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行?”熊大皱着眉头,一改之前的低声下气,好言好语。
寒意升起,拳头在悄悄握紧。
易季风见状不对,呵呵一笑,打个圆场。
“小哥别那么死板嘛,先让我们见见管事如何?”
熊大一急眼,把人家揍了,或者店给砸了,岂不麻烦。
自己的情况够糟糕了,说好听点出来游山玩水,游历大陆,历练自身,实际是大逃亡。
被人追杀无奈。
南通庄还没搞定,再来一个炼丹公会,这大陆还有自己的容身之地不?
不能让熊大胡来。
即使胡来,也是他自己来此,而不是自己嘚呵的非要过来瞅瞅。
草!
“不用!一个对炼丹一无所知的人,在我这里就过不了关。”
“见管事等于多此一举,脱/裤子放屁。”小厮见熊大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心底同样有些不悦。
抱着膀子,扭过头去,一副傲娇之态。
“炼丹公会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更不是菜市场,是个人都能遛一圈。”
“两位还是从哪来,回哪去吧。”
“你……”熊大气急,刚想有所动作,便被易季风拉住。
“一个小小的打杂如此高傲,好了不起。”易季风哼了一声。
“今日我还非要叫见见你们管事。”
“去,给小爷喊出来,让他亲自来迎接。”
“呦呵?”小厮笑了,上下打量着易季风,眼底深深的不屑。
“你以为自己是谁啊,还让管事来迎接,你也配!”
“盛世阁不欢迎你们,赶紧走!”
“走晚了,我可要叫人……”
话未说完,小厮愣住了,张着嘴巴硬生生把之后的话咽进肚里。
表情僵硬,笑不是笑,哭不是哭。
很是难看。
“这……这位公子,您手里可是盛世阁的紫金贵宾牌?”
只见易季风手中拿着一块牌子,亮在小厮面前。
正是以前在庆阳城拍卖九级玄丹时,钟老赠予的。
说是自盛世阁建立以来,这块牌子只发出过八枚。
其中还给了一位至尊。
每一块牌子代表了盛世阁最为尊贵的客人,任何人不能怠慢。
另外,牌子的主人还有许许多多的特权。
盛世阁建立那么多家门面,经历数百上千的岁月,也仅仅只给出过八枚。
可想而知每一块贵宾牌的主人在盛世阁代表了什么。
小厮在此打杂好几个年头了,自然知道紫金贵宾牌。
当看到牌子时,他都吓懵了。
如果让管事知道他得罪了紫金牌主,非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不可。
别说一个小小的杂工,就是管事见了都得恭恭敬敬,客客气气。
甚至每家店的阁主都需以礼相待,有求必应。
“你还认得?”易季风晃了晃手中的牌子。
“认……认得!”
“那我有没有资格见你们管事?”
“有!太有了!”小厮陪笑,点头哈腰。
“刚刚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狗眼看人低,不知贵客驾到,有失礼数,实在罪该万死。”
“还请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要与小人计较。”
天狂有雨,人狂有祸。
现在好了吧?不嘚瑟了?
“小爷非要计较呢?”易季风漫不经心道。
“噗通!”小厮当场跪下。
“公子,小人给你磕头赔罪,求公子放我一马。”
“求求你了。”
小厮哐哐磕头,一下接着一下。
易季风不愿和一个小喽啰多加为难,“起来吧,我们有正事要做,不然非让你知道知道厉害不可。”
“是是是。”
整个过程细细品味,小厮没做错什么。
都是话赶话,导致了不愉快的场面。
再则,小厮都跪下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两位公子里面请,小人带你们去贵宾室,稍坐一下,我马上去请管事出来。”
小厮领着两人进入一处雅间,接着匆匆离开。
熊大丈二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咋了,只知道那块牌子起了作用。
让小厮立马发生了转变,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易兄弟,你那块牌子……”熊大试探问道。
“哦!盛世阁的贵宾牌!”易季风呵呵一笑。
“从哪弄得?”
“别人给的。”
“易兄弟,身份恐怕不简单。”
“一介散修罢了。”易季风低低调调。
“笃笃笃!”三声敲门,彰显礼貌。
即使在自己的地盘,也不可直接推门而入。
“进来!”易季风淡淡道。
继而,走进一位老者,白发苍苍,衣着华丽,脸上挂着平易近人的微笑。
“两位客官,在下名叫司马明,乃是本店的管事。”
“不知是谁持有本阁的紫金贵宾牌?”
“我!”易季风站起身,双手抱拳。
“请坐。”
“好!”
“不知这位先生高姓大名?”司马明每一句话都谨慎甚微,小心翼翼。
“易季风。”
“易先生好。”
“司马老先生客气了。”
“不知易先生前来所谓何事?但凡需要帮助,本阁不遗余力,全力去办。”司马明表明态度,也是对待最尊贵客人的一贯方针。
易季风笑着摆摆手,“也没什么要事,听说炼丹公会要招人,我这个兄弟想试一试。”
“额!”司马明显然迟钝一下,“就这点事?”
“对!”
“那简单,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司马明爽快答应。
“多谢了。”
“易先生只要有吩咐,哪有不办的道理,再则炼丹公会招人就是在里面做些不起眼的小事。”
“这点事都办不好,那太让易先生失望了。”司马明始终笑容不断。
哪怕没有啥好笑的,也必须笑脸相迎。
这就是盛世阁面对重大的人物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