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美轻蔑地哼了一声,对何玉香的指责愈加不予理睬,她知道迟早会有这一说,因为冯江冬确实是爱何玉香的,这只怕永远也甭想在他心里更替。每一次冯江冬这样叫,何玉美心里都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因为她叫何玉美不是何玉香,有几次她想试着纠正过来,可话到嘴边又无有了勇气。她不是怕打也不是怕骂,是怕失去冯江冬。眼下何玉香发几声牢骚她完全可以不放在心上,只要冯江冬真情不变,谁变对何玉美来说都无关紧要。她一句也不与妹妹顶杠,见她说到痛处还激情流泪,就摆出一副做姐姐的姿态,走过去摸出自己的绢花手帕轻轻与何玉香擦泪,并还柔声细语地劝说;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凭妹妹姿色容貌再找个定会强过冯江冬十倍,快收了眼泪,喝你的排骨汤去。何玉香将双肩一扭上了拗劲,带着愠怒之色,双眼瞟着何玉美说;你巴不得我消失了才好,往后能找上谁也是我命里该的,过的是贫苦是富贵也丝毫由不得自己,哪象你这般能行,只要看中的,不是自己的也能到手。何玉美听出她是在挖苦自己,只笑了笑,偎依在她跟前摸着何玉香的手说;姐也是迫不得已,只怨姓冯的小子甜言蜜语哄转了为姐的心,姐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妹子给姐行个方便才是最好。何玉香听她哀告又哀求,心一软气倒消了一半,扭过头双手擦了擦泪,转过脸哀可怜怜地说;人的命,天注定,别说谁不饶谁?初相以为好的,难料无了结果,就半途断离。初相以为孬的,倒是甜美终老,子孙满堂其乐融融。你休给我施软行善,那冯江冬若是一口咬定了我,他全家人也都要我,那时,便是你何玉美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济于事,反正我是何玉香,人家只认何玉香你就不好办了。何玉美一听言之有理,不由地担忧起来,是啊,冯江冬若是一意孤行只认何玉香,那我何玉美就里外不是人了,他若是联手挤兑我,我便是吃了大亏还落得一身不是,到时怕是跳黄河里也洗不清了。如此一想,何玉美不禁担忧恐慌起来,若真是那样,我哪还有脸面再活。不觉中整个人的神质气色都蔫下了一半,像是半失了魂魄一样,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轻轻嗡嗡的了。何季成看得两女儿都不乐意,就省了许多话不想多问了,他或已看出其间的端倪,青年人的事最好由他们自己解决,当老的硬作主,结果未必都满意。他吩咐老伴拉桌子开饭,盛排骨,上凉菜,摆烟酒。他要在饭桌上品酒菜品生活,他要在适足味美的汤汤菜菜里让老婆孩子尝到香甜得到幸福。至于,晚间对冯江冬那男孩的片点印象,他第一感觉就能预判到这孩娃的挚情稳重,尤其在反复地想着撵他的那句话,撵他走!他就是没走。要他走,他硬是不走。这硬气证明他对何玉香是真的情实的意,而对何玉美的爱也是把她错当了何玉香,由此看来,何玉美我要另与她找婆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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