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叫天从唐三儿那儿出来,心里琢磨着。
这唐三儿绝对不简单,那笑是什么意思呢?
滕叫天给老刘打电话,老刘没接,看来老刘是躲着他了,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们这些消失人,不敢和他接触呢?
滕叫天给茶场的龙老板打电话。
“龙老板,我是滕叫天,我……”
滕叫天的话没说完,龙老板就打断了:“你到小街酒馆,中午。”
龙老板挂了电话。
这天桥的茶场也是挺怪的,卖菜,卖酒,卖豆,就是这三样东西,说实话,那么大的一个茶场,就是租出去,也比卖这三样东西赚钱。
各行各道,各有各的道儿。
滕叫天在外面转着,快中午的时候,去了小街的酒馆。
进酒馆,这小酒馆有一个小房间,进去,龙老板坐在那儿。
“龙老板,辛苦了。”滕叫天说。
“滕老板,不用客套,我们多年的朋友。”龙老板说。
喝酒,说事情,龙老板说,那些消息人似乎被某人警告了,所以都会那样,至于是什么人,不知道。
这就是有人要锁住消息,让滕叫天不知道某一些消息,那消息是什么消息呢?
是洗纸的人吗?如果是,那洗纸的人也没有必要,洗纸的人不应该害怕他知道某一些消息。
可见,天桥茶场的消息是十分的霸道。
滕叫天总是感觉不对,似乎有人参与了洗纸,或者说是借洗纸的名义来挤纸,挤兑叫天纸铺。
在南城,一元纸铺和叫天纸铺说是齐名,事实上,有大纸都会先找叫天纸铺,叫天纸铺没有时间,才会找一元。
虽然说是,南不扎北,北不抢南,如果人家自己找上门儿的扎纸,那就不是犯行了,这个没办法。
这也是一元纸铺一直很少和叫天纸铺接触的原因。
现在出现了问题,他们的接触也多起来了。
龙老板的意思让他小心,龙老板也不会给他提供什么消息的。
“谢谢龙老板。”滕叫天说。
“我就是看你人好,正直,所以才说的。”龙老板说。
“嗯,龙老板人也非常的好。”滕叫天说。
这个龙老板可不是一般的人,天桥茶场,鱼龙混杂的,但是他能维系下这个茶场,也能看得出来,这个龙老板的智商,也不是般人的智商。
滕叫天和龙老板聊天,龙老板说,有一个扎活,是他朋友的,家里的老老太太快是不行了,想提前准备。
“让你朋友过来吧,纸头我就不给您了,直接免给你的朋友,可以吧?”滕叫天说。
“我不要纸头,你正常的算,好生扎就成了。”龙老板说。
纸头,就是介绍的费用,百分之三到五。
“那就谢谢龙老板。
”滕叫天说。
喝过酒,滕叫天回铺子休息。
第二天,龙老板的朋友就到叫天纸铺来了,九点多。
进客厅喝茶,这活儿竟然是大活儿。
二起楼,十二美女,五乘马车,都是等扎的。
等扎就是和真的大小一样的。
“好,我们会尽心心力的。”滕叫天说。
这些活儿下来,八万块钱,这个人直接给了全款。
人走后,滕叫天让南北找三个搭纸,这些活儿南北都可以干,但是有一些细节,滕叫天必须给指点,甚至是上手,不行的要修扎。
这是朋友托的活儿,更要干好,尽力而为。
滕叫天就在铺前坐着喝茶,他要守在铺子里,要到一直完成。
这家人的老老太太不行了,也是有预计的,所以要尽早扎完,这人死也不是定数的,最好提前,别弄得手忙脚乱的,出了错扎,主家不满意,也是丢了名声。
寒雨倾快中午的时候来的。
进来,坐下,自己倒茶。
“我换壶茶。”
“不必。”寒雨倾笑了一下。
“那中午就留在铺子里吃饭。”滕叫天看了一眼手表,也就是一个客套,没有想到,这寒雨倾到是同意了。
滕叫天打电话,让人送酒菜,南北忙活儿,没有时间。
滕叫天让寒雨倾先坐一会儿,说看一眼扎活儿。
滕叫天进扎房,南北在忙
着,他过去看了一会儿,点头,这小子学得扎实。
“中午,饭菜都在客厅,我来了一个朋友,在小房吃饭。”滕叫天说。
“知道了,师父。”
滕叫天出来,酒菜送来,进了小房。
小房是后院的一个带花园的房子,这儿滕叫天也是很少进来。
小房带花园,很小,但是很精致。
“哟,滕先生,这后院还有如此精致之地。”寒雨倾说。
“嗯,我爷爷活着的时候,喜欢弄这些东西,石头呀,木头呀,这小池子里的这块石头,看着不大,但是是从南方运过来的,我爷爷说,花了三十多万。”滕叫天说。
“嗯,这石头真不错,虽小,但是瘦,透,漏,是精品,现在恐怕也得过百万了。”寒雨倾竟然明白。
进小房坐下喝酒。
这小房里的家具,全部是乌木,东北的一种木头,千年难成材,这都是整板儿的,更是难弄,就现在,一平达到了二十多万,而且还没有料。
所以,滕叫天也是很精心的,让南北每个月都进来打扫几次。
“滕先生,就六扎面的事情,我真是不应该问,但是……”寒雨倾面露难色。
“有什么问题吗?”滕叫天问。
滕叫天也奇怪,那六扎面可是没有问题的,难道是遇到了更高的扎吗?那他就没办法了,尽了力了。
“
纸数。”寒雨倾说。
滕叫天一愣,就纸数,知道的人极少。
纸数是一种阴扎阳展的方式,过去,为了活命,阴活儿维系的时候,也接阳活儿,过年,喜事,寿宴等,这叫纸数。
阴扎阳展,不方人。
“噢,确实是,小扎面就是一个看的东西,还有苏婉的那一面,都用了纸数,这样不方人,阴扎的东西对人是不吉利的,也会方人,容易出问题。”滕叫天说。
“滕先生想得周道,苏婉那一面用纸数到是对了,可是这六面……”寒雨倾说。
“小六面,难道还有其它的用处?”滕叫天问。
“直接,挂在墓里的。”寒雨倾说。
滕叫天一愣。
“噢,那是我的问题了。”滕叫天说。
“怪我没有说清楚。”寒雨倾说。
“是我的问题,不过我要问一下,你朋友如果懂纸数,必定也是行里的人,何必再借我手呢?”滕叫天问。
“不是行里的人,但是有会看的。”寒雨倾说。
“回扎吧,我再做。”滕叫天说。
“不必,我知道,您可以修扎,阴扎阳展是有一些不同的,修扎没有太大难度吧?”寒雨倾问。
滕叫天知道,这个阴扎阳展修扎并没有难度,在墨色上,就能修成。
滕叫天说没有难度。
接下来,寒雨倾说出来的话,让滕叫天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