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方陷入沉默,五根手指有规律的敲着桌面。
他有自己的考量,考虑这件事该如何去做。
“请右相大人放心,只要不是林之平所为,下官保证林贤侄会安然无恙的回来。”
“一根毫毛不少。”
说是这么说,实际怎样又是另外一回事。
“潘统领,我孙儿被你们带走可以,但需要多少天?”
“总不能一日没有水落石出,老夫孙儿就要一直被关押,什么事都要有个期限。”
“你说呢?”林远方反问道。
“一个月!”潘天富伸出一根手指。
真敢说啊。
张嘴就是一个月。
“七天!我只给你七天时间!”
“右相大人,七天时间实在太短了。”
“那不好意思,没有证据的事,老夫不会让你带走之平。”林远方强硬道。
“之所以给七天,完全看在陛下的面子上,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潘家?还是你爹?又或者你自己?”
“不要高看了你,也不要低估了我林家。”
“说句到底的话,你潘家辉煌的时代早已过去,在先帝驾崩之后,潘家以往的风光不复存在,一直下沉。”
“行就行,不行你带不走任何人。”
对于此番话,潘天富心有怒气。
但又不敢多说什么,更是大实话。
潘家确实不如以往了。
如今没有陛下令牌,别说带走林之平,这个门有可能都出不去。
潘天富稍稍考虑,便应承下来,“好!依右相大人所言,七天就七天。”
“去带之平过来。”林远方吩咐下人。
“是,老爷。”
不久,林之平款款而来,扭动着细胯,花枝招展。
一身大红衣,那叫一个扎眼。
胭脂抹粉,大红嘴唇,还有头上花里胡哨的首饰,手中拿着绣着血红鲜花的手绢,走动之下,带有一股难闻的香风。
味本身不难闻,看在谁身上散发的。
一个大男人下意识的就让人讨厌。
心里犯膈应。
本能反应,无关其他。
此次再见林之平好像哪里与以前不同了。
又说不上来。
那种感觉很奇妙。
阴气似乎重了许多,阴寒之气无时无刻让人产生寒意。
“爷爷。”林之平用女儿家的方式行礼。
“之林,昨晚潘大江死了,有人怀疑到你头上,并找上门来,所以你跟着潘统领去一趟吧。”林远方的话十分明朗,简单意懂,一句话解释的清清楚楚。
“好。”林之平不墨迹。
“林之平走吧。”潘天富阴阳怪气,声音低沉。
“潘统领,你儿子真的死了?”林之平转过窈窕身姿问道。
“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呵呵,死得好,死得妙,死的简直呱呱叫。”林之平娇笑不已。
“人虽不是我杀的,但我想请那位仁兄喝上一杯,以表达在下对他的敬仰之情。”
“等潘大江发丧的时候,炮竹我全包了,需要多少钱尽管说。”
这货是不是有点毛病。
都要被带走了,还刺激潘天富。
弄不好要吃苦头的。
前有潘天富向右相保证,不伤林之平一分一毫,可后果真的不会吗?
一些低级手段恶心归恶心,却十分有用。
一推二五六,比谁玩的都明白。
林之平没有易季风显赫的身份,潘家虽大不如从前,可也不是小比崽子。
不出意外,林之平要挨整。
“林之平,你现在叫的欢,等确认了杀人凶手,希望你还依旧如此。”
“带走!”潘天富大喝一声。
“等等。”林远方及时喊住。
“右相还有何事。”
“你打了林府管家,是不是该给一个交代?”
既然林之平避免不了受罪,林远方要找回一丝颜面。
林远方在朝堂混了一辈子,里面的弯弯绕他比谁都懂。
不管林之平作不作,受点罪肯定跑不了。
既然如此,不先要点利息太亏了。
两家的关系向来不好,不仅仅只是后辈有矛盾那么简单。
零零散散,大约三四辈人不对付。
“林府管家阻拦下官进府,该打。”
“阻拦一个外人进来,乃是他的职责所在,从老夫的角度上讲,管家尽职尽责,没有任何问题。”
“右相大人想怎么样?”
“自扇三个耳光,这件事就算了。”
“不可能。”潘天富一口回绝。
“那不好意思了,动手。”林远方下达命令。
林家人闻言,齐齐出手。
这里是右相府,林家的地盘,潘天富还真不是对手。
就算整个潘家对上右相府,也只能落入下风。
所以潘天富没有反抗,任由擒住。
他明白反抗的越厉害,挨打的就越狠。
“右相大人……”
“啪!”话未说完,一个巴掌结实的打在脸上。
动手之人,乃是林远方本人。
“第一巴掌是你打我管家的。”
老爷子霸气了。
“啪!”
“第二巴掌,是你没凭没据就怀疑我孙子杀人。”
“啪!”
“最后一巴掌,没有原因。”
吊!
吊了!
林远方故意凑近了几分,小声说道。
“潘天富,你记住了向我的保证。”
“在没有证据之前,不得伤害我孙儿一丁点。”
“若不守信用,我想你应该知道后果。”
潘天富舔了舔嘴角的血迹,一双眼睛散发恶毒的光芒,一句话未说。
“让他们走。”林远方大手一挥。
“是!”
林之平被带走了,会不会遭到潘天富虐待,后续如何,不得而知。
……
“千语,眼看天黑了,我不想走了怎么办?”易季风搂着一位貌美姑娘,嘴角带着坏笑。
“公子……若不想走,住下便是。”花千语低着头小声道。
一双小脚不自觉转圈,眼神飘荡不定,羞不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