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天,眼镜蛇骑着摩托车带着我回家了。
常守信被我安排在了伯爵府内。
在青城山周围,这是我的地盘,绝对安全。
眼镜蛇骑着摩托,我扶着他的肩膀。一边走一边看周围的风景,不得不说,这里的风景是宁古塔没办法比的,那鬼地方,苦寒之地,不说也罢!
其实想一下就能知道,犯罪的人才会发配到那里,那里要是和疗养院似的,大家还不抢着犯罪啊!我就没听说过发配蓉城的,他娘的,不是发配宁古塔,就是发配琼州。琼州那地方贼热,一个个晒得和黑铁蛋似的,还不如宁古塔呢。
到家的时候,杨恁已经准备好了食材,她不会做饭,眼镜蛇下厨。
这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杨恁问我:“你们上班顺利吗?”
我说:“顺利,眼镜蛇的大表哥是车间主任,给我们安排的活最轻松了,就是检查电视机是不是合格。”
眼镜蛇说:“就是把电视打开,搜台,然后换台。出图像,不闪,那就是成品。”
“你俩都干这个活吗?”
我说:“嗯,我负责检查遥控,眼镜蛇负责检查按钮。”
杨恁说:“我也想去上班,总在家里呆着,好像个废物似的。”
我立即大声说:“不行,你要是被认出来就麻烦了,据说厂子经常有朝廷的官员去参观。尤其是张千载,今天我还看到他了呢。”
“他是个啥样
的人?”
我说:“离得很远,没看清。我反正只是个干活的,他是啥样的人,和我没关系。”
眼镜蛇说:“不过我听大家说,张千载这人还是很不错的,他来了之后,都江堰周围的人都富了。大家都说青山伯是人民的财神爷,大救星。”
“他修水库杀了很多反对他的人,征讨安南的时候杀了几十万人,还有就是在安南还杀了两万名抗议的群众。这样的人,一定会遭到天谴的。”
我心说他娘的,你这都是听谁说的啊!我这时候有点恨李菲菲了,你没事吓报道啥啊!现在就算是再发言论为我澄清也没用了,大家会说,言论受到了权势的控制,只会越描越黑。
我只能随声附和地说:“这个张千载,真他娘的不是东西。他怎么就那么喜欢杀人呢?你们说他该不会一天不杀人就手痒吧!”
杨恁说:“你们知道吗?常雨露常公的四个儿子,都是被张千载害死的。”
我心说这咋又成了我害死他们了?我必须为自己辩解一下了,我说:“不对吧,我听说是因为他们贪墨救济款和救济粮,被陛下斩杀的。”
杨恁说:“这你就不懂了,贪墨虽然是重罪,但是罪不至死啊!起因就是常公弹劾张千载,结果张千载就开始找常公的麻烦。常公一生清廉,没有什么把柄给他抓,于是他就把手伸向了常公的儿子,不知道他对陛下进
了什么谗言,仅仅是贪墨,四个兄弟全被杀了。这还不算,张千载还把常公弄去了西蜀。看着吧,下一个就是常守信了,指不定什么时候,这常守信就要消失了。”
他娘的,要是这次常守信死了,大家肯定说是我害的啊!我听了杨恁的话,吓出了一身冷汗。
我说:“不能吧,他咋可能这么坏?”
杨恁说:“人要是坏,能坏到什么程度是无法想象的。就说那些赌徒,卖儿卖女还卖老婆,你敢想吗?这张千载心狠手辣,凡是反对他的,都没有好下场,也不知道陛下为啥这么宠信他。就连我父亲堂堂兵部参谋长,都要忌惮他三分。”
我立即吃惊地说:“你爸爸这么大的官啊,那你干啥离家出走啊!”
杨恁这时候叹口气说:“我要是不逃,那我就死定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回去了,这个家太令我失望了。堂堂一个兵部参谋长,竟然怕一个小小的青山伯这个样子,实在是令我不齿。”
我小声喃喃:“多亏常守信没死啊!”
杨恁突然问了句:“你说啥子?”
我立即说:“没说啥,我说没啥事你还是别出去了,你爸爸那么大领导,耳目遍天下。”
“你放心,这里是张千载的地盘,我爸爸的人进不来这里,在这里,还真的是安全得很。”杨恁这时候得意地笑了,说:“你们休假吗?休假的时候,我打算去爬青城山
,去上清宫拜拜佛。”
我说:“周六上半天,周日全休,和学生一样。不过需要倒班休,我和眼镜蛇刚好轮到正常休。不过,上清宫里没有佛祖,只有神。”
眼镜蛇说:“都是我表哥安排的,谁叫他是车间主任呢!”
我们三个接下来其乐融融地吃了起来。
吃完之后,我们三个一起收拾碗筷,很快就忙完了。
之后我们坐在客厅看电视,看困了我就回屋睡了。
第二天我和眼镜蛇一如既往地骑着摩托去上班,杨恁给我们列了菜谱,让我们回来的时候买菜。
到了伯爵府,一下车,我就看到赶生在扫大门口呢,而常守信坐在门槛子上看着赶生发呆。
我见到常守信就说:“阿信,多亏你没死,你知道吗?外面传你四个兄弟都是我害死的,你爸爸去西蜀也是被我逼走的。”
常守信笑着说:“难道不是吗?”
我立即说:“当然不是!前因后果你最清楚了,还有这次被砍头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被杀的也不只是你的四个兄弟。难道这百八十被砍头的人,都算在我头上?我张千载可没这么大本事。”
“张千载,你就别谦虚了,你的本事大的很!”
我说:“你在这里坐着干啥,这是门槛子,不是望夫石。”
“你还说!你再说我就真的生气了。”
我看着她笑了,我说:“走吧,进去说。”
赶生
却在我们身后喊:“小心这女人,她是丧门星!”
我大声说:“我知道了,赶生,我和她没啥,我们只是同僚!”
常守信不服气地说:“我咋是丧门星了?”
“赶生说你是,你就是。”
“我觉得我不是,我有旺夫相,别人都这么说。”
我说:“你不是丧门星,为啥你四个哥哥都被你克死了,还有你父母,都被你克到了西蜀那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你怎么解释?”
“这还不是拜你所赐?”
“咋又成我的了?这件事和我没关系。”
“你要是不发救济就不会有这么多人被杀。”
我骂道:“阿信我入你娘!”
“我说过不许骂我娘!”
“我不想提这件事了,总之你不能死,你要是死了我可就说不清了,怕是天下人都觉得你是被我害死的。殊不知,是我救了你一命,什么时候,你得和大家说清楚这件事,我可不背这个黑锅。本来是学雷锋的好事情,结果大家都觉得我是个恶人,他娘的,还有天理吗?”
“谁叫你平时作恶多端。”常守信哼了一声。随后咯咯笑了。
“我咋就作恶多端了?这都是谣传!”
进屋我就传呼莫仕哈,大概十分钟之后,莫仕哈用公用电话给我回了,他说:“大哥,正在筛选,最多傍晚就有答案了,给我一天时间。”
我说:“先不要打草惊蛇,我要亲自会会这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