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叫天没有想到,南北告诉他,在后院有一个地方,埋了一个罐子,里面的东西或者是能解。
“有东西?”
“师父,我在纸铺的时候,你让我把后院种上点菜,我发现的,我去挖出来。”南北说。
滕叫天是一步不想动,躺在那儿。
南北十几分钟后进来,抱着一个罐子。
“里面有东西,但是我没看过。”南北说。
滕叫天想,这东西应该是什么古董一类的,不会是关于扎活儿的,他并没有抱什么希望。
南北打开,一件一件的往外掏:扎铃,扎坠,扎缨……
滕叫天愣住了,竟然是扎活儿用的东西,这些东西至少得有几百年了,现在根本就没有用的了。
在《扎纸》书中,都提到过。
扎活以前是挂东西的,后来就不挂了,主要不挂的原因就是,这种东西用好了,没事,用不好,就会出问题。
南北把东西都拿出来,正好是一套的东西,扎手持驱阻的扎活儿,叫扎持,《扎纸》书中写出来了。
滕叫天看完了说:“没事了,南北你去忙。”
“好的师父,有事打电话。”南北走了。
扎持是手持的一种扎活,那扎铃,扎坠,扎缨……成一套活儿,就是在送葬的路上,人们常说的,怕阴物挡路,所用的东西。
滕叫天也是免费的站起来,拿着东西进了扎房,他要扎持,看看这扎持能不能解决这个扎重的问题。
滕叫天扎持,扎十几分钟,就要休息一会儿。
一直到下午两点多扎完,滕叫天进屋,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负重更重了,如果再来一天的时间,滕叫天恐怕就只能是躺着了。
扎持扎完了,天黑手,可以持扎持,摇铃摆坠,如果成了,负重就会没有。
天黑,滕叫天起来,几乎就是爬了,到扎房,拿着扎持,到院子里,摇铃摆坠,那铃儿发出来的声音诡异,听着不禁的让人一哆嗦……
如果不成,滕叫天也想了,就是死,也不会去求方原的,他宁可站着死,不能躺着活。
这是滕叫天性格使然。
滕叫天摇了半个小时,也是摇不动了,放下扎持,几乎是爬回床上的。
他躺在那儿,心想,这回是凉凉了,他思想在挣扎着,是不是给方原认个错,从此不管那些事情?滕叫天马上就否定。
晚上十点多,滕叫天爬起来,想写遗书,他站起来,发现扎重没有了。
滕叫天愣了半天,一下跳起来,大叫一声:“我特么命大。”
滕叫天把扎持入到地下室,出去喝酒,他饿得快虚脱了。
进胡同,进酒馆,要了二斤饺
子,四个菜,一瓶酒。
滕叫天吃得差不多了,喝饺子汤,化食儿,然后才倒上酒。
滕叫天第二天,去了方原那儿。
方原看到他一愣。
“方先生,别来无恙?”滕叫天笑着坐下。
“滕先生,果然是有点水平,不过,扎重不过就是一个小扎罢了。”方原说。
滕叫天心里骂着,孙子,别把我弄急了,弄急了,我用菜刀招乎人。
“我一点也不害怕,方先生,其实吧,您应该和我们合作,阴界都不要你了,你说要卖命,还有什么意义?”滕叫天说。
“阴界有文明和你们的这个世界是不同的,你永远也不会懂的。”方原说。
“我不懂,不过你最好别再给我弄什么扎。”滕叫天说。
“这是我的职责。”方原说。
“方先生,我不想再多说什么,你可以再试。”滕叫天离开了。
他知道,方原不会罢手的,他心里哆嗦,扎重就是一个小扎,如果大扎呢?他肯定是逃不过去了,就这小扎把滕叫天弄得差点没挂了。
滕叫天去小塘喝酒。
苏婉让人给弄了四个菜。
滕叫天把扎持的事情。
“不用担心。”苏婉说不用担心,那是她有心里有数?
滕叫天不可能不担心。
喝过酒,滕叫天去基地找周帆。
周帆说,扎
纸形成的阴,数据很庞大,在计算中,但是有点希望,有可能会找到进阴界的方法。
“那真是不错,进阴界找界长,拿到资料,是最好的一种方法。”
“是呀,ai的发展,已经达到了非常可怕的程度了,已经在蔓延,渗透,ai的学习能力,远远超过人类,就rbderg—124 病毒形成的,基因改写,已经让人类没有办法了。”周帆说。
“这如果能正确的运用,是人类的幸福,可是资本的强权,不会这样的。”滕叫天说。
“确实是。”
“不打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滕叫天回纸铺,休息,下午起来,他去一元纸铺。
伊一元在那儿发呆。
“伊先生,伊兄……”
“啊!滕先生。”
“伊先生,不如就关了铺子,别谋其生。”滕叫天说。
“你不关,我也不关。”伊一元说。
“哟,挺轴的,走,去官扎看看。”滕叫天说。
“去官扎看什么?”伊一元显然是不想去。
官扎之扎,有太多的扎,是传的,滕叫天也是想找那镇聊聊,看看那镇的想法。
“那镇,那爷的酒菜可是百姓吃不到的。”滕叫天说。
“那是,吃过一次,还想吃,不过听说,那镇也是折腾的够呛,这架儿还能架着不,不
知道。”伊一元说。
“走,看看去。”
伊一元换了一身衣服和滕叫天去西郊观巷。
敲门,有人出来开门,看是滕叫天和伊一元,就让进去了。
进客厅,让等着,一会儿那镇就过来了。
“哟,二位爷,这么闲?”
“是呀,没饭吃了,找那爷混口。”滕叫天说。
“哎呦,说得可怜见儿,来人,准备酒菜。”那镇大声喊。
进来人,那镇交待完,泡上茶。
喝了一会儿茶,那镇说,有一个扎,让他们两个给看看。
那镇这院,一个一个的,绕了半天,进了一个小院,房门没锁,推开进去。
在房间的桌子上,摆着一个扎活儿。
伊一元看傻眼了,半天走过去,上手。
“伊爷。”那镇叫了伊一元一块,伊一元没动手。
“那爷,这上面的一颗宝石就得值百万了,这得有一百颗吧?”伊一元问。
这扎的是官帽,纸扎的官帽十八品,这个应该是一品官帽,过去死人,有扎官帽的,意思是下辈子当个官儿。
扎官帽这个不是随意可以定级品的,需要有算命,就是麻衣相法,然后才可以定下来扎几品。
“伊爷说得是,这扎活儿,也是有几百年了。”那镇说。
那镇让看扎活儿,绝对不是显摆,肯定是有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