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我们走。”
“把他们留在这没事吧?”万嫣然指了指。
“死不了。”易季风心里有数,两个字:把握。
两人上山,不紧不慢。
“师姐,咱此次采摘的青璃花具体有多少珠,师父心里有数不?”易季风闲聊道。
“应该知道的,师父对青璃花十分看重。”
“……”
“小师弟,你啥意思?”万嫣然似乎看出点什么。
“我拿几珠没事吧?”易季风商量道。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预谋一目了然。
就是想要。
别人要来或许没用,就是一株珍贵药材,顶多卖掉换一批灵石。
落在易季风手里可不一样了,他有九龙神鼎可以炼制起死回生丹。
有九龙鼎没意外,保证炉炉成功。
一炉九颗。
想象一下,如果易季风手里拿着起死回生丹,底气是不是又足了几分?
“小师弟,万一师父问起来怎么办?”
“师父还能问?虽然他老人家比较看重青璃花,也不见得有多稀罕。”
“再则,今天没有我,青璃花有可能一株保不住。”
“不如直接推到第二峰身上,就说让他们抢走了几珠。”
“行!”万嫣然稍加考虑便同意下来。
当然易季风也不多拿,见好就收,只取了六珠,咳咳咳。
多是多了点,不是有背锅的嘛。
两人回到山峰,七长老还在睡觉,万嫣然进屋交代了一句,放下箩筐,便退了出去。
至于七长老会不会事后询问,那就不管了。
先这么滴。
今天得罪了第二峰,又是一个新的仇恨开始。
第二峰会吃这个哑巴亏吗?
会咽下这口气吗?
不见得!
虽然他们这些人代表不了第二峰,但确实是第二峰的人。
尤其什么霍丰都,听着很拉着,很吊炸天。
但凡有点脾气,事后算账是肯定的。
修行之人,哪个不是好勇斗狠?哪个不是脾气暴躁?
就像地球上的练武之人,一言不合就开干太正常了。
尤其不犯法的情况下,人脑袋必然打成狗脑袋。
在风华天域可没有律法一说?
比的就是谁拳头硬,谁能耐大。
一个字:干!
话说回来,不经历打斗,不经过历练,不濒临生死又如何成长呢?
一个修炼者前怕狼后怕虎,怕与其发生矛盾争斗,还是回家去吧。
省的丢人现眼。
历练的越多,强大的越快。
这是实话。
千古不变的道理。
易季风从来不怕事,敢干,敢打,敢拼。
有时也会变得很圆滑。
像一只狐狸,猎杀之时从不留情,一口咬断对方的脖子,该跑的时候从不打肿脸充胖子。
玩的绝对真实。
没等第二天,第二峰的人便找来了。
领头者正是霍丰都。
当真安耐不住,大晚上的夜闯第七峰,嚣张跋扈,要死的节奏。
“谁是易季风,给我出来。”
声音不大,却清晰传入第七峰的各个角落。
易季风闪身出去,站在距离十米之外。
火光闪耀,火把燃烧,一张张脸清晰映入眼中。
“大哥,就是他!”一个猪头指认道,说话不清,有点漏风。
让他笑一个大半夜能吓死个人,豁牙露齿,模样跟妖怪一样。
那一顿暴踹,面目全非。
不熟悉的人根本认不出来。
到现在还有血迹隐隐约约流出。
“就是他打的我们,大哥今天要帮我报仇,狠狠的教训一顿。”
“不!最好能杀了他,以解心头之恨。”
易季风听到,眼中闪过一道杀机。
之前在山脚下交手,易季风保持克制,无一人死命。
也没有取人命的意思。
最重的不过躺一个月。
然而此人要自己的性命,早知就不必留手了。
霍丰都抬起手臂,让弟弟住嘴,前行两步,直视易季风,“是你打的人?”
“不错!”
一是一,二是二,易季风还不至于耍赖。
就算耍也耍不过去啊,人家都指名道姓找上门来。
“这笔账应该怎么算呢?”霍丰都扫了扫袖子。
“随便,半夜来我第七峰,我不会让你们站着回去的。”易季风将狂进行到底。
对方不会轻易了结,似乎动手不可避免。
既然要打,扬言就行了。
怎么狂怎么来。
怎么嘚瑟怎么玩。
“易季风,事到如今还这般狂妄。”
“为什么不可以?”易季风反问道,“这件事从始至终,都是第二峰理亏,你们再次找上门,不就是看我们第七峰好欺凌吗?”
“装你妈的比啊。”易季风说骂人就骂人,别提什么素质。
和一帮仇家讲素质,是不是脑子有什么巨坑?
不舒服张口就喷。
“易季风,老子要和你正大光明打一场。”霍丰都气的浑身发抖,每一个字好似在牙缝里挤出来。
“不好意思。”易季风拒绝道。
“怎么个意思?不敢?怂包一个?”
“不!”易季风摇了摇手指,“小爷要打的来犯之敌落花流水,落荒而逃。”
“你们没经过同意就上了第七峰,属于强盗,匪徒,二流子。”
“我身为第七峰的弟子,站在正义的一方,保护家园,保护自己的地盘。”
这套词整得可以,很丝滑。
将自己推到了道德的制高点。
就第七峰的条件,连个看门的都没有,怎么经过同意上山?
一旦上山,按照易季风的话不又是匪徒了?
这嘴皮子真溜。
“易季风,话不要说的那么难听,我来找你签生死状比武的。”霍丰都在怀中拿出一张纸,打开示众。
上面赫然写着霍丰都的名字,以及鲜红的手印。
显然他都准备好了。
生死状可以杀人不担责,霍丰都打算弄死易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