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景一句话就留住了雄鹰般的女人。
季浅:还有这好事儿?
不用她绞尽脑汁的去查,两人就互扒老底了?
陆宴景示意她坐下:“菜要凉了,吃完再说。”
季浅哪儿有心情吃东西,她现在就想听八卦。
纪司寒嘴严的跟上了拉链似的,她一句有用的信息都没问出来。
陆宴景给她夹菜:“没有s-37,你以后就吃进口药吧,别管买了什么药最好让方云占给你看看。”
季浅点头:“嗯。”
“季滢那边你怎么打算的?”
无赖最难缠,以后指不定要怎么闹呢。
季浅道:“见招拆招吧,只要别让她占到便宜,她自己就消停了。”
“你要多需要我一点,别总不用我。”陆宴景夹了块糖醋排骨,放在季浅碗里:“你不知道我有多期待被需要。”
季浅看了陆宴景一眼,见他红光满面的,不知道在高兴什么。
陆宴景高兴啊,哪怕只是从季浅那里得到一点点回应,他都高兴。
他今天给苏洛打电话,苏洛说,季浅跟他闹,是不想他为她卷入纷争,是在乎他的表现。
他一下子就豁然开朗了,不然他差点又要把事情搞砸了。
意识到季浅的目光,陆宴景收起得意:“吃好了吗?不是我故意拖延时间,纪司寒的背景有点炸裂,我怕你会呛到。”
季浅放下筷子,能有多炸?
陆宴景打量着季浅的神色,幽幽道:“纪司寒的家族在佛洛里世袭公爵爵位,他也是下一任公爵人选,只要结婚就会授予封号,他的妻子则会是公爵夫人。”
陆宴景的语气带着点酸涩。
有一说一,纪司寒的来头确实大,嫁给他很风光,不像他就是个做生意的。
士农工商,算起来他只能排在末流。
陆宴景目光就没离开过季浅,他在看季浅的反应,看她有没有心动。
季浅确实挺兴奋的,难怪当初纪司寒的家族那么霸道,原来他来头那么大,顶级贵族啊。
季浅倒不是第一次见贵族,她小时候被上级选中参加过外交会见,见过不少贵族小孩儿。
可纪司寒长得很国人啊,难道是混血?
“他母亲是中国人。”
陆宴景讲完纪司寒的身世,戏谑的看季浅:“心动吗?”
心动个鬼。
说话间陆宴景已经喝了一杯酒,季浅看到他又要倒酒,伸手挡住他的酒杯:“你喝那么多干什么?”
“放心,我不会耍酒疯的。”陆宴景笑着挪开季浅的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季浅怎么会不怕,陆宴景什么事儿没干过,真要是大门一关,把她在这里杀了都没人知道。
幸好她来之前就给自己留了后路,如果11点之前她没消息,林云欢和齐承铣就会来接她。
季浅继续问:“不就是地位高点吗,也没什么炸裂的啊。”
“纪司寒有个私生子。”
“!”
陆宴景说的太猝不及防,而季浅如果此刻喝东西的话,一定会喷出来。
“他有私生子?!”季浅心里砰砰直跳,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转了好几圈颜色。
想到纪司寒看向她幽怨的眼神儿,控诉她单单把他忘了的落寞神情,还有他一直说她落了个很重要的东西在他那里。
不会是……
一个可怕且无厘头的想法在季浅脑子里炸开:“那个私生子不会是……”
“不是你生的!”陆宴景重重打断季浅的话,好像有点生气:“那个孩子现在才三岁,时间对不上,四年前你一直跟我在一起,怎么可能给他生孩子,自己还不知道?”
对对对,季浅自己都犯蠢了,她又不是傻子,如果她真生过孩子自己会不知道?
嗯?
季浅突然又反应过来,陆宴景查那孩子了?他肯定查了!这狗东西肯定怀疑过孩子是她跟纪司寒生的!
不然呢,陆宴景这边都开典藏红酒庆祝了。
佛洛里毕竟不是陆宴景的地界,想查贵族何其容易,也就是几个小时前,陆宴景才收到回信。
只是毕竟是私生子,有损贵族颜面,那孩子被藏得很深,所以查起来非常困难。
天知道,在陆宴景知道纪司寒有个私生子时,是什么心情,说是天塌了也不为过。
幸好,虚惊一场。
陆宴景将红酒一饮而尽,好像喜事儿都堆一块了,醉意上头,陆宴景伸手扶着额角,醉眼氤氲的看着季浅笑。
不知道是不是酒后吐真言,他什么都往外说:“这下你总不能给人当后妈了吧?呵呵……”
“……”季浅伸手在他眼前晃晃,皱眉道:“你醉了吧?”
陆宴景扶额头的手晃了晃,闭了闭眼睛道:“没醉。”
好的,喝醉的人都会说自己没醉。
季浅从手包里拿了个东西,握在手心里,然后走到陆宴景面前:“我扶你去睡吧。”
陆宴景视线卡顿的扫过四周:“睡哪儿?”
看样儿是真醉了。
季浅道:“睡沙发吧,我给你拿被子盖。”
陆宴景手肘撑在餐桌上,扶着额角,闭着眼睛嗯了一声。
嘴上答应着,却完全没有起身的意思。
“陆宴景?”见他没什么反应,季浅觉得他应该是真醉了,于是她俯身问道:“陆宴景,如果那孩子真是我跟纪司寒生的,你要怎么样?”
她真挺好奇的。
陆宴景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并没回答她。
“算了,你睡吧。”陈姨又不在,总不能让陆宴景就在餐桌上趴着睡,季浅伸手刚想扶陆宴景去沙发上睡,突然手腕被一只手握住了。
“!”这给季浅吓得,差点没反手把手里的电击器怼过去。
陆宴景握着季浅的手腕,眨了眨眼,困倦道:“你敢跟别人生孩子,我就把你绑回来藏起来,孩子也抢回来……都是我的……”
“神金,你这是非法拘禁,拐带妇女儿童!”季浅扬了扬手里的电击器,虚张声势:“还绑我?信不信我电糊你?”
陆宴景头一沉,靠在了季浅怀里,又睡过去了。
季浅扶起他,哄着他去沙发上睡,然后拿了床被子给他盖。
想了想,她又拿来垃圾桶放在沙发边,拉过来椅子,上面放着水。
这么大个别墅就住着陆宴景一个人,怪可怜的。
刚这样想完,季浅就听到吧嗒吧嗒的声音,扭头一看皮皮两只前爪搭在椅子上,正在伸舌头舔杯子里的水!
“你个傻狗……”季浅扯着狗脖圈:“你自动续水机里的水你不喝,你跟他抢?”
把皮皮关回笼子里,又拿了瓶装水放椅子上,季浅这回是真要走了,齐承铣还在外面等她呢。
“浅浅……”陆宴景低呢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季浅回头,看到陆宴景半睁着眼睛,正在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