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云知正在看账本,裴玄很乖巧地待在她身边陪着。
白卿刚闯进来,刚说完这段话人下一瞬已经消失在了房间里。
连同一起消失的还有席云知身边的裴玄。
“裴玄,你住手!”门外传来白卿惊恐的叫声。
“啊啊啊!席云知你们夫妻俩太过分了!”
她叹口气,合上账本,朝着院中走去。
看见院中情况时她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也不知道裴玄从哪里弄来了好多苍耳。
白卿被他绑在树上,然后用苍耳一下下地砸他。
这么多天相处早就清楚白卿的个性,这个人有洁癖,讨厌一切与麻烦有关的东西。
现在他的身上到处都是苍耳,头发上,衣服上,可见崩溃程度。
光风霁月的风度再也维持不住平和,瞬间成了一只炸毛的猫。
奈何,他打不过裴玄。
“裴玄住手,怎么又胡闹?”席云知出于人道主义还是把人松绑。
白卿暴躁地去揪身上的苍耳。
“白卿,你先说说白软软怎么你了,那小姑娘不是会医术吗?”
席云知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白软软医术十分厉害。
前世里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甚至被称作神医圣手,乃在世华佗。
不提还好,一提顿时变了脸色,白卿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
作为翩翩君子做这种动作有伤风度,奈何他有一肚子话要吐槽。
“会医术?谁跟你说的?”
“你说她是学徒都夸她,这白软软就会一点外伤包扎,的确用得不错。”
“但是开药时候竟然出错无数次,差点吃死人知道不!”
“还有药材分不清,这是一个大夫该有的吗?”
听到白卿这么说,席云知顿时面色严肃了起来。
“你再说一遍,你说白软软医术不厉害?”这不对劲啊。
难道——
白卿絮絮叨叨吐槽很多关于白软软的事,总之一句话,这人很笨很蠢是个冒失鬼。
“席云知,这次你的面子也不好使,白软软必须滚蛋!”每天给她擦屁股真是够了。
也就秦朗那个朽木觉得这样的女子可爱,脑子简直有病。
白软软都不如朝阳郡主办事效率高,起码不惹祸。
“呃,那你就让她去做别的事,别闲着就行。”席云知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探究。
哪里有时间去搞白软软?当初甩出去就是因为不想接手啊。
“白卿,你好歹也是翩翩公子,收敛一下你的脾气好不好?”有时候白卿给人一种女王的感觉,还很傲娇。
白卿还是一副我不乐意的样子,这么麻烦的东西谁乐意要?
“要不这样,你去找冬青带你去库房,里面喜欢的东西你随便拿行不行?”
库房?白卿的耳朵顿时竖了起来。
前些天张凤从席云知这里得到了一根人参,这可把他眼馋坏了。
一直想要借来看看,哪成想张凤小气到连看都不给看一眼。
“真的?”他听说王妃手上有很多好东西。
“当然是真的,若是库房没有的我也会让人寻来可好?”席云知并不知道什么样的药材珍贵,但无非就是天山雪莲这些。
如果有种子,岂不是可以大量种植?
这也是一个快速积累财富的办法。
白卿顿时就想到了好几种的药材写下来,并且还附送上生长的地点。
“这些是相对比较好找的,你看看。”
席云知心想好找的还不简单——
“藏红花三斤?灵芝一年之内的?雪莲花完全盛开没有损毁?何首乌百年?黄精五十年以上?”
“不是白卿,你拿我当财神爷?”这些东西那是有钱就能解决的吗?
就说这个藏红花,每朵花只有三根花芯可以使用,一千朵花也才有一钱可用。
张口就要三斤!!
灵芝更是可遇不可求,能遇见就已经是烧高香了,还要求一年年份的。
席云知的拳头有点硬,想打人!
“裴玄啊,要不你还是埋了他吧——”裴玄顿时摩拳擦掌,准备随时埋人。
“咳!”白卿也知道自己要求过分了点,干咳一声掩饰尴尬。
“那个王妃,这个只是向您提出来的一点点要求,能不能弄到那就看机缘了对不对?”
“冬青姑娘,劳烦您带路吧!”脚底抹油,当即开溜。
席云知没想到一向稳重的白神医也有这么童心的一面。
她拿着手上的信纸微微出神,不得不说这些东西她十分动心。
民间有这样一个说法“宁舍黄金万两,不舍红花一朵”,可见藏红花有多么金贵。
不过现在也只是想想,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白软软竟然不会医术?这怎么可能?
难不成与空间有关?
想到这里顿时激动起来,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是不是也可以会医术?
要进房间时,看见裴玄自己在院子中。
还是跟着自己安全,墨竹他们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进入房间之后,席云知开始在空间内搜寻。
如今空间内有了三块田地,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块。
莲花开出三朵,每一朵都粉嫩嫩的,许久没有触碰的荷叶上凝结出一大团灵泉。
此时的荷叶的片数已经有二十多片。
花苞有五个,都是闭合的状态。
难道是需要种植才能让空间有变化吗?
回想上辈子,好像白软软并不是一开始就会医术。
而是从做生意开始,直到有一次秦朗重伤这才显露出医术。
救命之恩这才能与她这个糟糠妻的相提并论。
随着白软软的身份地位提升,秦朗才想休妻迎娶白软软。
只是不知道这方世界会不会再给白软软别的空间。
席云知不死心的在空间内搜寻,终于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一块石碑。
石碑上的文字好似会流动,上面变换着数字。
席云知觉得这些会流动的字体代表着什么。
她用意识去触碰石碑,下一秒大脑钝痛,像是被什么东西攻击了一样。
不由得发出一声惨叫。
“啊……好痛!”
裴玄顿时从地上跳起来,惊慌失措地看着她。
不明白应该怎么做,只能慌手慌脚地学着席云知平时的做法把她抱在怀中。
修长的大手轻轻揉着她的太阳穴,希望能够减轻她的痛苦。
口中不安地叫着:“吱吱,吱吱。”
良久之后,席云知终于醒来,外面天色已经完全暗淡下来。
鼻尖传来熟悉的味道,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裴玄的怀中。
人已经歪靠在床头上睡着,长睫在轻轻颤抖,看起来睡得很不安稳。
额角上的手指还是轻轻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