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车，室羽说他明天回舫艀。”柳七星举起手机晃了晃，“你要不要见一见？”
“随便，他回来几天，还是回来不走了？”毕五车看了一下手机，并没有新信息，“他没找我，等找我再说。”
柳七星问了一下，“说回来两个月，做个投资项目。”
“他会先找我哥吧？”毕五车想问一下他哥知不知道室羽回舫艀的事情，寻思了一下还是没问，“到时候再说吧。”
危三梁听到室羽的名字是耳朵都竖起来了，“他去见你哥？他跟你哥什么时候和解的？”
“两三年前吧，我哥结婚后就缓和了不少。”毕五车补充了一句，“在网上，我看他俩还相互点过赞。”
柳七星长叹一口气，“当年，你哥骂他可骂得不轻，他俩当时怎么绝怎么怼的，这都能不计前嫌，还真都是做大事的人啊。”
“你也算当事人，当时纯旁观的只有我一个人，吃瓜吃到撑。”危三梁光想想就觉得刺激，“当时亢天春不在，要在的话就更热闹了。”
“什么热闹？有什么瓜吃？”房一钤听到有八卦，瞬间精神百倍。
柳七星咂咂嘴开始回忆往事，“一钤啊，你还小，不知道听这个会不会太刺激了。”
“算了，别告诉他了，他那小心脏可能受不了。”危三梁在一旁起哄。
“说来听听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房一钤给几个人准备好咖啡，“我就随便听听，老大，你就随便说说。”
“太狗血了，我都不知道该从什么时候说起。”柳七星喝了口咖啡组织了一下语言，“五车他哥毕万卷比他大五岁，我算算时间。我们上大学的时候，他是研二，我们大二的时候，他快研究生毕业了。室羽是他哥们，哥们吗？我也说不清到底是啥，反正俩人从大一关系挺好的，就是好朋友那种。后来知道室羽喜欢他哥，不过他哥是钢板直男，笔直笔直的那种，室羽本科时表白了一次被他哥拒绝。室羽还跟他哥一起考研，虽然不是同一个专业但还是同校的。研三的时候，室羽再次跟他哥表白，被他哥明确拒绝了。室羽转头就把五车睡了，后来他哥把室羽一顿臭骂。大概就这样。”
“啊？”房一钤有点过载，“那他……”
“你没说全吧。”危三梁白了柳七星一眼，“你自己那部分就省略了？”
“啥？还有。”房一钤眼睛惊得溜圆，“这里还有老大的事情呢？”
危三梁笑着说，“他不只睡了五车，还睡了七星，要不是七星跟毕万卷聊天的时候说漏了嘴，他哥就不会找我一起去抓人，我当时马上发信息给五车让他快点溜。没想到，后面发展更精彩，他哥以为室羽跟毕五车开房，结果冲进去床上是柳七星。当时万卷哥那脸都绿了，后来我告诉五车地址，他才过来。那场面真是相当混乱，要不是五车拦着他哥，万卷哥能把室羽剁了喂鲨鱼。”
“室羽其实挺不错的，那是万卷哥没口福。”柳七星想了想，“当时我就不应该跟万卷哥说起五车评价室羽屁股手感好的事儿。”
“万卷哥从小带大的俩弟弟，一个亲弟弟，一个便宜弟弟，一次就被室羽包圆了。”危三梁哈哈大笑，“关键是之前五车跟他哥炫耀他跟亢天春告白，说俩人发展顺利上了床。毕万卷觉得这俩人在一起能挺稳定，跟帅姨放口风，信誓旦旦保证有亢天春管着五车肯定没问题。哈哈哈，没想到这都能中途出岔子。”
房一钤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评价这个事儿，“那个室羽，长得很好看吗？”
“怎么说呢，应该算好看吧。不是氐池那种类型的，也不是亢哥那种。”危三梁索性直接翻起网上的照片，找到室羽的社交账号，正好有他近期的照片，“就长这样，精英型的吧。大学的时候比这张嫩很多，整体看起来变化不大。”
房一钤看看照片，又翻了翻前面的日常照，完全看不出来这人是同性恋，“他看起来挺直的。”
“他哥也这么认为的。”柳七星指指毕五车，“喂，你不发表一下意见？”
