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兄弟,我求求……求求你了……”
易季风冷哼一声,收掉神通。
立即撤退三步,保持安全距离。
“噗通!”柳如烟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喘吁吁,冷汗淋漓。
比得了一场大病还虚弱,脸色还难看。
她的修为硬生生被抽走了大半,她不是装的,没直接晕过去就算意志力强大。
“赶紧走吧。”易季风冷漠道。
“易兄弟,当真好狠的心。”柳如烟咬牙切齿。
“自作自受。”易季风没有半分留情,“来我家还理直气壮,谁给你的勇气。”
“谁教的你的做人做事?”
“不收留都不行,世上哪有此等道理,没杀你,就算我大慈大悲,菩萨心肠。”
柳如烟缓慢爬起来,“好,咱们后会有期。”
随之踉踉跄跄向外走去,一步一挪。
“噗通!”柳如烟一个不慎,趴在地上。
“卧槽,你别装了,起来走人。”
柳如烟一动不动,好似一个死人。
“给你机会不中用,别怪我杀人了。”易季风威胁狠辣道。
还是没有动静。
易季风一步步走近,用脚踢了踢。
“装死吗?”
“我去外面喊官兵了,到时你插翅难飞,大难临头。”
“现在起来我当做没见过你,来了人你哭爹喊娘也没用。”
易季风言罢,向外走去。
到了门口,还不见有任何起色。
看来是真晕倒了。
易季风犯了难,要该怎么处置她。
把人交给官兵?
是不是不太好?
毕竟没仇没怨的。
柳如烟一开始也没有杀掉自己的心思。
只是求个安身之所。
不能把她放在自己院子吧。
这个女人就是狗皮膏药,一旦沾染,肯定甩都甩不掉。
官兵查起来,自己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人证物证据在,有啥可辩解的。
干脆这样。
易季风把人扛起,来到外面瞅了瞅四周,快步走到柳如烟的庭院。
他第一次来。
不过布局与自己住的差不多,将之放在她的卧室,顺便把头给蒙上,伪装一下,继而离开。
扔回她自己家最稳妥,是死是活各安天命,怪不得自己头上。
收拾完之后,易季风给两女留了个纸条,去往八合圆。
两女睡得香甜,累成狗,还是不要强行喊起了。
让她俩休息休息多睡一会。
八合圆是东临帝都有名之地,本地人几乎都知晓。
因为它是东临圣主所建造,平时不接待任何人。
想进去参观参观,不好意思,不对外开放。
拿钱也不行。
圣主闲来无事,在宫里待着无聊,便会出来走走。
而这八合圆,就是东临圣主较为喜欢的落脚之地。
今天炼丹比赛,依旧不让外人进入。
也就是说今天没有群众。
只有圣宫来的五十位炼丹师。
这五十位均是有能耐之人,废物圣宫也不会招收。
易季风走在大街上,被许多人认了出来。
昨日的惊艳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简直惊为天人。
一炉九颗九级圣丹。
“您是易季风易大丹师吧?”有人凑了上来。
“对,就是他。”
“我昨天离得很近,就是这般模样,绝对记不错。”
“易大丹师啊,晚辈敬仰敬仰,炼了一辈子丹,第一轮就被淘汰了。”一位老者激动道。
咋好意思自称晚辈的。
按岁数都能当易季风爷爷了。
不过业界一向达者为师。
谁的技术高,谁就是师父。
就和谁的拳头一个道理。
“前辈,您缺徒弟不?晚辈给你鞍前马后,端茶倒水。”
“只求恩师在闲暇的时候指点一二。”
“易大丹师,我家老爹病重,快不行了,由于家境平寒,实在请不起炼丹师为其炼丹,也买不起高级丹药,求易大丹师救命啊。”
说着话,跪了下去,痛哭流涕。
“易大丹师,我也喜欢钻研炼丹,你是我的偶像啊,能不能签个字?”
“笔墨都带来了,写在后背就成。”
易季风被围得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
说什么的都有。
什么要求的也不奇怪。
易季风不知如何是好,被缠死死的。
“各位,你们也知道今个是什么日子。”
“若是去晚了,可就误了大事。”
“还请诸位行个方便,易季风在此谢过了。”易季风弯下腰行了礼。
帮?
帮的完吗?
易季风只有一个人,短短功夫有求于他的不下于数十人。
就算易季风好说话,一一应允,等忙完这些人比赛都凉了。
永远帮不完的。
这一批走了,还有下一批。
人间疾苦,苦不堪言,想让易季风解决所有人的问题,几乎不可能。
也不属于他的范围。
百姓过得苦,圣主是主要责任。
圣主是东临圣域的掌管者,掌舵人,有不如意的该由他来解决。
至于崇拜者,先往后靠一靠。
端茶到水用的着老头子?美女不香吗?
让一个老头左一个师父,右一个师父,不怕折寿啊。
“大家让一让,易大丹师说话了,咱不能不懂礼数。”
“今天是比赛的日子,不能耽误人家。”
“万一因为迟到而被淘汰,那得多冤啊。”
“换位思考一下,大家都不容易,还请让个通道。”有人高声喊道,所言于情于理,有进有退,深明大义。
“对!”
“大家退一退!”
“给我们东临圣域的第一炼丹师让一个通道。”
好家伙,直接定性第一了。
易季风堂堂正正走过,转过身鞠了一躬。
人家懂礼貌,易季风也不能失了风范。
该有的礼法必须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