个人都不干,还敢说什么爱她的话。
但尤小念表面上没表现出来,她依旧是一副柔弱不堪,可怜兮兮的样子,“丘贺,眼下正是我四面楚歌,最难捱的时候,这个时候,你要是再不帮我,就没人帮我了!”
“小念,我不是不帮你,我是不想你手上再沾无辜人的鲜血了!”
“丘贺,在你心里真的这么看我的吗,你真的以为那个靳东亭的事是我做的吗?在若晴的事情上,我是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但我没有……没有对那个靳东亭怎么样的,丘贺,别人怎么看我,我都可以不在乎,你是我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了,我不准你这么看我!”
尤小念这么一说,又把商丘贺的心理防线全给攻破了。
“小念,你别这样,说吧,要我帮你做什么。”
“秘密帮我在国外给念琛找个学校,我得尽快把他安排出去,现在只有把他们的孩子攥得紧紧的,我才能安全!”
商丘贺并没有对尤小念说,其实
他当时也是这么拿着孩子说事儿,威胁许若晴,让她知难而退的,其实他那么说不是真想拿孩子怎么样,而是不想若晴给尤小念带来灭顶之灾,说出来吓唬吓唬她和董楠的。
他没想到尤小念这么快就要安排念琛了。
“可是陆少那里允许念琛离开他吗,念琛可是他的命!”
尤小念冷笑道,“这可由不得他!只要学校那边坚决要念琛退学了,他恐怕也没什么法子,还不得我安排!”
“小念,你真的想好了要这么死磕下去了吗?你要知道,这件事一旦暴露,你就再也不能全身而退了,现在我安排你走,还来得及!”商丘贺还是不死心,他想把尤小念送出去,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尤小念笑了笑,脸上一副赴死的决绝,“事到如今,我只能是硬着头皮往前了,只要念琛掌握在我手里一天,我就大可安心一天,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我可是绞尽脑计,付出了那么多,我岂能随便就放手!我马上就是名副其实的陆太太了,丘贺,我马上就要成了陆太太了,我怎么能在这关键的时候放手?”
见尤小念执念那么深,商丘贺也不好再
劝什么了。
每一次他劝自己忘掉这个女人,不要再为这个女人肝脑涂地,徒增烦恼了,可每次都架不住她来这儿哭一鼻子。
只要看到她柔弱不堪的无助样子,看到她的眼泪,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铜钱铁壁就坍塌了。
反正这辈子自己横竖是过不了这个女人的关了,就是死在她手里,他也心甘。
“只是小念,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啊!”商丘贺鼻子直发酸,要是这个女人拿出爱陆少的十分之一来爱他,他也知足了,可是并没有,她所有的身家性命就都在陆少一个人身上了。
尤小念回头对身后的琴妈说了句,“琴妈,你先出外边等着我!”
琴妈赶紧欠了欠身子,退出去了。
琴妈走后,尤小念解开了衣扣。
这样的动作,这样的伎俩她在商丘贺面前用了好几次了,每次都被他拒绝。
这个男人还真能受得住诱惑!
见尤小念又故技重施,商丘贺有些心痛,“小念,你又来了,我帮你不是为了你的身体,你该知道的!”
“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更应该把清白给你,因为我真的无以回报了!”尤小念说话间,衣服已经褪至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