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婶和蔡婶被她给弄懵了:“林小姐,怎么回事?您这是要去哪呀?”
“我要离开这里了。”林羡鱼揉揉鼻子,有一种酸楚的东西好像马上就要从眼眶里面冲出来了。
她急忙拖起箱子逃之夭夭:“我走了!余婶和蔡婶,有时间我请你们出来喝茶!”
林羡鱼就这么走了,当然,走之前还不忘带走小西。
她都离开这里了,那霍佳和桑时西都是不喜欢小动物的人,还指望他们能好好待它?
还是跟她走活得久一点。
林羡鱼拖着皮箱走出了桑时西别墅的花园,卫兰坐在她的窗口看得一清二楚。
“你就这么让她走了?”
“是啊,您不是看得很清楚。”桑时西就坐在离卫兰不远的沙发里。
卫兰看着林羡鱼的身影从她的视线中消失,然后转过身来看桑时西:“干嘛不目送一下人家,怎么怕自己会难过?”
“妈你的包办婚姻已经结束了,当初霍佳也是你强塞给我的,现在我和霍佳要破镜重圆你却又不接受她,还拖了一个无辜的小女孩下水,这又是何必?”
“那我来问问你,”卫兰似笑非笑地看着桑时西
:“你这么把林羡鱼给赶走了,是因为对她完全无情呢还是怕她以后会被霍佳怎样?你这是一种变相的保护她吧?”
“我们的世界太混乱。”桑时西手里拿把玩着一只打火机,事实上他并不吸烟:“没必要让她走进来,妈我们言归正传吧!”
桑时西将打火机放到一边直视着卫兰:“说说吧,妈,你趁金融风暴低价收购了大禹大量的股份,你想干嘛?”
卫兰的神色躲闪了一下,然后就笑了:“我儿子就是我儿子,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你,没错,是我做的。这是天赐良机,正好碰上金融风暴,大禹股价大跌,我不趁机收购股份还等到什么时候?过几天我们就回大禹问你爸爸要属于你的股份,我手上已经有了10你爸爸再给你30,份就超过了桑旗。”
“然后呢?”桑时西端起茶抿了一口,茶是好茶,但是桑时西却咂摸出有一丝丝的苦涩。
“然后桑旗就被我们踩在脚下随便地打,他现在孩子那么多有了羁绊,还能像以前那样心无旁骛的应对?这一次一定要让他们一败涂地。”
“再然后呢?”桑时西
的语气淡的就像是在听一个别人的故事。
“什么然后?然后就是我们拿回了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再把那母子俩,还有夏至,还有他那些孩子通通赶出桑家。”卫兰勾画的美好蓝图而得意地哈哈大笑:“儿子,天下又是我们娘俩的。”
“然后呢?”桑时西还是那句话,卫兰听出了些许意兴阑珊的意思。
“儿子。”卫兰忧伤地看着桑时西:“你不要为一个女人磨灭了你所有的斗志,不就是一个女人吗?没有了美女,咱们还有江山。天底下的女人又不止夏至一个,所以我才找的那个林羡鱼让你尝尝其他女人的滋味,保证比夏至可爱温顺。”
“妈,你可以摆布我的人生,但是你不要摆布别人的。”桑时西似乎没有继续谈下去的耐心,从沙发上面站起来:“那10你想留就留着,我会把这个差额给补上,就当做我送给您玩儿的。”
“玩什么玩,这有什么好玩的。”卫兰拉住了桑时西的衣袖:“我做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你重回以前的辉煌?”
“忽然觉得现在也挺好的。”桑时西轻轻的拽下卫兰拉住他衣袖
的手:“妈,你也到了颐养天年的年纪,不要再折腾了,迟些时候我送你去y国,以前咱们不是买了一个庄园吗?那里的风景不错,我可以陪您过去住。”
“住什么住?我才不要去那什么庄园,像个傻子一样待在那有什么意思?我做傻子还没做够吗?”
“你以为您现在做的事情就不傻吗?您不仅自己傻,你还把别人也拖进水里了。”桑时西凝视着卫兰,语气悠悠:“就像您说的,您是疯过一次的人,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争夺这种事情对我来说已经记不起我的任何欲望了。”
“什么争夺?那本来就是我们的!”
“痛苦吗?我问您,争夺的过程痛苦吗?”
“那不叫痛苦,那叫辛苦,但是辛苦换回来的成果是值得的。”
“您在争夺的过程中失去了丈夫,您差点还失去我,现在卫强去了国外跟您断了联系,您觉得这叫辛苦不叫痛苦?”
“我受了这么多的苦,所以才要把这些全部给夺回来!”卫兰声音尖锐,她几乎是有些歇斯底里的。
“妈,您失去的那些东西恰恰都是您夺不回来的。您觉得你还能把
爸爸给夺回来吗?”
“现在他在我的眼里什么都不是,不要把他赶出桑家,让他带着琴晴去露宿街头!”卫兰现在提起桑先生和桑太太还是咬牙切齿的恨。
恨这种东西,好像已经远离桑时西了。
很久以来,他都没有这样浓重的恨意。
“妈。”他轻轻按着卫兰的肩膀:“事实上,我们这些人从一生下来就比别人得到的更多,那还有什么好抢夺的?”
“不要拿我们跟那些穷人们比,他们没有过过好的生活,他们就是井底之蛙,只能生活在底层!”
卫兰一向都是一个很固执的人,以前商家的佣人都在私底下说,卫兰就是一个现实社会的慈禧太后,想要掌握一切在呢,没有那个能力不说也时运不济。
桑时西轻笑了一下,拍了拍卫兰的肩膀:“妈,之前咱们在所谓的巅峰的时候,你能感觉到快乐吗?桑旗一败涂地去了国外生死未卜,小妈成了植物人,人事不知。那时候白糖还是我的儿子,夏至也是我的太太,您和爸爸还是夫妻,我们拥有我们想拥有的所有的一切,但是为什么我们还是在不停地争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