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开始收网,外围的人开始聚拢过来。
电视上抓三个人,通常有五六个人就够了,但是现实中恨不得五六十人。有多少人就上多少人,多多益善。最关键的是,我们不明白敌人是不是有武器的情况下,更要谨慎。
这群混蛋的一百条命也比不上我们的一条命值钱。
我们破开门,一拥而入,进去的时候,看到三个老酒鬼喝的迷迷糊糊的,而在旁边的一个铁柱子上,拴着一个人,正是孙老虎的儿子,钱家豪。
三个烂酒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我们抓住了。
大金牙站在一口大锅前面指着说:“大哥,这里就是煮人的地方。你看这里面的肉汤,还漂着油呢。”
莫仕哈从旁边的一个工作间出来说:“大哥,这里面在制毒,这里是个秘密的制毒基地。”
我大步走到了那三个烂酒鬼面前,一个大嘴巴想把面前的人打醒,想不到这一巴掌下去,把人打吐了,吐了我一身,然后眯着眼,竟然在我们的人胳膊里要睡着了。
我只能一边擦自己的身体一边说:“先带回去,我入他娘的,这些都是什么人啊!”
我看着钱家豪说:“你一直被绑在这里吗?”
钱家豪哭
着说:“他们把我当狗一样拴在这里,对了,他们把人都给煮了,还把我的手指头也给煮了。我爸也被他们给煮了。”
我说:“他们有多少人?”
“还有七个,这三个爱喝酒,那七个都不喝酒。”
我嗯了一声说:“你知道那七个人的样子吗?”
钱家豪摇摇头说:“我不知道,那七个人都戴着面具。一点都看不出来,我只是能看出来,有的有头发,有的事光头。”
我用手摸着自己的头顶说:“那有什么用,光头那么多,总不能见到光头就抓吧。那样得把庙里的和尚全抓了。”
大金牙看着那口大锅,眼镜蛇从后面一推,他被吓了一跳。
大金牙说:“我入你娘,你想把我给煮了啊!”
“我想给你喝点易服芬。”眼镜蛇哈哈笑着说。
我说:“我先带人回去,莫仕哈,你派人在这里蹲几天,万一有不开眼的回来呢。”
莫仕哈说:“我在这里留二十个人,只要回来先把腿打折,保证一个也跑不了。不过我觉得回来的概率不大,他们似乎已经嗅到了什么气味。”
我看着周围说:“你的意思是,这里已经被他们抛弃了?”
“制毒车间里的成
品全带走了,留下的全是一些没用的化学品。这里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制毒了。”
我嗯了一声说:“先把这三个人带回去吧,对了,把厂长和他的情人一起带回去。”
回到了基地,先让那三个酒鬼醒酒。我们先和钱家豪谈。
孙老虎知道我们把她儿子救回来了,喜出望外,第一时间就跑到了基地里,不过我没让她见她儿子。
她给我跪下了,抱着我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我实在是没办法,才同意让她见一面。
孙老虎见到钱家豪的时候,直接就扑了上去,钱家豪也哭着说:“妈妈,我和他们说了,我妈妈是孙老虎,他们还打我,还说打的就是我。”
孙老虎说:“儿子,只是砍断了你的一根小手指吗?没别的了吗?”
“别的没什么了,对了,他们这些天一直给我打针,也不知道是什么。”
我一听就知道坏了,我立即对基地的人说:“快给他做毒检,看看是不是百草枯。”
阿卡47叹口气说:“十有八。九是了,看来这孩子没救了。”
黄影追问:“你没闻到什么气味吗?”
“没有,他们给我打针很快,说是止疼的。打完了也没啥反应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黄影大声说:“给你打止疼针,他们那么稀罕你?”
“不过打上之后真的不疼,那药挺好用的。”
大金牙亲自给他采血,送去了法医处去做毒检,经过几次检查下来,钱家豪并没有中百草枯的毒,他体内含有四号冰的成分。
正说着,这孩子浑身抖了起来,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再给我打一针,我受不了了。”
孙老虎看着我说:“青山伯,这是怎么回事?”
我只能说:“他这些天一直在注射四号。”
“什么?”孙老虎搂紧了钱家豪说,“我要带他回家,我要回家。”
我说:“现在让他回家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我要送他去戒毒所,你们这里没有戒毒所啊!公共安全局下辖的戒毒所能帮他把这东西戒掉的。”
我这才意识到,敌人太狡猾了。竟然放回来这么一个东西。
这钱家豪是他们故意留给孙老虎的,就是要用他折磨孙老虎。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啊!这是不共戴天啊!
要是坚强的人,还有可能把毒瘾戒掉,但是看钱家豪这德行,他不可能成功的。只要给他就会,绝对会反反复复。这东西要是粘
上,想甩掉堪比登上珠穆朗玛峰那么难。
有些人戒烟戒酒都不成功,就连最好做的减肥都不成功,更何况是戒毒啊!
我好像在白鹿原里看过这么一段话,说这世上最难以忍受的是饥饿,比饥饿更难以忍受的就是毒瘾。好像是说白嘉轩的儿子和田小娥抽大烟,把一摞摞的现大洋都抽没了的事情。
这四号可比大烟有瘾太多了,这钱家豪,百分百不行,要是我的话,也许还有可能戒掉。
不过我也不敢自己百分百能行,我能做到的就是不碰这东西。
这是给孙老虎送回来一个宝器啊!
我倒是看看接下来孙老虎该怎么应对。
明显,再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了,钱家豪总是要止疼针,他说自己受不了了,要打针!
我摆摆手说:“带他回去吧!”
孙老虎搀扶着自己的儿子离开了。
我问莫仕哈:“老莫,那三个混蛋酒醒了吗?”
“三个酒蒙子,都打呼噜呢!这三个都有酒精依赖了,没看吗?胖的都二百多斤了,瘦的七八十斤,都病入膏肓了。一觉睡着了容易,能不能醒过来可就不一定了。”
我骂骂咧咧地说:“这他娘的,这是抓了一群什么玩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