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战场,我们撤。”聂风云指挥道。
莫得办法。
谁让优势在易季风身上?又让易季风拥有话语权?
不同意又能怎样?
易季风撒手不管,人类打不赢。
聂风云深知自己说什么一点用没有,之所以询问自己,无非有个台阶。
仅此而已。
“谢谢你兄弟。”许多多苍白一笑。
“咱俩之间还用谢来谢去吗?”
“不用。”
“等你伤好了,可得给老子好好解释解释,明知我在哪为什么不找我?为什么不表明身份?怕老子拉低你的比格?还是老子如今不配了?”
“哪有……”许多多话说一半,眼前一黑,便昏迷过去。
“多多。”
“魔主大人。”
许多多伤的不轻,到现在才昏迷也是不易,强撑硬/挺到现在。
与他争斗的聂风云好不到哪去,被人架着回去的。
转眼三天。
尘埃落定,一切结束。
人魔大战终止,天域迎来了和平,迎来了晴朗。
这场仗打的……一言难尽。
各种版本,各种说法,应有尽有,一应俱全。
流言四起,乱七八糟。
不管出于哪个版本,都离不开易季风。
有说易季风背信弃义,狼心狗肺,猪狗不如,与魔族站在一起,良心大大的坏,不配为人。
有人说易季风义薄云天,大仁大义。
用小小的两座城换来永远的和平,绝对的物超所值。
以后不用再死人,再有争端,彻底的解决人魔之间的矛盾。
没人愿意打仗,没有愿意拿着性命搏杀,没人愿意亲人离世。
这一场大战,有太多太多人的亲属牺牲。
还有人说易季风注重兄弟情,是个有担当的人物,即便兄弟是魔主,人类同仇敌忾的大仇家,也站了出来,没有撇弃。
更多的则是,没有易季风就没有人类的胜利。
易季风起到了关键作用。
人类之前打的那几仗犹如狗屎,又臭又难看,是人家易季风力挽狂澜。
有什么资格说人家不对?有什么理由挑人家的理。
没有易季风,说不定人类要沦为奴隶,成为魔族的附庸下人。
总而言之,褒贬不一,说什么的都有。
易季风不在乎他人的眼光,从不活在别人的眼里。
对错只有他认为,不管别人如何想。
自己以为是对的就够了。
若是事事顺着人,那岂不是活的很累?连自我的人格都没了。
有句话说的对: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对错自在人心。
别人认为对的就是对的,认为错的就是错的,从不争论,从不面红耳赤的争辩。
凡事有利有弊,有好有坏,万物皆有阴阳两面,不可能一件事顺万人心。
易季风也不想追求完美,自己心里过得去就行。
想那么多干嘛。
纵横江湖,图的是逍遥自在,为所欲为。
“易老三,我身体好多了,你不用这般守着我。”许多多起身,很是无语。
“怕你嘎。”
“……”
“能不能说点好听的,老子哪能轻易死。”
“咦咦咦,还上劲了,不是老子及时认出来你坟头都立好了。”易季风撇了撇嘴。
两人还是这般熟悉,嘴上没有把门的。
没有因为身份的改变而改变,没有因为地位的提高而变得文雅斯文。
还是那么口无遮拦,与以前一样。
“易老三,见外的话我也不说了,今天咱们喝一场?”许多多指着窗外,“你看又下雪了,正是喝酒的好日子。”
“咱们在青云大陆的时候,下雨下雪基本都厮混在一块喝个痛快。”
“那时候你傻,糊弄你去雨里淋着你也去。”
易季风哑然失笑,“也就你这个狗东西糊弄老子。”
“哈哈哈,后来知道你是装的,老子才后悔做了多少坑你的事。”
“多多,你身体确定没啥大问题?喝酒不耽误?”易季风还是问上一句为好。
“肯定没事,一点酒水还能起大风大浪?老子不是弱鸡,纵然快咽气了,喝上几坛子酒依然不碍事。”许多多切了一声,毫不在意。
这话没毛病,快死的人了喝酒当然不怕死,也不耽误死。
这说的什么跟什么啊,乱七八糟。
“那咱们就喝点?”
“喝!”
接着许多多让人准备火锅,备上几坛子美酒。
至于众女,易季风不打算带着她们一起。
老爷们在一块喝酒,她们跟着瞎掺和什么。
不合适。
火锅冒着腾腾热气,新鲜的肉在里面翻滚,外面下着鹅毛大雪,大风吹着。
两个人对立而坐,谁也不用作假,大口吃着,大碗喝着,性情豪迈。
转眼间,两坛子就下肚,腹中火热,喝的小脸微红,惬意满足。
“老三,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许多多放下酒碗,吧唧了两下嘴,“说实话,自从来到天域就属今天最痛快,最高兴。”
“你有压力当然活的不自在,魔主血脉觉醒,操劳魔族的各种事,又是闭关,又是攻打人类,不可开交。”
“至于我的打算,目前还没有。”易季风往嘴里塞下一块肉,滚烫浓香。
“别说我了,你呢?”
“我?”许多多呵呵一笑,“我还能做什么?魔族败了,也许下了诺言,估计以后就待在这里了。”
“不问世事,就打理点魔族的杂事。”
“紫烟呢?我主要问紫烟,你死不死的无所谓,她怎么安排?”易季风快人快语,一点不客气。
“她……她还好吗?”许多多心有愧疚,脸色变得不自然。
“不好,非常不好。”易季风摇了摇头,“你小子一点良心没有,劈头两巴掌都不过分。”
“自从你消失之后,紫烟整天找你,哭的像个泪人一样。”
“单独问我,就不下于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