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才要把我们丢掉的东西给找回来。”
“找不回来的。”桑时西的语气轻的仿佛是在叹息。
卫兰看着桑时西的背影,跺了跺脚大叫:“时西,你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就丧失了所有的斗志!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桑时西没有转身,朝她扬扬手,走出了花园大门。
桑时西变了。
她的儿子变了。
卫兰能够看得出来,一个人的心境变了,从他的眼神就能看出来。
他的眼神再也不像以前那样,燃烧着咄咄逼人的蓝色的火焰。
现在他的眼睛里面是一片平静的湖泊,平静的令卫兰心悸。
桑时西越是平静,卫兰越是焦急难安。
她害怕桑时西从此沉沦,再也没有了斗志。
上次回锦城目睹了桑彦坡和琴晴的婚礼,如果不是桑时西跟她说不要闹事,卫兰肯定不会平静的看完整个婚礼。
她恨得牙根痒痒,手一直握着拳头,其实霍佳说蛋糕里面有炸弹的时候她是开心的,后来是乌龙她很失望。
可能她对桑夫人这个比对桑言坡本人要更加渴望,而且以前是她的东西,后来被一个直都被她踩在脚底下的温温顺顺
的女人给抢走,卫兰实在是心有不甘。
但是她已经老了,她自己的力量一定是非常的薄弱的,只有依靠她的儿子桑时西。
怎样才能让他重燃斗志?
卫兰在寒风中立了好一会儿,余婶过来让她进去别冻着了。
“余婶,你知道林羡鱼去哪了吗?”卫兰问余婶。
“不知道呀。”余婶还没闹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林小姐好端端的走了呢,早上也没听她说呀!”
“她会回来的。”卫兰将手搭在余婶的手臂上:“今晚什么汤?外面冷死了。”
“人参鸡汤。”
“药味别熬的那么浓,感觉好像在喝中药一样。”
林羡鱼带着小西和行李箱落荒而逃,当她跑出了桑时西别墅所在的小区,一辆出租车停在她的面前以为她要打车,她就只好上了车。
司机问她:“小姐去哪里?”
是哦,她要去哪里?
才不会去桑时西为她准备的那个别墅,士可杀不可辱,她才不要当金丝雀。
本来去小宁那里是可以住一段时间的,小宁现在住的是的套房,外面还有一条很宽大的沙发,足够林羡鱼睡的。
但是她可以去那小西
怎么办?医院里不允许带狗的。
而且塔这样又是带行李又是带狗的,小西就知道她被炒了,那她还有漫长的复健,林羡鱼又怕影响到小宁的心情,所以暂时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为妙。
回到原来的住处吗?
原来住的房子早就退掉了,正在这时谭倩打电话来,林羡鱼心中一动,要不然这段时间住谭倩家?
她接通谭倩的电话,谁知道刚一接通就听到了谭倩带着哭腔的声音:“小鱼儿,怎么办呀?”
“怎么了谭倩?”
“我家门上和外面的墙上都被泼满了红油漆,实在是太可怕了。”
“为什么?你欠别人钱了?”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欠别人的钱?一定是我哥了。”谭倩有个哥哥,谭倩不是本地人,一个人住在卫城,她的哥哥算是被父母惯坏的妈宝,除了伸手要钱和大手大脚的花钱,别的就不会什么了。
“你现在在哪里呀?”
“我在我们家楼梯道蹲着呢,我又不敢回去。”
“那你等我,我马上来。”
林羡鱼便告诉司机谭倩家的地址,她拖着行李牵着狗匆匆忙忙地赶过去,谭倩正坐在楼梯口的台阶上,看到
林羡鱼就扑了过来。
“小鱼儿,我无家可归了,我能不能去你们家躲几天?”
林羡鱼忧伤的看着她,向她展示她的硕大的行李箱和蹲在她边上的小西。
谭倩睁大眼睛:“什么情况?你怎么也跟逃难似的,带着行李箱和小西做什么?”
“那里不是我的家,那只是我雇主的家,现在我被炒了。”
“什么什么?”谭倩的眼睛瞪得像铃铛:“什么被炒了?”
“我被我的雇主给炒了,我被桑时西炒了!”林羡鱼大声告诉她。
“你被桑时西炒了,你昨天晚上不是才跟他睡了吗?”
“睡了就不炒了?就是因为睡了才炒的。”林羡鱼不想跟她继续这个话题:“来,带我上去看看你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不去。”谭倩挣脱她的手躲在她的身后。
“干嘛?大白天的有什么好怕的,那这样你看着我的行李和小西,我上去瞧瞧。”
平时看谭倩还挺胆大的,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林羡鱼一个人跑上楼,果然在楼梯到的墙壁上看到了有人用红油漆写的大字:“还钱!”上面还有谭倩和她的哥哥谭军的名字。
这些红
油漆的字一直延伸到谭倩的家门口,她的门上被泼满了红油漆,看上去触目惊心的非常可怕,难怪谭倩被吓成那样。
这味道好重,暂时是不能住人了。
哎,林羡鱼本来还想来,投奔谭倩,现在连谭倩都无家可归,她们得想其他的办法了。
林羡鱼叹了口气正要转身,忽然窜出来两个人一把拉住林羡鱼的手腕。
“你们把我的房子搞成这个样子,你们说怎么办?”
对方是谭倩的房东,是一对中年夫妻,平时就很不好说话,谭倩住了一年,房租接二连三地涨。
“这个抱歉。”林羡鱼急忙说:“我们会把它给清理干净的。”
“怎么清理?你说说看怎么清理?这红油漆你们用什么能够弄得掉,只能换门了,我的门可是名牌!还有这外面楼梯道上全都是红漆,到时候居民要投诉的,物业公司也要来找,谁承担这个后果?早知道就不把房子租给你们了,谭倩人呢?”女房东凶巴巴连珠炮一样像林羡鱼开炮。
说到底也是她们理亏,林羡鱼想了想,从钱包里面掏出一沓钱拍在女房东的手心里:“这些赔门和粉刷楼梯道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