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不由得惊叫起来。
那两个人是陆风麾下的亲卫兵小头头。
一向喜欢说人闲话。
做事偷懒不说,时不时就喜欢蹲在阴暗的角落里,偷瞄席云知或者是三公主。
在军营里面就时不时的会说一些荤段子,意淫成安王妃。
席云知和孙铭听到营帐之外的惊叫声立刻跑出军帐查看情况。
陆风也是如此。
他刚刚叫阵回来,正累得不行,准备在营帐中休息一下,结果就听到了外面杀猪一般的惨叫。
看着那两具无头尸体。他的面色惨白,脑中浮现了被裴玄支配的恐惧。
“成成成成安王!杀人了!”
“成安王杀人了!”
“成安王发疯了!”
一些士兵惊恐的看着他同时举起了手中的武器。
对着成安王时瑟瑟发抖。
陆风像是得到了天大的机会一般,冲到了裴玄的面前,大声指责:“裴玄你胆大包天,竟敢在军营中肆意发疯,滥杀无辜,今天本将军就要将你拿下绳之以法!”
这番话说得大义凛然,头头是道,好事不这么做,对不起天理一样。
看见席云知同孙铭一同走了出来,眼神上下打量,唇角上带着那种意味不明的笑意,似乎将两人与奸夫淫妇画成了等号。
“成安王妃,这件事你要怎么解决?”陆风指着拎着长剑的裴玄。
他的剑身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鲜血顺着剑尖滴答滴答的滴落在地上。
席云知的眉头微微蹙起,看着地上的那两具尸体,又看了一眼裴玄。
“陆将军,你想要什么说法?”这口吻这包庇的意味也太明显了。
陆风像是逮到了她的短处。
“成安王妃,宽以待己,严以律人,这么做未免也太明显了吧?成安王光天化日之下持剑伤人,难道你身为军营中的主帅不应该给一个交代吗?”
陆风指着那两个无头的尸体道:“这两人就在刚刚还出现在与平阳城的战场上,与敌人针锋相对,结果呢?没有死在敌人的刀剑之下,却死在了自己人的手里,还真是讽刺!”
在裴玄的眼中,这两人杀也就是杀了。
甚至不需要任何解释。
若是说非要有一个解释,他也不介议将那个需要解释的人杀掉。
他大步走上前手中的长剑,拖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一步步朝着陆风靠近,周身还凝聚着那嗜血的杀意。
长剑抬起指着他的脖间:“区区两个鼠辈忘义王妃,对本王王妃污蔑,造谣侮辱,该当死罪!”
众人惊愕地抬起眼,目光纷纷落在了裴玄的身上。
刚刚他们都听到了什么?
成安王竟然有条有理的说话?
这不对呀!
陆风也愣了半晌,好久之后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你不傻了?”
一想到裴玄不傻了之后,他心里爆发出狂热的大笑,好好好,裴玄不傻了,那他岂不是要在皇上面前立下一大功?
要知道皇上派自己来,目的就是监视着裴玄,一旦发现他有异动,必须向皇上禀告。
裴玄根本不接他的话,剑尖向前递了一寸,抵在了陆风的脖间皮肉上,冰冷的触感让他打了一个冷战,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堂堂领军大将军,御下不严,纵容属下对军营主帅肆意侮辱,你该当何罪?”
席云知的眸中有些担忧,现在暴露是不是有一些早了?
看着裴玄周身凝聚的冰冷,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冻结,可见刚刚那两人说的话,让他的确气到了。
“什么御下不严?成安王可有证据?”
陆风主打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只要他不承认,你还能让那两个死人开口不成?
这两个人本身就是他安排的,用来说席云知坏话的。
明着不能夺权,那就玩阴的。
想要名声好,那是一件难事,但要是破坏一个女人的贞洁名声,那可是太容易了。
红口白牙,嘴巴一张一合就能说出来。
他就不信成安王妃,还能挨个的人去证实,扒下衣服来说一句自己是处子之身吗?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再说了,成安王就算是傻子,好歹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成亲这么久怎么可能没有夫妻之实?
不管怎么说,成安王妃都会陷入一个无法自圆的自证之中,终其一生也洗不白这个名声。
见陆风的表情眉飞色舞,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模样,看得裴玄心中火更大,杀意更盛。
突然这时一道阴阳怪气的女子娇媚声传来。
“哟,陆将军可真是好大的威风!”
竟然是三公主!
三公主为了维持人设,身上仍旧穿着那素净的衣袍,绝美的面容上不施粉黛,显得倾城绝色,美艳不可方物。
她的出现,如同一道强势耀眼的光芒,照耀着众多士兵的心间。
陆风一看三公主来了,顿时眉头皱起:“三公主,您这话是何意?本将军不懂。”
心中暗道:三公主这个敌我不分,不会是看上了裴玄了吧?
仔细打量之下,发现她的眼睛几乎都要粘在裴玄身上了,暗道一句不妙。
“陆将军,妄议王妃还需要什么证据?成安王就是证据!”
三公主莲步款款慢慢朝着他们走来,脸上挂着优雅淡然的笑:“成安王在军营中这么久,什么时候无缘无故杀人过?”
“且不说那时候成安王还傻着,看现在成安王恢复了正常,更加不会无缘无故的杀人了!”
席云知望着帮助他们说话的三公主,心想这女人是不是吃错药了?
她不是跟陆风一伙的吗?
这怎么连自己人都咬?
这么好的机会能够将裴玄拍死在脚下,竟然硬生生放过了?还是说她也有什么阴谋?
陆风的面色铁青,暗骂一句:臊娘们。
表面上恭恭敬敬地行个礼:“三公主,您说这话有失偏颇,现在人死得不明不白,既然你说成安王恢复了正常不傻了,那为何他就不能将这两人抓捕,走正常的审讯流程呢?”
他掷地有声:“成安王,那你说说为何呢?”
“依我看还是成安王觉得自己太过高高在上,不把手下的人当回事,有一两句的不好就当做什么难听的话,就说是造谣!”
他不信成安王能把那些侮辱的话,再重复一遍说给众多将士们听。
陆风今天不管如何,他都要将这个黑锅扣在裴玄身上,他的这两个人可不能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