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承晗说的匆忙,徐俨良的还没在这个消息中震惊过来,徐俨良这番的模样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事实上这个消息确实可以称得上是惊天的大秘密,如果传出去,让朝野上下动荡不安是肯定的。
“苏贤侄此事可不能乱说,是要杀头的,此事你可有证据?”徐俨良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老将军,虽然内心震惊到不能平息,可面子上却很快的恢复到了老态龙钟般不动如山的样子,随即问着苏承晗。
“老将军应该相信自己曾经选择过的人才是,八皇子绝对不对做那样的事情,虽然我与八皇子的关系并不怎么好,但是我相信他的人品。”苏承晗目光坚定看着徐俨良。
虽然苏承晗嘴上说相信穆云霄的人品,但心理却道:“我相信她的眼光,她看中的人,她为之付出一切,不惜以命相保的人,又怎么可能是卑鄙下流,弑父杀君的无耻鼠辈。“
而苏承晗心里面的那个她自然就是洛语,苏承晗心里是喜欢洛语的,那样的女子又有几个人不喜欢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脑袋里便只装了那一个身影,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她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危险,开不开心,做了什么。
可是苏承晗却在心里告诉他自己,可以在心底里暗暗的喜欢,可以让洛语知道自己的心情,可是自己绝对不能去追求洛语,自己给不了洛语想要的,就不要去打搅她的生活,而且自己早已在罪恶的深渊,绝对不能玷污了那人。
“我虽远离朝堂,但八皇子的人品我还是相信的,但仅仅是八皇子的人品又能有什么用呢?又怎么能说是七皇子呢?当年我便一介的劝告过八皇子,七皇子远远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可八皇子回应我的是什么?是同我这个太傅绝交也要去拥护他口中所谓温润如乳,彬彬有礼的皇兄。“对于苏承晗所说的话徐俨良其实已经信了,穆云霄是什么样的人徐俨良当然知道。
徐俨良的语气里有几分不忿,回想起种种往事仿佛心火还在往外冒一般,徐俨良叹气道:”现在呢?还不是毁在了他这个七皇兄的手里头。“
”老将军,您一定要出手救救八皇子,如果您不出手,那大梁最后的希望便没有了,还请老将军放下以往成见,以大局为重,穆云询弑父杀君之人,断不能做了我大梁的主人,否则天道轮回,我大梁迟早会毁在了穆云询的手里头。“
苏承晗说的真诚,两个眼睛仿佛能够溺出水来一般。
“父亲,我们徐家不能插手,您不在朝堂您不知道当前的形势,几天以前前左相大人只疑惑的提了提八皇子的名讳,结果如今早已被迫告老还乡,门下门人学生下狱的下狱,问斩的问斩,只是因为左相的一句话,父亲我们徐府不鞥插手啊,否则等待我们的便是这个下场,孩儿并非懦弱胆小,只是这一家老小实在是赌不起啊。”
徐帆跪着爬到徐俨良的跟前,不断的磕着头,好像不磕个头破血流绝不罢休一般。
“这……朝中没人管吗?左相可是我大梁的国之栋梁,岂能动他。”徐俨良有几分不敢相信。
“左相告老还乡是自己提出来了,左相的小舅子误杀了人,为求一命,无奈只好还乡以求保全其性命,可是左相走之后,左相的门人学生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特别是出名的几个,连上一届的状元爷都没有幸免于难,所以,父亲,不要触及皇上底线,我们徐家不能插手啊。”
徐帆举例出种种活生生的例子摆在了徐俨良的跟前,全部都是血淋淋一般,只听着徐帆的语言描述徐俨良都出了一身的冷汗,心中无限的气愤。
当年徐俨良同梁帝打下天下,看着梁帝收拢了一个又一个的能人之士,如今却被他的儿子打的七零八落,而且连梁帝自己都没有幸免于难,说不难过,说不心疼那都是假的。
可是就算是如此,就算是心中不甘,很不得查出真相,拉下穆云询,推上斩首台,徐俨良也犹豫了,有一点徐帆说的一点也没错,他赌不起,对徐帆来说他赌不起,可是对徐俨良来说他又怎么能赌的起呢?答案也是相同的,赌不起,所以徐俨良犹豫了。
苏承晗自然没有错过徐俨良的表情变化:“老将军,八皇子可是大梁最后的希望了,如今太子被废,三皇子关了禁闭,七皇子是杀害梁帝的凶手,如今如果八皇子也要被害身亡,那大梁真的是没有丝毫的希望了。”苏承晗痛心疾首一般。
徐俨良思考着,认真的思考着,沉思半刻随后摇摇头道:“你也听见了,并非我不想帮你,而是实在是无能为力,我不能拿着我全家上下几千人,几千颗人头当赌注,实在读不起,人已经老喽,打不动了,也没有那个精力了。”
”我父亲已经这么说了,苏公子也听到了回答,还请苏公子回去吧,就不留苏公子在府里面了。“苏帆听到苏俨良说的话之后迅速的对苏承晗说着,字里行间都是送客的意思。
“老将军,您的顾虑我知道,可是徐家带兵的口号您还记得吗?忠肝义胆,勇武传魂,这不止是您带领军队的口号也是您徐家上下的口号,更是我信奉的口号,可是今天我的到来却看到了徐家的口号却只是变成了口号,学生想到一句话,江湖越老,胆越小,既然徐老将军都这么说了,学生也不好再进行什么劝说了。“
苏承晗向着徐俨良鞠了一躬说着,虽然徐俨良拒绝了,但是他依旧是苏承晗尊敬的人,毕竟他军功还在,是流过血上过战场的真汉子,他拒绝也只是有着不得已的苦衷。
徐俨良的脸上倒是没有什么表情变化,苏承晗见没有效果也就放弃了,心里有着隐隐约约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