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晓天本以为也就去弄点零花钱。
不想,他与大姐到了账房一提,人家听是少将军交代的,二话没说,直接一张印有将军府私玺的空白银票就甩了出来。
这东西,约等于那等可随意填写金额且不需要记名的支票。
由此可见,将军府究竟有多么豪横。
京城坊市,亦如既往的繁华,很快马车就停靠在了一家成衣店门口。
易晓天刚要从马车里钻出,就有人撞了过来,险些惊扰了马匹,多亏车夫经验丰富及时安抚了下来。
“这铺子本就是我名下的,你们想做什么?”
一道让易晓天感觉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
“放屁!这家铺子已经被老夫人收回去了,老夫人说了,你做出这等败坏门风的事情,以后再也不是我们家的人,赶紧滚蛋,别在这丢人现眼。”
成衣店老板盛气凌人的指着一个女子谩骂,正是他将这个女子从店铺内推了出来,先写惊扰到马车。
路人们听到叫骂声皆聚了过来,指指点点的议论,女子低头紧咬樱唇,最终受不了这份羞愧,愤然离去。
易晓天只隐约看到一个瘦弱的背影。
“少爷,好像是赵王妃。”
同在马车内的袁义眼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对易晓天介绍:“小得听闻,赵王前两天休了赵王妃,将她和儿子都赶出了赵王府。”
“大家都说,赵王妃不守妇道,与越王有染,生的小王爷也同样不是赵王的血脉,各种传言说得都极为难听。”
“就连赵王妃的娘家人都嫌丢人,与她断绝了关系,否则这么区区一个店铺掌柜,也不敢对赵王妃如此。”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赵王妃险些被越王妃给杀了,之后与赵王又闹出了那么大动静。
不过短短几天,消息就已传遍京城各地。
易晓天双眼微眯,对这个结局并不感觉意外。
赵王被带了绿帽子,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之前能藏着掖着也就罢了,现在事情传扬出去,他不休妻那才是怪事。
不过赵王妃带着萧鹏就这么被赶了出来,今后生活将有多么艰难可想而知。
所以她之前才会说,如果越王妃想要报复她的话,其实有很多种办法,诸如现在这般,爆出她与越王之间的丑事,让她身败名裂。
在这个相对封建保守的时代,流言蜚语就足以取人性命。
“小得还听说,这赵王妃被赶出来后,用仅存的积蓄买了一栋小宅子,这才避免了她们母子流落街头的命运。”
袁义八卦的是眉飞色舞,但同在马车内的易倾舞却是绣眉仅蹙,看向易晓天有些欲言又止。
这些流传在各地的闲言碎语,影响到的实则不仅仅只有赵王妃,同样还有易晓天。
就因为他当初在认亲宴上说的那句话,最终就爆出了这么大的一个雷,不光让两位王爷名誉扫地,更害了两位王妃。
许多人现在都说,他易晓天就是个丧门星,谁碰上谁倒霉。
似乎看出了姐姐的顾虑,易晓天坦然耸肩:“这些破事,又不是我逼他们去做的。”
“可是……”
易倾舞有些犹豫:“我听说,不仅赵王妃,越王妃她因为这件事更是……”
“死了吧?”
易晓天毫不意外的说道:“当日走的时候,我就看出她命不久矣。”
“她擅实降头这等恶毒咒法,最终遭受反噬,身体本就难以承受,咋加上越王对她的态度,不奇怪。”
越王妃怎么死的,易晓天懒得纠结。
无非也就那两种可能罢了。
易晓天可以这般洒脱,但易倾舞却做不到。
她还想说些什么,就见越王的身影正好从斜上方茶楼出现,正对他们姐弟颔首示意。
易倾舞微微一愣,拉了下身边的易晓天,易晓天则撇嘴无视。
钱都收完了,他才懒得理会这家长里短的倒灶事情。
“走吧,咱们还是买咱们的衣服。”
拉着迟疑的大姐,易晓天坦然走入成衣店。
管它店铺归属何人,我是来消费的,那我就是大爷!
被易晓天无视,越王有些尴尬,他扭头看了眼身后,见无人留意后这才沉声道:“去,派人给她们母子俩送三千两银子,另外找人秘密保护好鹏儿,今天的事情,本王不想再看到。”
“倘若让本王知道,谁再敢欺辱他们母子,砍去手脚。”
越王语调凌厉,左右侍卫不敢怠慢,忙躬身领命。
另一边。
当了一天大爷的易晓天,直至傍晚十分才返回将军府。
这一次,他可谓收获满满,不光采买了各种日用品,他更是顺手买了大量的朱砂、符纸。
这一次,易晓天打算在闲暇时间多画一些符咒,然后在将军府内布置一个阵法,这也算是得到了齐王的提醒。
不过,他所布置的阵法,可不是齐王那种随便找条野狗,撒上一泡尿就能轻易破掉的垃圾。
正想着布置一个怎样的阵法,走入府内的易晓天迎面就撞到了易长庚。
“父亲……”
在易长庚面前,纵有再多不满,易倾舞依旧还是那个乖乖女,该有的礼数一样不少。
易长庚神色不悦的看向二人:“买这么多,你们这是打算常住不回去了?一个个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真是败坏我易家门风!”
一上来,就是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易倾舞紧咬樱唇,不敢还嘴,但易晓天可不惯他臭毛病:“当不当家,我花你一个铜板了?”
“还败坏易家门风?麻烦你说这话的时候抬头看仔细了,这究竟是哪?”
易长庚一噎,脸上有些挂不住,厉声怒斥:“你敢顶撞我?”
“难道我说的有错吗?你从小没养在易府,结果一回来就不断的惹是生非,引得众人仇视于我。”
“你这姐姐更是与苏家退婚,使得我易家颜面尽失,结果你们还不知收敛,竟然连家都不回了。”
“怎得?你们真感觉自己有理?不知道自己的行为究竟有多么丢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