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季风认真叮嘱,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神色严肃,不苟言笑。
“我明白。”富有泽难得的认真。
“还有,在天域行走到处都是危险,千万不要圣母。”
“让你死的人,你要想尽办法先整死他们。”
“外面不是家,没有爹妈可以护着,宠着。”
“别因为一时的不忍,让自己后悔终身。”
“紧挨房间有一个沐菲菲,你总不希望她出事吧?”
“那是当然。”富有泽深沉道。
“既然如此,今晚你自己上,锻炼一下。”
“……”
“易兄,我怎么感觉你在给我下套呢,说了那么多,就是想让我自己扛是不是?”富有泽逐渐反应过味来。
越琢磨越不对劲。
讲了那么一大通,结果在这等着。
把老子当拉磨的驴了。
“富兄弟,我在旁边帮你掠阵,不怕,人要学会长大,学会成长。”
“一直躲在身后,怎么独当一面,独自撑起一片天?”
“女人天生喜欢英雄,爱慕强者,你想得到人家沐菲菲,必须让人家看到你的实力,真正的能耐。”易季风一顿嘎嘎忽悠,有模有样,好像真的一样。
仔细想想,易季风的话不无道理。
全是事实。
“我想没有任何女人愿意托付给一个窝囊废,嫁给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展示你男人魅力的时刻。”
“加油,富有泽!你是最没用的!”
“不,你是最棒。”
“刚刚说秃噜嘴了。”
“好!那劳资今天就嚣张一把,干他娘的。”富有泽握紧拳头,踌躇满志。
此刻,三人住的房间被包围了起来。
“嗖嗖嗖!”
一支支利箭透过窗户射了进来。
箭头锋利,闪烁着寒光。
“咚咚咚!”
长箭射在木头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呀!”一声咆哮,在屋内传出,声浪滚滚,犹如长江之水,连绵不绝,汹涌滔滔。
房屋瞬间被掀飞,砸向四面八方。
富有泽可是实打实的天圣境,一嗓子震飞房子不是难事。
“哎呦!”
“啊!”
“咣当!”
房子砸在众人身上,东倒西歪。
富有泽第一时间不是继续干,而是跳到几米之外,将沐菲菲护在身后。
“菲菲,你没事吧?”
沐菲菲看着身前宽广的后背,五味杂陈,莫名的感动。
女人是感性的。
一个男人对她好不好,她们可以感受到的。
富有泽怎么样,她心中有数。
一路上鞍前马后,为自己考虑。
可师父和师姐的死,与他有脱不了的干系。
她很纠结,亦很矛盾。
第一次见富有泽的时候,沐菲菲承认有那么一瞬间的心动,也承认被他的外貌有所吸引。
可……不想多说了。
“我没事。”沐菲菲收拾了一下心情,摇了摇头。
“没事就好,今天就看我大杀四方,宰了这帮狗东西。”富有泽发狠道。
“你小心。”沐菲菲嘱咐道。
“嗯!”
富有泽飞身一跃,便站在了几十米之外。
说是跃,倒不如说蹦。
身法啥的也不会,十分粗浅。
“你们什么意思?为何深更半夜对我们下手?”
“老子还以为你们是好人,原来是一帮鸡鸣狗盗,暗箭伤人之辈。”富有泽正气凌然道。
“随你怎样说!吃了我们的,住了我们的,人就是我们的,想杀就杀,想宰就宰。”司马怀不讲理,比泼妇的理还歪。
管人家一顿饭,一个住处,人就归你们了?
天下还有这般道理?
还有这么做的?
从天域最南端跑到最北端,也没有这么干的。
说白了,就是想搞事。
就是想杀人越货。
“呵呵!”富有泽冷笑连连,眼底鄙视之意彰显,“狗东西,今日老子就斩了你们。”
“好啊,只要你有这个本事,命随时拿去。”
司马怀不在意道,“就怕你没这个实力。”
“三个年轻人,毛都没长齐,吓唬谁啊,初出茅庐,不值一提。”
还扬上言了。
“识相的,把身上所有的东西交上来,可以给你们留一具全尸,否则拿去喂狗。”
“聒噪!”富有泽训斥道。
“喂喂喂,墨迹什么,干呐。”易季风在一旁看的心累,对方针对已成事实,想杀自己等人的心思已经摆在明面上。
多说一个字都高看他们了。
直接斩。
咔咔一顿切,全杀了才是正经事。
“好,今天我就大杀四方。”富有泽拿出一柄长剑。
原来这家伙有兵器,以前不知道,也没有显露过。
只是这兵器是不是太奢侈了,剑柄处前端镶嵌着一颗眼珠子大小的红色宝石。
整个剑柄似乎还有一层亮闪闪的东西,不谈长剑什么材质,哪位大师打造的,费了多少功夫,仅仅花里胡哨的装饰就值不少钱。
把这柄剑拿出去卖了,绝对可以卖一个好价钱。
甚至拆了,都是一笔价值不菲的买卖。
“上,迅速拿下他。”司马怀命令道。
身后一众人冲了上去,直指富有泽。
富有泽全然不惧,大喊一声,快步跑上前。
气势汹汹,大有侠义之风。
“噗通!”富有泽一个不慎,趴在泥水里,灌了一嘴巴脏水。
那个……那个……脚下一个砖头没有看见,实在有些尴尬。
绝对不是故意的。
在沐菲菲面前,他能让自己形象掉在地上吗?
能让喜欢的女人看笑话吗?
这不是巧了嘛。
眼睛有点瞎,没看见。
“哈哈哈!”司马徽大笑,拍着大腿,都能看到喉咙眼了。
“这个山炮的玩意,还踏马逞英雄,走路都能摔倒,这不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