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浅一通输出,直接让陆宴景闭麦了。
半晌他才问:“是不是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不信?”
季浅一脸不驯。
陆宴景吸气道:“回国吧,不管是谁做的,你现在都不安全了。”
不光她不安全了,只要她活着的消息一放出来,为了逼她现身,她的亲人朋友都会受到威胁。
季浅气冲冲的回房间收拾她刚打开的东西。
蹲在行李箱前,季浅想起了自己的手机。
拿过一看果然有齐承铣未接电话,还发信息简单说明了国内的发生的情况,问她怎么想。
季浅回了两个字:“回国。”
放下手机,她开始复盘她被曝光的始末。
照片是在酒店拍的,而且背景就是她房间,陆宴景,齐承铣,纪司寒,张绍都有可能。
也或许都不是。
季浅推着行李箱出去,在客厅没看到陆宴景。
往门口一看,季浅隐约看到陆宴景的身影,还有纪司寒发怒的声音:“我说了我不会伤害她,会伤她的只有你!”
丢下行李,季浅快速冲出去,就看到纪司寒拉满复合弓,森寒的箭尖瞄准陆宴景的心口。
复合弓?
季浅大步走到两人中间:“你们在干什么?”
见季浅被箭尖指到,陆宴景伸手将季浅护到身后,纪司寒眸光闪过担忧,也下意识放下弓。
旬空,龙池不知道打哪儿溜出来的,恭敬的接过他手里的复合弓。
季浅一看见龙池,立即认出来了:“你是飞机上的那个醉汉……你和纪司寒是一伙的?”
龙池瞪大眼睛,顿时用两只手捂住脸,企图让季浅看不见他。
见被拆穿,纪司寒脸上闪过心虚的表情,掠了季浅一眼。
季浅皱眉看着他手里的复合弓,想起来了:“上次在山上,是不是你救的我?”
“是。”
季浅能感受出,他没有恶意,但这凭空的好意又是从哪儿来的:“我们认识?”
纪司寒垂眸,表情像是被季浅辜负了一样,但他还愿意给季浅提示:“你十五岁那年去过佛洛里,说过什么你忘了?”
佛洛里?
季浅对这个地方的印象,仅限于22岁时……
纪司寒真寒心了:“你最重要的东西落在我这儿了,想不起来我就不还了!”
陆宴景注意到纪司寒说话的时候手指捏着左手中指的订婚戒指。
陆宴景顿时觉得烦躁起来,季浅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怎么会落在纪司寒那儿?
纪司寒看了季浅一眼,转身走了,旬空龙池看季浅的眼神儿跟看负心汉似的。
季浅忍不住追上去,却被陆宴景拉住:“他诳你呢。”
“放开!”季浅伸手去掰陆宴景的手,结果因为太用力,季浅感觉到手指上一片湿热,翻过来一看,是血。
陆宴景手腕上的伤口被她弄裂开了,纱布都浸透了。
季浅眸子一颤,和陆宴景对视了一眼,还是转身去找纪司寒了。
陆宴景留在原地,眼睛快速的眨了几下,郁结的心情快要把他气炸了。
“纪司寒,”季浅跑得快了就容易虚,毕竟身体元气还没恢复。
纪司寒一回头就看到季浅气喘吁吁的样子,皱眉停下脚步。
季浅问:“什么重要的东西?”
“如果你想不起来那就不算重要的东西。”纪司寒生气了。
季浅还要再问,突然身体一轻……
纪司寒面上闪过阴郁,幽幽的和抱着季浅的陆宴景对峙着,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季浅抢过来。
可他缺一个抢人的理由,季浅甚至都认不出他。
陆宴景看着纪司寒,不以为然道:“十五岁还未成年,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是小孩子的戏言,什么都不算数。”
“最重要的东西就更可笑了,人往前走,只会发现更重要的东西,十五岁时的记忆早就被淘汰了。”
陆宴景说着故意看向纪司寒手指上的订婚戒指。
纪司寒不甘心的扯了下唇角,他知道陆宴景看出来了,他冷笑道:“那二十二岁呢,也不重要吗?”
二十二岁!
纪司寒果然知道点什么!
感受到季浅的挣扎,陆宴景手臂收紧,不让她下来,低声宣布道:“你别想找别人。”
我只说放你飞,可没说让你到处飞,飞进别人怀里。
纪司寒见状,对季浅冷叱道:“我不会再找你了。”
说完转身大步离开,很快就不见了身影。
季浅在陆宴景怀里伸长了脖子,不甘心纪司寒就这么走了。
“你还想看多久,你的二十二岁是跟我在临水山度过的,跟他能有什么关系!”陆宴景强制的抱着季浅回国,郑重的话像是说给季浅,也像是说给自己听:“他就是在诳你,想引起你的注意!”
不是这样的,二十二岁她真的去过佛洛里,丢过最重要的东西!
可陆宴景执意带她回国,她又怎么挣脱的了。
飞机上,季浅闹了一路,也跟陆宴景冷战了一路,谁都没想到,下飞机后,季浅就被齐承铣给了当头一棒。
齐承铣打电话过来问她下飞机了没。
季浅听出他语气不对,喘着粗气,像是惊慌不定的样子,电话里还有另一个女声,显然也是惶恐的。
季浅皱眉问道:“你怎么了?”
齐承铣吸了口气,沉声道:“我好像杀人了。”
季浅下意识看向陆宴景,忙道:“你在哪里,我们现在就过去。”
齐承铣报了地址。
季浅和陆宴景也顾不上吵架了,两人都觉得事情蹊跷。
仿佛那个神秘人编织的蛛网又悄无声息的落了下来,时刻准备着将他们吞噬殆尽。
到了齐承铣发来的地址,季浅走在前面,陆宴景稳重的紧随其后。
包厢里,两人见到了双手交握在膝前,垂头坐着的齐承铣,还有一个站着的精致女人,只不过女人现在满面愁容。
季浅知道她,一线女星江斓,齐承铣的初恋对象。
“季浅,堂……堂哥。”齐承铣居然改了对陆宴景的称呼。
陆宴景十分不适的扫了他一眼,又想到江斓在这里,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挨着季浅靠在沙发上,陆宴景没拆穿他。
季浅摘下帽子和口罩,直接问:“怎么回事儿?”
齐承铣气愤道:“我觉得我被人算计了!我就是跟对方打了一架,不小心推了他一把,结果他就倒地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