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帆其实也是很小心的在说话。
“阴界滕老师带我进去过一次,是阳界的前世,是以前存在过的世界,阴阳相生,只是生出来以前的吗?”周帆所问的话,看着简单,实际上都是在引其它的话题。
“阴阳相生,世界无限大,所生可前可后,但是不可以是你所在世界的复制。”宁小雨说。
“史前更高的文明,或者是将来更高的文明,是不是也会被复制的存在?”周帆问。
“复制是相对的,阴复制阳,阳复制阴,所有会有更高的文明存在,不只是只有我们一个阳界,也不只是有一个阴界,阳界地球,太阳,月亮,阴界是怎么存在的,我不是科学家,不明白。”宁小雨说。
滕叫天琢磨着,宁扎,两界有纸铺的人,这个人很复杂,有一些话,没有说,周帆恐怕也是问不出来的。
接下来,周帆就转了话题,没有再聊这件事。
喝过酒,滕叫天回纸铺。
他琢磨着,十三装的出现,是什么情况呢?
是阴界吗?
犯纸挂牌,这个让各纸铺都哆嗦。
第二天,苏婉快中午的时候,进来了。
“哥哥。”苏婉笑着。
“你电话也不接,跑什么地方去了?”滕叫天问。
“嗯,去朋友那儿玩了几天,手机用的另一部,玩疯了,就忘记告诉你了。”苏婉说。
“下次注意,别让你的朋友为你担心。”滕叫天说。
“中午,我请你。
”苏婉拉着滕叫天往外走。
出去吃饭,苏婉说,宁小雨新县的宁扎被挂了牌了。
滕叫天一愣,没有说话。
滕叫天知道,苏婉恐怕不是去玩了。
“哥哥,你说这十三装,这么霸道吗?”苏婉这话的意思,就另有意味儿了。
“我不懂,感觉不安。”滕叫天说。
苏婉看了一眼滕叫天。
“哥哥,我说的不是十三装的事情,犯纸也是到犯纸的时候了,纸铺如果要维持原来的方法方式,必定是维持不下去的,无纸可扎,那就要想其它的办法,必定是要犯纸的,食为先,才论道。”苏婉说。
“你到是明白的不少。”滕叫天知道苏婉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嗯,不说这事,我弄了一个新扎,想让你看看。”苏婉说。
“你怎么那么喜欢扎纸呢?”滕叫天问。
“不知道,从小就喜欢,那是艺术。”苏婉笑着,天真的样子。
对于苏婉,滕叫天的情感也是复杂的,他依然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点苏婉也是清楚的。
吃过饭,去小塘看苏婉弄来的扎纸。
苏婉弄来的扎纸,所放的地方都是不同的,有着分类,小塘很大。
进了一个院子,一个房间,房间里的架子上,摆着不少的扎纸。
新弄来的扎纸活儿就在桌子上摆着。
那是扎面,摆在小架子上,滕叫天看着。
就这扎面,就这活儿,现在的扎纸铺很少有能扎出来的,
诡异异常,看着感觉头发都立起来了,有一种煞气,直冲灵魂。
滕叫天看了几眼,转身出来。
回去喝茶,滕叫天说,这扎面不好,别弄这些东西。
“哥哥,这扎面是那边的东西,宁小雨给我带出来的,我很喜欢,有一种气。”苏婉说。
滕叫天也不好再说什么,他问约纸没过的原因。
苏婉说,她不懂这个,但是给重约纸了。
宁小雨没有和他说。
苏婉和他说,这两天最好找宁小雨见一面,她一直在新县的宁扎。
从苏婉那儿回纸铺,滕叫天心里也是挺乱的,十三装不断的出来,而且也是不让他插手,那叫天能解,也就是说,阴界那边有一个叫天纸铺。
第二天,滕叫天就去了新县,先去了肇启运那儿,这个守陵人会帮着滕扎,只是扎记上写着,滕叫天是相信肇启运的。
滕叫天和肇启运说了发生的事情,肇启运想了半天说,事情不太好,让滕叫天小心,至于是怎么回事,肇启运似乎不愿意说明白,大概也是惹不起。
滕叫天去宁小雨的宁扎,宁小雨坐在铺子那儿喝茶。
进去,宁小雨给给倒上茶,她说,又给他约纸了,过不过纸就看他的命了。
滕叫天说:“其实,我对那边不过就是好奇。”
“是呀,你好奇,进去了几次,就挂了纸了,那边有人注意到你了,现在的事情也挺麻烦的,这边的人修的是身,让自
己的身体好,那边的人修的是魂,所以是不同的。”宁小雨说的有点乱。
“这有什么关系呢?”滕叫天问。
“慢慢的你就知道了。”宁小雨说。
“宁先生,就扎纸而言,现在也是无纸可扎的状态了,就普纸活儿也是越来越少了,现在都用印刷制品,而且形成了一条龙式的垄断状态,纸铺也是很难维持了。”滕叫天说。
“是呀,扎纸恐怕是要消失了,你什么打算?”宁小雨问。
“我到这个时候了,就算是纸铺没扎活,我也就那样的挺着了,入门容易,出门难。”滕叫天确实是这样的想法。
其实,滕叫天也是期待着,有一天扎纸又红火起来。
可是,这种期待,似乎是看不到光的。
宁小雨并没有说其它的,苏婉说的,犯纸,应该是听到了什么。
宁小雨约纸第二天晚上,天黑后进魂界,让滕叫天过来。
滕叫天回纸铺,就琢磨着,那宁小雨被挂了犯纸牌儿,似乎一点也不害怕,这里面有着怎么样的事情,滕叫天就是琢磨不明白了。
十三装确实也是吓人,扎面,穿着装老衣,上纸门儿,你说吓人不吓人呢?
一天一装,十三天,出十三装,只是十三个纸铺犯纸吗?
滕叫天也是不明白了。
滕叫天第二天去宁小雨那儿,穿着清代的衣服。
依然是从阴阳鱼进去的,进去,宁小雨依然带着进了那个地方,站在扎案
前。
宁小雨说:“随心而扎,依然是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后,你自己去宁扎找我,就这条街上的东头。”
宁小雨走了。
滕叫天不知道,这扎纸不过的原因。
滕叫天稳了一下,坐下扎纸,他最喜欢扎的其实是马,他扎马,他所扎的马,是根据丧家所需不同而扎,马分成的种类太多,而不是普扎的那种,单一的就一种,低头马,嘶鸣马,温马……
滕叫天扎低头马,两个小时的时间,有点短,但是滕叫天喜欢扎马,也是没有少扎,所以两个小时还是可以不用着急的完成。
滕叫天扎完,出来,点上烟,往东面走,他竟然看到了叫天纸铺,他愣住了,以前来没有看到,就是没有注意到。
他站住了,想了一下,进去。
叫天纸铺的老板坐那儿喝茶,屋子里有点黑,老板说,请进,喝茶。
滕叫天进去,坐下,才看清楚,这个人五十多岁。
“先生如何称呼?”滕叫天问。
“钱,钱叫天。”这个人说,声音挺温和的。
“钱先生,我订个活儿,扎黑纸钱,十三个。”滕叫天脑袋当时也没有多想,进铺订活很正常,但是这是阴界。
“好,三天后来取。”钱叫天说。
这个人叫钱叫天,滕叫天知道,不是滕扎,那么叫天能解,这个叫天纸铺看着也是一般的纸铺,丝毫没有看出来什么,十三装和钱叫天的纸铺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