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云知舒服地眯着眼睛,下意识蹭了蹭脸上柔软的布料。
“吱吱!”头顶传来一道欣喜的声音。
裴玄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倒映着她的影子,满心满眼都是她。
见她醒来开心地抱紧自己,生怕自己会消失不见。
不得不说,裴玄这样炙热纯真的情感让席云知有所触动。
如果身边真的有这样的一个人也是十分不错的。
想了想空间里的灵泉,以及脑中出现的东西,她对治好祖父和裴玄有信心。
只是,治好了裴玄他还会记得自己吗?
席云知有自己的担忧,还是再等等,等她把脑中的知识全都吃透再说。
总不能拿人去做实验,把人扎坏了咋办。
现在石碑已经绑定在了自己脑海中,如今的空间谁都无法抢走。
那根象征空间的发簪已经没有了用。
想到这里,把那根发簪扔到了空间里。
“吱吱?”裴玄拉着她的手摇晃,眼睛亮晶晶的。
“怎么了?”席云知注意力被拉回。
“饿饿。”抓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肚子上,温热的皮肤仿佛要烫坏她的手。
裴玄把她的手放在腹部上,手下是结实有力,肌肉饱满的腹肌。
生怕席云知会跑掉,用力按住她的手不让挪开。
肌肉的纹理更加清晰了。
“裴玄——你先松开我。”席云知脸颊滚烫,心跳疯狂加速。
就算上辈子已经嫁人,实际上她只有过那一次,根本没有仔细看过男人的身体。
突然裴玄的俊脸在自己面前放大,四目相对时都能嗅到对方的呼吸。
“吱吱,红了!”语气十分开心。
原来吱吱喜欢摸他的肚肚,“肚肚,摸!”
能被吱吱喜欢,裴玄特别开心。
说着腰带不知怎么就解开了,玄色绣金长袍松散开,他墨发披肩几缕调皮的长发留在脸侧。
狭长上挑的凤眼平添出几分魅惑,屋内光线线昏暗。
空气在不自觉中变得有些炙热,席云知没想明白只是个饿了就发展成现在的场景。
她只能站起身去帮他穿衣服,没想到墨竹和冬青两人一同进来。
“王妃,外面——”
只见他们家的王妃在扒王爷的衣服,呃,都扒一半了。
两人顿时快速对视眼,然后用生平最快的速度退了出去。
席云知人都傻了,“不是!不是你们看见的那样——”不管说什么都无法改变裴玄衣衫半解的模样。
她揉着额角坐回床上,到底她造了什么孽?
“吱吱,肚肚饿。”裴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仍旧拉着她的手在自己结实有力的腹部上摩擦。
擦着擦着就有点不对劲了,他整个人好似要着火一样。
热——
而且这样的抚摸让他上瘾,与平时摸头时候不一样。
席云知坐在床上,裴玄是站着。
放开捂着脸的手就看见了——
“裴玄!!”席云知再也无法忍受这古怪的气氛,顿时大喝一声。
吓得裴玄顿时蔫了,从那种奇怪的情绪中脱离。
她也从对方的手中夺回来自己的手,手心滚烫,几乎无法直视自己的手掌了。
“冬青,墨竹你们给我进来!”
“有话当面说,别在暗地里曲曲!”
刚刚的席云知心脏疯狂跳动,那种感觉让她心慌起来。
冬青和墨竹两人探头进来,见两人的气氛明显不对劲。
裴玄你蔫头耷脑的委屈的坐在她身边。
席云知却是情绪在暴怒的边缘,隔着距离都能感受到她的怒火。
“小姐,你怎么了?”冬青在关心她的时候会下意识叫她小姐。
走过前扯了一下身边的墨竹,小声道:“把你们家王爷带一边去,都惹我家小姐生气了!”
墨竹撇撇嘴,嘴上没说心里想的是凭什么是我们王爷惹她不高兴?
就不能是你家小姐占便宜没有成功而恼羞成怒?
毕竟他可是清楚的看见席云知把手伸到了王爷的衣服里,并且神态娇羞。
“王爷,您先跟属下出去吧?属下带你去玩泥巴。”以前只要一说玩泥巴,马上就去。
今天就不行了,他就像是开启了什么奇怪的开关。
整个人变成粘人的大狗,死死地赖在席云知身边不肯离开。
席云知的身上好似有一块磁铁在吸引着他,眼睛都不愿意挪开。
“吱吱,摸摸……唔唔唔。”还想说什么,被她捂住了嘴。
咬着牙,低吼:“给我闭嘴,再说话我饿死你!”
裴玄根本没有注意到她在说什么,只对唇上的手感兴趣。
好香啊——舔一下。
席云知只觉手心突然被湿滑的东西扫过,顿时一股酥麻从尾椎骨一路传到头顶,整个头皮都是麻的!
她整个人呆住了,刚刚是裴玄的舌头?
手立刻收了回来,生无可恋地闭了闭眼。
冬青和墨竹并不知真实情况,只觉得王妃有点古怪。
王爷仍旧双眸带着清澈的愚蠢,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只是他衣衫凌乱,胸口衣襟大敞,里面精壮的胸膛若隐若现。
冬青不好意思地别过头,不去看王爷。
席云知知道现在自己百口莫辩,怎么说都没办法解释了。
哎,她累了,不想再解释了。
“走吧,去吃饭。”若是再不吃饭她真怕裴玄再说出什么惊死人不偿命的话。
一行人正准备离开院落,迎面上撞上来一道身影。
全身脏兮兮的,隐约能看出来衣服是白色的。
白软软哭的很伤心,朝着席云知跑来。
“站住!”冬青坚守着最后一道防线,坚决不能让这么脏的人靠近王妃。
“大胆,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王妃别院?”墨竹也挡在王爷身前。
不能让这种人沾了王爷的边。
两堵人墙挡在白软软的面前,坚定不移。
白软软只能停下自己的脚步,泪眼婆娑地对着席云知哭诉。
“王妃,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白卿他,他太过分了。”
“人家好歹也是女孩子,为什么要这么凶地骂我?”
“我是好心帮忙的,只是发生一点小意外,他就把我骂得狗血淋头。”
“呜呜呜,王妃,您不知道更过分的是白卿竟然让我去挑大粪!”
白软软崩溃大哭,这次哭得特别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