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景一去就是七天。
陆氏。
陆母和安晴脚步匆匆的走进总裁办。
林卓见状匆匆站起身:“陆夫人……”
陆母瞥了眼办公桌上,一直响个不停的座机。
这几天陆宴景对工作不闻不问,陆氏的电话都要打爆了。
陆母气得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他还没回来?”
见林卓不吭声,陆母又拍桌子道:“给他打电话,问问他是不是打算不回来了!”
林卓敷衍了事的去打电话,反正这七天陆总的电话没一次打通的,到时候陆夫人自然会离开。
谁知,电话嘟嘟的响了两声,居然接通了!
见林卓目光错愕,陆母立即直起身伸手,焦急道:“是宴景吗?快把电话给我,我跟他说……”
这几天陆母心里都放不下,看儿子对季浅痴狂的样子,她真怕儿子自此跟她生疏了。
还没等林卓把话筒递过来,对面就没声了。
林卓尴尬道:“陆总把电话挂了。”
陆母脸上的惊喜顿时消失了,喃喃道:“他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气我把季浅送走了?”
安晴哄道:“怎么会呢阿姨,您是宴景的母亲,季浅怎么能跟您比?”
“对,宴景是最孝顺的孩子,这个结果也是他自己选的。”陆母说服自己。
闻言林卓面露嫌恶,但又不得不执行自己的工作:“陆总已经回国了,他刚在电话里说,他正在会所约见客户,还说……”
林卓不待见的看向安晴:“还说请安晴小姐也过去。”
陆母惊诧的看向安晴,随即眼里闪过一抹晦色。
要是搁以前,陆宴景主动cuo安晴,那她肯定得意洋洋。
可现在,安晴居然微微发起抖来……
陆宴景去东南亚肯定找不到季浅,他一回来就叫她过去能有什么好事!
“阿姨,你陪我一块去吧……”安晴央求的拉着陆母的衣袖。
“陆总叫安晴小姐是去谈生意,夫人去……不合适。”林卓提醒道。
“林助理说的对,我去了像什么样?”陆母拍拍安晴的手背,笑道:“现在季浅已经不在了,正是你的好机会。”
安晴欲哭无泪,好什么好啊!
林卓催促道:“安小姐还是别让陆总等急了。”
安晴没招了,只能跟着走。
百森国际会所。
一进包厢,安晴就看到包厢里不少老总,陆宴景独自占了一面沙发,醉眼惺忪的朝她勾了勾手。
安晴立刻露出笑,这么多人,陆宴景应该不会胡闹吧?
她刚走到沙发前,陆宴景伸手一勾就将她拉进了怀里。
安晴顿时一慌,屁股不敢往陆宴景腿上坐。
可一回头,她就对上陆宴景痞气的笑脸,顿时愣住。
陆宴景帅的过分优秀,不然也不会被当年还是上京第一名媛的季浅看上。
此刻陆宴景跟她贴的极近,仿佛她只要往前一倾身,就能亲到陆宴景脸上。
安晴心脏砰砰直跳,被陆宴景的笑意冲击时,又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陆宴景轻耸眉峰,挑逗她:“慌什么?你不是一直想这样吗?”
安晴脸红心跳,一时手不是手,脚不是脚……
林卓正在车上等待,脑海里想到安晴被陆宴景报复的画面,他就觉得解气。
这么多年,只要跟陆宴景对着干的人,就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林卓刚这样想完,眼角余光就看到反光镜里映出的两个人影。
顿时弹坐起来:“这……这不可能啊!陆总怎么搂着心机女!”
陆宴景手臂绕过安晴肩头,揽着她。
安晴抬头,满脸笑容的感受着陆宴景的快乐。
他今天开心,多喝了两杯,眼里有醉意,人却很清醒。
尤其是他唇角那抹混不吝的笑,更是安晴从未见过的风景。
他心情很好,刚才还在包厢跟那些老总介绍,说她是他的青梅竹马,小时候就住他家。
回想起方才包厢里那些老总对她赞誉的眼神儿,安晴就有些飘飘然。
陆宴景拉开车门。
林卓眼睛瞪得老大,看着陆宴景手挡在边框处,细心的让安晴先上车,还怕她碰到头。
他对季浅都没这么体贴过!
“陆宴景!”
陆宴景的长腿还没迈上车,就被人冲过来,一把拽住衣领。
即便是被人揪着衣领,陆宴景仍是那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孟飞鸿?”陆宴景嗤了声:“你活腻了?”
面前的人正是孟飞鸿,他看起来焦躁不堪,游走在爆发的边缘:“你把浅浅藏到哪儿了?为什么我到处都找不到她的消息!”
陆宴景疑惑:“你是第一天没她的消息吗?”
这话问的莫名其妙,孟飞鸿没听懂。
陆宴景今天心情好,就多跟他说两句:“你在国的三年,管过她吗?你连她一直呆在我身边都不知道,还装什么情种?”
“你想质疑我跟浅浅的感情?”孟飞鸿愤怒道:“浅浅是为了保护我才拒绝和我联系!她不过是为了家人才对你虚与委蛇,你不会真的以为她还爱你吧!”
陆宴景唇角的笑抽动了下,虽然还维持着高傲的姿态,可眼里的光已经出卖了他。
“季浅对我来说不过是个玩物,也就你不挑。”陆宴景表情不屑,睨着被孟飞鸿攥着的衣领:“松手,别逼我揍你。”
“……”孟飞鸿一噎,顿时飞起一拳:“你这么对我的浅浅,我还没揍你呢!”
眼见着两人打起来,安晴急的直叫陆宴景的名字,林卓解开安全带,努力将打得很难看的两人分开。
两人都窝火的狠,什么战术技巧都不讲,只一味的用拳头往脸上招呼,将对方当撒气的沙包往死里打。
最后分开的时候,孟飞鸿脸上挂了彩,脸颊肿了半边,陆宴景嘴角也破了皮。
孟飞鸿靠着树干呼吸急促,和陆宴景对视了一眼。
陆宴景似乎觉得跟他打太掉价,用手指蹭了下唇角的血,他表情不屑的拉开车门。
“宴景……”
安晴焦急的从包里拿出酒精湿巾,要给陆宴景擦嘴角的伤,却被陆宴景毫不留情的挥开。
这时,孟飞鸿略带请求的声音从车窗传来。
“陆宴景,浅浅的母亲病的很严重,你就当可怜她,放她出来见见她母亲……”
孟飞鸿知道陆宴景心气高,又补了一句:“只要你把她交出来,我可以给你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