毕五车歪歪头，“我没啥意见可发表，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他回来总不会还找咱俩上床。”
“要不，问问看，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不介意三个人一起哈。”柳七星话音刚落就看到侦探社门口站着个人，仔细一看竟然是柳牧恩。纳闷他怎么过来了，起身走过去开门，“你怎么工作时间跑过来了？有事儿？”
柳牧恩点点头，“不是我的事儿，我刚刚调研回来时间还早就过来了，有个事儿想问问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
“你不会也要抓小三吧？”柳七星有点犯难，“你女朋友是海警，我们不敢查，万一查出啥国家机密，我们几个就进去了。”
“不是参苹的事情，是她闺蜜，在学校被人造黄谣，她闺蜜觉得这事儿根本无中生有没怎么在意，没想到后来越来越过分，还有她跟教授的私密照片和视频出来，她闺蜜直接报警了。”柳牧恩接过房一钤递上的咖啡。
“报案对啊，抓到人了么？”毕五车认为这种事情没必要找他们侦探社。
“警察只查到信息是从外网转过来的，不知道谁先发在外网的。”柳牧恩继续说，“前几天那个被一起造黄谣的教授死了，说是自杀，具体我也没问很清楚，她闺蜜现在更说不明白了，想问问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解决。”
“这还是连续剧。”危三梁预感又是一个不小的瓜，“你女朋友什么态度？”
“她比较忙，让我帮忙问问。”柳牧恩态度平平，真就只是问问，“问完我交个差。”
“所以……你要问啥？”毕五车觉得他似乎在刻意回避问题，“帮忙查黄谣？还是教授的死？”
柳牧恩想了想，“要不就都查查看，我不知道这事儿应该问什么比较准确，事情是这么个事情。”
“你不先询个价？”柳七星看着他弟这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也是相当服气，“谁给钱？”
柳牧恩掏出手机，“扫码吗？”
“这也太直接了。”房一钤对这位小少爷的消费方式表示相当迷惑，“你这样不会被骗吧？”
“反正都是我哥的钱。”柳牧恩指着柳七星，“刷他给我的卡，不刷我工资卡。”
毕五车觉得他刚才的话有点歧义，“你说那个闺蜜和教授的私密照片和视频流出来，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流出来，但照片和视频是假的，她闺蜜从来没跟那个教授交往过，也没拍过那些东西。”柳牧恩特地补充了一句，“她闺蜜跟她说的。要不我直接让那个女的联系你们吧，她自己付钱。”说着又把手机放回兜里。
房一钤点点头，“嗯，很好，他这样应该不会被骗钱。看着迷迷糊糊，其实超清醒。”
柳牧恩把信息发给毕五车，让女朋友的闺蜜直接联系五车。起身刚要离开，就听到外面有人进来，“毕总，有人发你的小视频，我收到了，你看看谁发这种玩意儿。”
“哟，小白痴。”柳牧恩见氐池进来，眼睛都亮了，脸上竟出现极像柳七星的调侃表情，“这个点儿，你还没上班吧。”
氐池见到柳牧恩整个人都像要炸毛了似的，“柳月月，你怎么在这儿？你翘班翘课！”
“怎么，羡慕吧，我想怎么翘怎么翘。”柳牧恩的语速明显比之前快了很多，贱嗖嗖地摇头晃脑，“有能耐，你也翘啊。”
“哎呀呀，你就让让他，他又怼不过你。”柳七星拉了拉他弟，“你也是，跟他斗个什么劲儿。”
氐池深呼吸一口气，强行保持平静，“不跟你在这废话，我来这是做正事儿的。”把手机举到毕五车面前，“你的色情视频。”
“啥？”毕五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的？”
