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言城东看到了言欢的潜力和未来,认为她现在得到贺景深的重视,在贺氏有一席之地,所以觉得她言若兰输了,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贺太太。
不,她言若兰必须是贺景深身边的女人!而贺太太的位置,只能是她言若兰一个人的!
言欢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且不论带着一个拖油瓶怎么嫁人,光是凭着未婚生下一个野种这一点,她就得不到贺家的认可,连门都踏不进去。
今天言欢让她成了宴会上最大的笑柄,那么,她要让言欢成为这场宴
会的众矢之的!
当年能毁她名誉一次,今天,她同样能够毁她第二次。
“说够了吗?”抬起冷漠而狠戾的眸子,言若兰瞪了喋喋不休的言城东一眼,牟然迸发出来的寒冷气场,瞬间让言城东停止了说话,呆愣地看着黑化的她,被她阴暗的气场给吓到了。
耳边聒噪的声音终于停止,言若兰扫了面色难看的言城东一眼,没再理会他,动作利落地转身离开,徒留他在身后对她骂骂咧咧,她都不曾回头。
忍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议论和指点,以及那
些或嘲讽或冷漠的视线,推开通往花园的玻璃门,言若兰将这一切集聚在她身上的不好全部封锁在了门后。
深呼吸了一口气,在里面憋得难受的言若兰,总算呼吸到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扭曲的内心已然阴暗到没有一丝的善良,当然,善良是何物?这个东西,从来都不存在言若兰的心里。
她的世界里,只有胜利和占有,只要是她想要得到的东西,哪怕不择手段,都要得到。
环顾了四周一眼,言若兰注意到了花园中央有一个游泳池,泳池的旁
边搭建了一个舞台,记得入宴会场前,她拿到过一份节目单,似乎就在半小时后,宾客们都会移步到这里来观赏一个乐队的节目。
那时候,是最好的围观时刻,如果她不想成为明天全城的笑话,就必须在今晚这场晚宴结束之前,把对自己不利的言论全部转移开来,转移大家的视线。
最好的“嫁接”者,当然就是言欢了。
无疑的,被隆重打造的言欢,成为了今晚的焦点,不单单获得了关注,还借着诋毁她,让她名誉和颜面尽失获得了与恒文的
合作,是最大的赢家。
不知,从赢家变成输得狼狈不堪的loser,又会是怎样的一种体会呢?
望着月光映衬下泛着波光粼粼的泳池,言若兰的嘴角咧开一抹阴谋的笑容。
左顾右盼了一眼,言若兰跟侍应生要来了笔纸,写好了几句话后,她又找来了宴会上安排的其中一个提花篮的女花童,给了她小费,让她去把纸条送到言欢的手上。
做好这一切,言若兰走到泳池旁边的灌木丛,借着夜晚的黑暗,没有灯光笼罩的死角,将自己的身影隐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