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蛇?”
陆宴景脸色一沉,瞥向安晴,然后沉声道:“让她自己想办法。”
林卓目瞪口呆,这也太不近人情了。
他却忘了从这里赶回半山别墅,最快也要半个小时,等他们赶回去支援,季浅怕是早被蛇咬死了。
现在只能靠季浅和陈姨自己解决。
安晴还站在物业处无法安置,她的房子被雷劈了,全是黑灰,没办法住。
“先把她送去附近酒店。”陆宴景转身往外走。
安晴惴惴不安的紧跟着他:“宴景,我一个人实在害怕,你带我回半山别墅吧……”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道:“是啊,这姑娘劫后余生,你这当男朋友的也太冷漠了。”
陆宴景懒得跟他们说,他往外走,安晴眼巴巴的跟着走。
直到林卓帮陆宴景拉开车门,安晴还满心欣喜的想,这次她肯定能混进半山别墅!
没成想,陆宴景回头道:“你发誓,你是穗穗,不然就遭雷劈。”
“……”安晴脸色一黑,这茬儿不都过去了吗?
安晴毕竟刚被雷劈过,心虚的很,僵站着不敢发誓。
但陆宴景目光沉沉的看着她,她要是不发誓,陆宴景肯定不信她。
安晴艰难的向天举起三根手指:“我发誓,如果我不是穗穗,我就……我就……”
“扑通”一声,安晴头一歪,眼一闭,晕倒在地。
陆宴景连手都没伸一下。
林卓为难道:“陆总,这……”
陆宴景皱眉道:“先安顿她。”
他没找到穗穗的线索之前,安晴还不能出事儿。
半山别墅。
季浅给林卓打过电话后,知道林卓跟陆宴景在一起,顿时心安了不少。
陆宴景肯定会想办法救她。
可眼下,她只能靠自己。
她把床单掀起来,想用打火机点燃驱蛇。
可她发现房间没打火机。
她只能声嘶力竭的一边叫陈姨,一边用床单使劲儿拍那些想缠上来的蛇……
可蛇这种生物,报复心极强,你越是激怒它,它就越凶狠。
甚至有蛇能弹跳起来,往季浅身上扑!
“啊!”
季浅从床上跳下去,冲到门口时,房门刚好从外面打开了!
天公有意为难。
陆宴景回半山别墅的路上又下起大雨,主路边的绿化带被风刮断,一颗巨大的树冠横在路中央。
陆宴景只能绕路走,平白又耽误了一些时间。
等他到达半山公寓外时,刚好看到孟飞鸿。
对,孟飞鸿,他在陆宴景家。
只是陆宴景来晚了,孟飞鸿已经上车驶离了半山别墅。
与此同时,林卓这边也接到了季浅打来的电话。
他神色尴尬的看向驾驶位上的陆宴景,道:“陆总,季小姐说她那边没事儿了,还说……”
见林卓面带犹豫,陆宴景眼神横过去:“说!”
“季小姐说你要是忙就不用过来了,她……也没多需要你。”
话音方落,陆宴景握着方向盘的手咯吱作响。
不需要他?
孟飞鸿一来,他就成了白墙上的蚊子血,碍眼又多余。
“陆总,季小姐惊吓过度,又孤立无援的等了这么久,心里有气也能理解。”林卓帮季浅说话。
可陆宴景眼里,全是孟飞鸿从他家里出来的场景。
季浅有她的白月光,他就没个新欢旧爱了?
陆宴景一言不发的下车,打开后车座门,将安晴抱下来。
“陆总,你手臂有伤,还是我来吧……”林卓追下来。
陆宴景没理他,他就是要让季浅亲眼看见,他有多宠安晴!
玄关处的门被人推开,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季浅,闻声看过去。
陆宴景怀里抱着个黑漆漆的人,看腰身长发才能辨别出是个女人。
季浅眼角跳了跳,知道陆宴景抱的是安晴。
她知道被陆宴景养在小洋房的情人是安晴,也知道遭雷劈的是安晴。
她打电话向陆宴景求救时,陆宴景正在安抚受惊的安晴,根本没空管她的死活。
而她……
方才要不是陈姨及时打开门,帮她捉了那些蛇,她现在应该已经被咬毁容了。
而陆宴景非但不关心她的死活,还把安晴抱回了家。
他手臂有伤,连车都不好开,还抱安晴……
季浅的视线从陆宴景身上收回来。
不想看他。
“先生,”陈姨迎上去,看到陆宴景怀里的人,她险些没敢认:“这是安晴小姐?”
陆宴景视线看向季浅的方向,发现季浅连看都不看他,拿他当空气,心里更躁郁了。
“陈姨,”陆宴景冷声道:“给晴晴收拾个房间。”
陈姨瞅了安晴一眼,略显嫌弃道:“先生,还是先给安晴小姐洗个澡吧。”
这一身黑,沾哪儿哪儿黑,埋汰死了。
陆宴景嗯了一声,亲自抱着安晴去浴室,还故意从季浅面前绕过去。
季浅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浴室里,陆宴景把安晴放下。
安晴昏迷着,得陈姨留下帮忙做清理。
见陆宴景走出浴室,陈姨想了想,也跟出去:“先生。”
陆宴景停下。
陈姨端过来一个竹篓,打开:“先生你看。”
竹篓里有淅淅索索的摩擦滑动声,听的人头皮发麻。
陆宴景眉头微蹙,看向竹篓。
“!”
竹篓里全是大大小小的蛇,大的有两指粗,小的也有小拇指那么细,它们彼此缠绕绞在一起攒动,看的人头皮发麻,脚底生凉。
陈姨将竹篓盖上了:“先生别担心,这些都是草蛇,没毒。我在临水山的时候,靠抓蛇补贴过家用,不然一般人见了这东西,还真得被吓死。”
陆宴景紧绷着唇角,脸上的担忧就没散开过。
他想象到季浅被这些东西包围,孤立无援的站在床上,乞求满天神佛能派个人救救她的样子。
陈姨见陆宴景脸色变了,知道自己该说的话陆宴景听进去了,于是道:“我去给安晴小姐洗澡去。”
关上门,陈姨将搓布甩到肩膀上,然后将昏睡的安晴架着腋窝架起来。
她是穷苦出身,手上是有力气的,摆弄安晴跟拎菜鸡似的。
她干活向来麻利,没那么多讲究,将安晴拎起来后,直接把她往胳膊底下一夹,两只手拽着安晴的裤腰往下一褪。
安晴的裤子就被扒下去了。
“嗯?”陈姨看着自己的手,她刚才好像在安晴后腰下面摸到了什么凹凸不平的东西。
怎么像是疤痕的触感?
陈姨好奇心起,定睛看向安晴的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