氐池点点头，“刚发给你，你没回信儿，我顺路就过来了，别人发给我的，估计已经传开了。”
“我也要看！”柳七星马上把脑袋凑过来。
柳牧恩偷偷挪到毕五车身后，伸着头盯手机屏幕。
“这也不是我啊。”毕五车看了一眼就看出来了。
柳七星点点头，“嗯，这身子不是五车的，脸是。”
“你怎么知道？”氐池诧异地看向柳七星，“怎么看出来的。”
柳七星暂停了一下视频，指着后腰偏上接近脊椎的位置，“这里！”然后戳了一下毕五车身上同样的部位，“他这里有一个痣，很小但超明显，这视频清晰度这么高都没看到，肯定不是他。”
毕五车拨开柳七星的手，“你说就说，戳我干什么。”
“不是啊！”柳牧恩发出失望的声音，“五车哥这脸上的表情太生硬了，不像小黄片，没劲。”
毕五车不是很懂这个操作，“为什么做这个东西？”
“挑拨关系呗。”氐池说收到这个视频的时候，就有人在群里议论，说毕五车和他们要掰，长久不了什么的。
“压根都没有，掰无可掰。”危三梁觉得这事儿很无聊，“要报警吗？”
毕五车摇摇头，“没必要浪费那个警力，对我也造成不了什么伤害。”
房一钤指着屏幕，“另一个人是谁，你们认识吗？”
几个人纷纷摇头，“不认识，没见过。”
“不是你们卿貌的人？”柳牧恩率先发问，“看起来身材不错。”
柳七星一把推开牧恩的头，“别什么都看，对你身心发展没好处。”
“我见见世面。”柳牧恩看看氐池，又瞅瞅自己老哥，“他们要你们掰，为什么做五车哥的，不做你俩的？”
危三梁鼻子里不屑地哼了一声，“你哥的还用做这种？他的小视频满天飞，随便都能找到，比这个花样多多了。”
“那是，用换头的不如直接用我原版的。”柳七星也猜不出为什么要做这个东西，“做这个能赚钱吗？勒索？诈骗？还是别的什么生意？”
柳牧恩看看毕五车，伸手点了一下视频重播，“我女朋友闺蜜那个是不是跟这种是一个类型的，换个脸造黄谣。”
“她那是学校，造黄谣有用。给五车造黄谣有什么用？”柳七星想了想，“难道是给视频里另一个人造黄谣？”
毕五车拿出手机找到氐池转发的视频，发到公司nas上，“先识别一下看看这人是谁。”
“这……高笑度”柳七星看到最后识别的结果，“这不是总公司前一阵刚确定投资的那个潮玩公司的副总吗？”
毕五车再次确认了一下识别的结果，“这还是个商战？”
“哈？”房一钤没太明白，“怎么商战，他们这是要怎么战？让总公司撤资吗？”
危三梁在一旁看热闹乐趣满满，“如果是商战的话，是不是真要报案了？”
“商战轮不到我报吧，应该那个潮玩公司的副总去。”毕五车报案二字刚说出口手机就震了。
“啊，哥，不是我，那个真不是，我都没见过那个人。我也是刚看到，这不刚识别出来，真的，百分百保证不是我，七星都看出来不是了。”毕五车解释得脑袋发涨，“不是，你听我说，我没跟七星上床，我只是说他看出来那个不是我，真不是。你们报警就行了，这个算商业犯罪还是别的什么？诽谤罪还是传播淫秽物品罪？做的人肯定是帮助信息网络犯罪活动罪吧。”
柳七星在一旁做出一副恐惧的表情，“完蛋了，万卷哥生气了，这下子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救了。”
“我知道，刚刚七星跟我说了。”毕五车继续听训，“我不主动找他还不行吗，那他要找我我总不好拒绝吧，你想多了，不会有什么事情。你不是跟室羽和好了吗，好好好，都听你的，行行行，他找我我也带亢天春一起，行，没问题，就先这样吧，你别总疑神疑鬼的，他都没联系过我，你就别担心了。”
“完了。”柳七星继续添加旁白，“毕万卷已经开始降下经济铁拳了。”学着毕万卷语气，“毕五车，你小子给我老实点。你要是给我惹事儿，下个季度零花钱减半！”
柳牧恩瞅着七星，“哥，原来你这套是跟毕万卷学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