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季风很无语,翻了个白眼,“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
“你混账!”司徒清音咬牙切齿。
身为青云大陆的至强者,掌控天下苍生性命,想让谁死,谁必死,何曾受过此等屈辱。
最近一段时间接连出事,一件接着一件,从未消停过。
被人下毒,迫不得已的破身,修为滑落,又被人追杀,如今被玷污。
一辈子的霉运是不是倒完了?
“你是不是搞错了?”易季风切了一声,“就算我对你做了什么,咱们也是扯平了。”
“忘记咱俩第一次见面怎么对我的?”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让你还回来,我做一回主导有什么毛病?哪里不对?”
这话说的……真他娘的歪瑞古德。
一点瑕疵没有。
“小人!无耻!下流!”司徒清音气不打一处来,“我们在庆阳城达成一致,谁也不欠谁,至此形同陌路,你这样做,不觉得卑鄙吗。”
“不错,我们是划清了界限,这一点我不否认。”
“可昨晚我救了你一命,正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不该以身相许?一辈子侍候左右么?”
“仅仅只占你一次便宜,明明是我吃了一个大亏。”
“!!”
司徒清音气息瞬间紊乱,“咳咳咳!”
“哇!”
硬生生气吐血了。
“喂,你没事吧?”
司徒清音抱以凌厉的目光,“用你管。”
“……”
“好心当做驴肝肺。”易季风悠悠道,“你是不是脑子缺点东西?”
“也不想想,你半死不活,生死未卜,确定我会对你做点什么?”
“咋那么自信?咋那么拿自己当回事。”
“还有,你有没有被侵犯自己感觉不出来?”
最后一句有点玄乎。
不懂,不知,不明,不理解。
司徒清音犹豫一阵,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默默感觉,“那我上身的衣物……”
“昨晚与寒飞羽发生激烈争斗,你的肋骨全部断了,小爷在帮你治伤。”
“别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有句话叫病不避医,你活了那么久,不会不懂吧?”
“更何况,我们之间还用那么多讲究?又不是第一次,又不是没看过。”
司徒清音闻言一丝羞愧在俏脸上闪过,当听到不是第一次,又一阵牙痒痒。
“帮……帮我穿上点。”
“不!”易季风挑了挑剑眉,靠在一侧。
这娘们太嚣张了,必须整整她。
在庆阳城时,还想杀了自己。
凭啥。
你主动对我一顿造,还想杀小爷。
现在落在我手里了吧?
“你到底帮不帮?”
“不帮。”易季风拒绝的没有一点犹豫,干脆果断。
“你想怎样?”
“不想怎样。”
“怎样才能帮忙。”
“首先说明,我不欠你什么,不仅如此,我昨晚还救了你一命,此乃事实,不会不认吧?”易季风悠哉悠哉道。
“认!”司徒清音惜字如金,一个字蹦出。
“我是不是对你有恩?”
“是!”司徒清音不想承认,可事实又摆在眼前。
“该怎么感谢我?”易季风接连问出。
“我……”司徒清音吞吞吐吐,“你说怎样。”
“给小爷当侍女如何?”
“你也配!”三个字好似在牙缝中挤出。
“那没办法了,睡会。”易季风翻了个身,不是背对,而是正对。
不是说睡吗?怎么睁着眼。
“易季风,别让我看不起你。”
“小爷需要他人看得起?又在乎你怎么想?”易季风切了一声。
“行,你很好。”司徒清音嘴里说着好,表情却截然相反。
之后费力抬起双臂,艰难的覆盖衣服。
“嘶!”司徒清音痛苦的倒吸冷气。
“别乱动,小爷服你了。”易季风坐起身,帮忙打理。
动作轻柔,仔细细心。
司徒清音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微微失神。
所谓的冰冷至尊也有七情六欲,看似整天冷冰冰的模样,实则有一颗正常人的心脏。
只是碍于她修炼的功法,不能对男人动情,不许对男人动心。
常年的高傲养成了她很难相处。
说到底,她也是个人。
易季风玉树临风,丰神如玉,妥妥的美男子,昨晚更是舍命相救。
最主要的是,易季风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是迄今为止唯一的一个。
某位恋爱大师说过,通往女人心灵深处的通道往往是……
“你瞅什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易季风摸了摸自己英俊的脸庞。
“没有。”司徒清音扭过头去。
“你该不会爱上我了吧?”易季风挑了挑剑眉调侃道。
“胡说什么,你是我弟子的未来夫婿,少胡言乱语。”
“得,没趣的女人。”易季风懒得计较,“真论起来,我俩可比胜男亲近多了,最起码到现在小爷与胜男都没有实质性的关系,只有名义上的未婚夫妇。”
“你可不同,咱俩实实在在发生过。”
“我不想听这些。”司徒清音闭上眼眸。
内心暗暗自责,刚才怎么回事?
有了不该有的想法?
司徒清音啊,你要摆正自己的位置,认清现实,你是胜男的师父,他俩成亲之日,还要与你敬酒。
那个小贼是你的晚辈,可不能颠覆了身份,不然让人贻笑大方。
对!刚刚只是凑巧愣神了而已,绝不因为其他。
更何况那个家伙不是啥好人,虽然刀子嘴豆腐心,还救了自己,但谈吐有大问题。
不是啥正经人。
司徒清音一顿自我安慰,一顿自我洗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