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说法?”易季风端着茶杯,小口抿着,漫不经心。
越是这样,越是代表着质疑。
听口吻就能听的出来。
“那个……那个……”林敏儿尴尬,“这件事我肯定给你办利索,放心好了。”
“你确定他叫许贤?”
“不会错的。”
“没有改名字?”
“这个就不知道了,以前叫许贤。”
“确定在齐安城?没有挪地方?”
“这个……”林敏儿又答不上来。
“你确定故事不是编的?”
“不是,这个我敢发誓。”林敏儿一本正经。
“老板。”易季风大方的拍在桌子上两块下品圣石。
“客官。”
老板年纪不大,大概三十多岁,由于风吹日晒,平民百姓,皮肤又黑又糙,显得较为老一些。
“你是本地人吧?”
“是,在下祖祖辈辈都在齐安城。”
“回答我几个问题,满意了赏给你。”易季风指了指桌上的圣石。
找个本地人问一下,最为靠谱。
加上钱财的吸引,有可能问出点真东西。
拽住个路人就问,得到满意答复的几率太低。
老板眼前一亮,“客官请问。”
没人对钱不感兴趣。
谁也不例外。
别提姓马的,咱不信。
没钱连屎都吃不上热乎的。
大家都是实在人,唠点实在磕对不对。
“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许贤的?”
“许贤?这个名字太大众化了,齐安城那么大,加上周边的镇,乡,村,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客官,你能不能具体一点。”
“他是一位炼丹师。”易季风详细化。
“炼丹师?”
“对。”
“客官,你想听假话还是真话。”
“废话。”
“想听废话?”
“!!”
老板的脑袋是不是不太正常。
易季风想站起来给他一个大比兜,打的找不到北。
“我的意思是听真话。”易季风简明道,不能置气,犯不上。
“真话不知道,我虽然想赚客官点钱,人活着就得用钱,没人嫌弃钱多,但咱们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信。”
“不能为了钱财,而昧着良心。”
“炼丹师的许贤真不清楚。”
易季风看向林敏儿,后者低下头。
似乎在说,你丫的不靠谱。
“老板我换个问法,你们这里有没有在圣宫里当做差,做过官的。”
老板抬头想了想,不觉眉毛抖了抖,“有,那个人好像也姓许,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易季风追问道。
“他应该不是客官要找的人。”
“何以见得。”
“他是个疯子,整天神神叨叨,蓬头垢面,在街上讨饭吃,有时候想到了什么,还会哈哈大笑,时不时的还呜呜大哭。”
“就是个神经病。”
“我观两位客官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不可能找这样的人。”老板解释道。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谁知道呢,以前的许家是我们这的大家族,人丁兴旺,好生了得。”
“就是因为沾了这个疯子的光。”
“后来疯子不知道咋了就回乡了,家族落魄,一蹶不振。”
“以前他在宫里当差的时候,家里人把他当做宝,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挤破脑袋的巴结。”
“回来之后,谁都不搭理,像是个瘟神,躲都来不及。”
“最可笑的是,连他的亲弟弟都对他嗤之以鼻,去家门讨饭,被撵了出来,还拳脚相加,被打的鼻青脸肿,躺了好几天。”老板大致讲述。
说到这里,易季风猜测十有八九就是许贤了。
“请问他住在哪里?”
“居无定所,最有可能的就是南头的大桥下。”
“上次我路过,还见到他在那。”
“谢谢。”易季风把两块下品圣石推了过去,“老板,这是你的。”
“谢谢客官,谢谢客官。”老板连连道谢,喜不自胜。
“走了。”易季风起身,碰了一下林敏儿的胳膊。
两人齐齐朝着南边走去。
“这个许贤你说是不是真疯了?”林敏儿忍不住问道。
“你确定老板口中的就是许贤?”
“很明显啊。”林敏儿理所当然道。
“万一不是呢,齐安城不小,你确定只有老板口中的疯子在圣宫里做过差?”
“你这人没劲,净抬杠。”林敏儿狠狠剜了一眼。
易季风笑了笑,不逗她了,“先确定身份,再观察是不是真疯。”
“真疯了,只能怪我们运气不好,白跑一趟。”
“装的话,那就简单了,不管有什么需要,我都一一应允。”
很快,两人到了地方。
“你瞧,那个人是不?”林敏儿指着兴奋问道。
只见一个邋里邋遢,衣衫褴褛的男子正悄咪咪蹲在河边,不时的望着外面。
由于河边有芦苇长草,看不清他真面目。
就算啥也没有,一样看不清。
脸上跟画画一样,脏的不行,多少年的泥呼在脸上,估计不好洗掉。
“我们过去看看。”易季风大步走去。
“嗖!”还未到达跟前,一坨不明飞行物朝着易季风丢了过来。
易季风手疾眼快,侧身躲开。
林敏儿也够机警,没有被丢到身上。
“呕,好臭。”林敏儿捏着鼻子,差点把喝的茶水全吐出来。
疯子丢的不是别的,是他拉的便便。
疯子蹲在草从里,是在拉屎。
见到人过来,直接拿起来就扔。
强大如斯。
恐怖极致。
抓着自己拉的粪当武器,了不起。
点个赞。
“哈哈哈,香不香?要不要再来一点。”疯子又抓了一把。
拉的挺多啊,居然能抓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