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一元说扎黑。
滕叫天一哆嗦。
“出去喝一杯。”伊一元起来。
滕叫天出来,在外面等着伊一元。
伊一元换了衣服出来。
扎黑的活儿,像一元这样的纸铺是不接的,绝对不接的,只有暗扎会接这种活儿。
扎黑就是恶心人的,有的人扎纸活儿,摆在人家的门口,或者是仇人,或者是借钱不还的,反正种种。
伊一元接扎黑,恐怕也是没办法了,生活是要过的,赚也必须要赚的。
但是这扎黑,确实是犯纸的,就洗纸,现在很确定,没有出现,也许以后也不会出现了,因为扎纸现在已经是败落到如此地步了,滕叫天也没有办法说扎黑不对。
喝酒,聊天,伊一元说:“滕兄,你日子能好过,一元纸铺就难过了,都知道名声在外是一元,真扎实活在叫天,混到了扎黑,也把祖宗的脸丢干净了。”
“我也是难呀,就是混吧!”滕叫天说。
现在南北那边,扎装的活儿也是不做了,懂的人明白,扎纸是丧活儿,晦气。
那姚苗苗到底是活,现在的扎活弄到了国外的一个国家,那个国家就喜欢这种丧丧的东西,活儿是接了不少,但是姚苗苗只选了四家纸铺给扎活儿。
一元纸铺她是不会选的,名声在那儿,这个扎钱就不好给,那些纸铺都是小纸铺
,价格低。
扎完的活儿,南北过活,不行就让重新扎,指点怎么扎,已经是很成熟了。
“伊兄,你也不用想那么多,总是会有饭吃的。”滕叫天说。
“是呀,总是会有饭吃的。”
就纸铺走到这个程度,滕叫天也琢磨着,恐怕没有回生的可能了。
喝过酒,回纸铺休息。
一月份了,东北寒冷的季节。
早晨起来,出来,银装素裹,昨天夜里下雪了,很大。
滕叫天看到院子里有脚印,从后门进来的,又离开,应该是在雪停后来的。
滕叫天顺着脚印往后门走,离门口还有两米,脚印没有了,如果开后门儿,那雪会有痕迹的,但是没有,滕叫天冒冷汗。
他站了半天返回来,拿工具除雪,他把院子里和纸铺门口的弄干净,后院没有动。
他没关铺门,去对面吃早餐。
他那脚两头不接,这个人怎么做到的呢?
如果有人有意这么干,到是能做出来,不过得用设备,他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
他也不去想了,要来的事情,总是要来的。
他吃过早饭,回来,泡上茶,坐在铺子前面,看着外面。
那个人又来了,二十多岁的。
“滕先生。”
这个人拎着两瓶酒。
“送给滕先生。”
“这个我不能收。”
“我们不是朋友吗?”这个二十多岁的
人给滕叫天的感觉是异样的,是不安的。
“我没认为。”
“不急,多来几回就成朋友了,我叫单一。”单一说。
“也许能成为朋友,你是什么人?”滕叫天问。
“我在一家报社工作,一个编辑。”单一说。
“工作挺好的。”滕叫天也不知道说什么。
关于单一,他需要查一下。
单一坐了有十几分钟后离开了。
滕叫天快中午的时候,给老刘打电话,他知道,老刘虽然不在息,但是有一些消息他还是知道的。
老刘过来了,他拿着单一给拿的酒,进胡同。
“老刘,有一个人,你帮我打听一下。”滕叫天说。
“我不在息,不放息,我给查三打个电话,这样的消息,是可以的,但是不能说你是。”老刘说。
“打听到就行。”
老刘打过电话,喝酒。
“你就在天桥摆摊?不干点其它的?”滕叫天问。
“天冷了,我在古董市场卖点东西,天暖和了,我就去天桥,我喜欢天桥那地方。”老刘说。
“嗯,也不错,今天发生一件奇怪的事情。”滕叫天说脚印的事情。
“噢,这事也算得不奇怪,纸铺发生这样的事情,正常,那也许是阴脚印。”老刘说。
“我也是想过,可是以往的不同,我感觉到不安了。”
老刘也知道,那是扎感,滕叫
天的不安出现,肯定是会有事儿出现的,从来没有错过。
“要来的总是要来的,不是?”老刘也说这话。
滕叫天摇头。
一个多小时后,查三发来了微信。
查三,二十四岁,半年前到报社编辑部当编辑,从何而来,家里有什么人,查不到,这很不正常,似乎就是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人。
“老刘,再查一下。”
“不用了,查不到就是查不到,这非常的奇怪,一个很正常的人,息人想查,不过就一个小时的事情,可是查不到,那就是查不到,这个人你得小心。”老刘说。
“那会是什么人呢?”
“突然冒出来,只有半年时间,而且来你这儿几次了,要学扎活儿,这不正常。”老刘说。
滕叫天每次见到单一的时候,都会是这种情况,不安。
喝过酒,滕叫天回纸铺,休息。
下午起来,关铺子,去小塘。
苏婉在院子里堆了一个雪人。
“哥哥。”苏婉跑过来,拉着滕叫天的手。
“雪人挺漂亮的。”
“嗯,我从小就喜欢堆雪人。”
进屋,苏婉给煮茶。
“小婉,单一这个人你认识吗?”滕叫天问。
“没听说过。”
滕叫天说了单一的事情。
“晚上叫过来,在这儿吃饭。”苏婉说。
“我担心会出问题。”
“叫来。”
滕叫天犹
豫了一下,给单一打电话,晚上五点半,约到小塘吃饭,单一接到电话,挺高兴,答应了。
晚上五点半,单一进小塘的,服务员带到了客厅。
介绍一下,吃饭,喝酒。
“单老师当编辑,我感觉不像。”苏婉说。
“苏小姐,确实是编辑。”单一笑了一下。
“单一,你到底是什么人?”滕叫天直性,也不绕了。
“真的就是一个编辑。”
“我给我的感觉是不安。”滕叫天说。
单一想了半天说:“我是来帮你的。”
滕叫天阴下了脸,苏婉也紧张起来。
“说吧!”
“滕先生,青—413,我就是那儿的人,半年前过来的。”单一说。
滕叫天锁住了眉头:“来帮我什么?”
“青—413是你们给命名的星球,我们离你们很近,一千公里,但是我们是隐藏的一个星球,有一层气层,你们所不知道的气层,就像透明的一样,所以发现不了,我来帮你,是ai智能,你们遇到了灾难。”单一说。
“你太年轻了。”滕叫天说。
“看着我年轻,我们星球的人都这样,但是年纪是不同的,我们平均活到一百六十岁,我今年一百二十岁。”单一说。
“你找我一个扎活儿的,有什么用呢?你应该找基地。”滕叫天说。
单一的话让滕叫天激灵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