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靳南因为有些困乏,便在中午的时候回房间睡了一觉,醒过来,从卧室里出来,正好听到了阮宁渊和阮宁唤之间的对话,皱了皱眉头,出声道,“是那几个过敏的孩子的事情?”
阮宁渊和阮宁唤两个人都聚精会神地在想着处理的方法,突然听到这声音,都吓了一跳。
阮宁渊拍着胸口,看着左靳南,娇嗔地说,“你怎么出来一点声音都没有的啊?”
“是你们想的太认真了。”左靳南轻笑了一声,见他们都没有回应,继而又重复地问了一句,“是不是你店里卖出去的那几件润肤霜的事情?”
阮宁渊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
她记得这件事情她没有在左靳南的面前提起过啊。
阮宁唤站起来,将自己的位子让给了左靳南,而他则是将餐椅搬过来,坐在了边上,“你能有什么事情瞒过姐夫的?他这么关注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对了,姐夫,既然你都知道这件事情,我也就不跟你解释了,你觉得能有什么处理的办法啊?”
阮宁渊忍不住瞪了阮宁唤一眼,这人的脸皮还真是够厚的。之前误以为左靳南和阮喻儿重新在一起了,那个时候不是喊他的名字,就是喊混蛋,现在立马就又是姐夫姐夫地喊的火热,
仿佛以前那个喊混蛋的人压根就不是他自己。
她无奈地摇摇头,又顺手从边上的果篮里拿了个橘子,剥好,放在了左靳南的手心里。
之前因为太忙,没有把润肤霜的这件事情告诉他,而这几天则是压根就忘记了这件事情,如果不是阮宁唤今天过来,说起这件事情,恐怕她这段时间都不会主动去想了。
而现在,正好也可以让左靳南帮着想想处理的办法。
左靳南眉峰微微皱起,“那几个人胆子还真是够大的,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还敢这么有恃无恐的。”
这话,听得阮宁渊和阮宁唤两姐弟同时愣住了。
阮宁唤率先回过神来,“姐夫,你好像知道什么事情?”
左靳南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拍了拍阮宁渊的胳膊,“你去我们卧室,我睡的那边的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里面有一个袋子,你帮我拿出来。”
阮宁渊有些奇怪,正说着润肤霜的事情呢,干嘛突然又要去拿什么袋子?但她还是乖乖地去了卧室,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个牛皮纸袋。
左靳南说,“打开,里面应该有两张纸,拿出来看看,是不是他们那几个人的账户交易记录?”
阮宁唤一听这话,就坐不住了,直接夺过阮宁渊手里的袋子,拿出来,
看了两眼,眼睛倏地瞪大了,震惊地问,“姐夫,你怎么会有这几个人的账户资料?他们问我索要赔偿的时候,直接就把账户写给我们了,我看过几眼,有点印象,这个人的账户后面就是9912几个数字的。”
“那就没错了。”
左靳南缓声道,“这点资料,是我之前让小杨去查出来的。只是这几天,我也忙着处理公司的事情,加上宁渊一直没说,我以为都已经解决了,也就忘记了。这几个人具体什么情况,你应该都了解的吧?”
他原本还在解释,忽地就问起了情况,话题一下子转的太快,但幸好,阮宁唤的反应也不算慢。他只是愣了几秒钟,立马就说起了这十个人的情况。
这十个孩子的父母都是打工的,有几个是在工地里打工,有几个就是流动摊贩,每天在街头摆摊子,然后整天被城管追着跑,家庭的条件都不是很好。
左靳南问,“那你现在看了他们的账户情况,看到这么多钱,你就不觉得奇怪?”
一听这问话,阮宁渊起初还没想到,此刻倒也是真的觉得奇怪了,“对呀,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在工地,摆摊子都这么赚钱吗?”
“这很明显就是别人给的。”阮宁唤哼了一声,“就凭他们几
个无赖,怎么可能赚到这么多钱?”
如果是勤奋的人,倒也不觉得奇怪。可这十个孩子的家属,偏偏还有个共同点,就是好吃懒做。在孩子住院的这几天,这几个人就都不去上班,也不去摆摊了,说好听点是陪着自己的孩子,可实际上呢?
这几个人要不就是在打牌,要不就是在睡觉,或者就是想着法子地怎么提高赔偿的金额。
“没错。”左靳南给予了肯定,转而道,“赔偿的钱,一分也不用给。我之前已经让小杨去跟他们谈过赔偿,并且给了一笔钱。只是他们肯定没跟你们说起过。接下去,他们要是还不肯罢休,就把这些给他们看。”
“行,我知道了。”阮宁唤站了起来,精神看上去一下子抖擞了不少,毕竟最近一直困扰着的问题就要解决了,想想都觉得开心。
他扬了扬手中的袋子,“姐夫,谢谢你了,我先去处理了。”
说完,迫不及待地离开了。
阮宁渊将餐椅搬回了原位,不然的话,左靳南容易磕到绊倒,等她弄好,重新回来坐下,“靳南,谢谢你。”
“谢谢我什么?”他轻笑了一声。
“你总是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帮了我很多。要不是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依偎在他的
怀里,撒着娇。
左靳南极为享受这样的状态。
过了一会儿,阮宁渊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抬头,而左靳南却正好低头,她的脑袋正正好,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他的下巴上,两个人都痛得不轻。
“痛吗?”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却都是询问着对方的感受,两个人都愣住了,随后便是同时笑出了声。
那种互相关心着对方的感受,真的很美好。
阮宁渊见左靳南笑得有些停不下来,拍了一下他的胸膛,“先别笑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想问你。刚刚说那几个人都收到了一笔钱,那是不是意味着是有人故意让他们用假货,然后来诬陷我?”
“没错。”左靳南的声音里还是带着几分笑意,“你不会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吧?”
“我就是刚刚才想到而已。”阮宁渊不承认,“刚刚你和阮宁唤说的时候,我压根就没想,不然才不会在刚才才想到呢。”
“是是是,你最聪明。”左靳南就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哄着她。
阮宁渊极为受用,转而说,“那这个人,是不是阮喻儿?”
她把自己身边的人都想过了,唯一能想到的,也就只剩下了阮喻儿一个人了。只有她,才这么讨厌自己,恨不得用尽一切手段想让自己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