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叫天回房间,一直到天亮,他都是瞪着眼睛。
起来,吃过早饭。
“南北,我出去。”滕叫天离开纸铺。
他给寒雨倾打了电话,约寒雨倾到茶馆喝茶。
老街的茶馆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
滕叫天过去,随后寒雨倾就到了。
喝茶,滕叫天想起昨天扎骑,不禁的又是一哆嗦。
“滕先生,您这是……”寒雨倾问。
“噢,昨天遇到点事儿,我找寒先生问问。”滕叫天说。
“噢。”寒雨倾大概也知道,遇到的事情恐怕很麻烦。
滕叫天问寒雨倾,关于扎骑的事情。
寒雨倾听到扎骑,脸上的肌肉动了一下。
关于扎骑,叫天纸铺的记事并没有记载,只是滕叫天听他的爷爷说过一次。
滕叫天看到寒雨倾的表情,也知道,这事恐怕不只是麻烦了。
那扎骑偏偏就在叫天纸铺前停留下来,其它的纸铺去了吗?
寒雨倾喝口茶,想了半天说。
扎骑是十三骑,阴扎中的一种扎式,就是洗纸所用,马是真的,马铃是真的,只有马上的扎人是扎活儿,但是要看开眼没有?如果没有开眼,事情还没有开始,点睛之后,与祸与铺,纸铺的灾祸就来了。
滕叫天想到那马上扎人,两个空空的眼睛,就哆嗦。
扎人挂盔带甲,非常的逼真,滕
叫天没有看得太仔细,想再看的时候,扎骑已经是离开了。
关于扎骑,寒雨烟说,本来是落部用来蒙骗敌人的,后来就形成了,给将士送葬的一种方式,慢慢的演变,最后形成了一种诡异的扎纸存在,更具体的,寒雨倾也是说不清楚了。
这些,是寒雨倾在寒扎记事上看到的,关于记事就这么多。
“这个怎么处理,没有写吗?”寒雨倾说。
“没有,那黑纸和白纸是部落传纸,黑谢启大是瓦剌部黑氏部落的传纸,那白纸是扶余部落的传纸,而这扎骑也是部落传过来的。”寒雨倾说。
寒雨倾提醒了滕叫天。
扎骑的出现,让滕叫天有点发懵。
“给黑纸和白纸打电话。”滕叫天拿出手机。
“嗯,就到小塘吧!”寒雨倾先走了。
滕叫天打电话,黑纸和白纸还真都给面子,同意了。
滕叫天又喝了一会儿茶,理顺一下事情,就去小塘。
进小塘,那个扎面已经挂在了客厅了。
黑纸和白纸先后的到了。
给苏婉的扎面,还有寒雨倾的六扎面,滕叫天做了纸数。
纸数是一种阴扎阳展的方式,过去,为了活命,阴活儿难活的时候,也接阳活儿,过年,喜事,寿宴等,这叫纸数。
这是叫天纸铺记事中记载的,记载是在明末清初
。
滕叫天自然是不会说的。
黑纸和白纸坐下,上菜,喝酒。
寒雨倾不提扎骑之事。
那么滕叫天就得提,事情已然是发生了,提也得提,不提也得讲。
提到扎骑,黑纸和白纸几乎是同时对视,滕叫天就知道,这两个人恐怕也提到了扎骑,或者说,也发生了关于扎骑的事情。
果然是,黑纸说,听到了马铃,那马铃就是扎骑的马铃声,和普通的马铃声也是有区别的。
这个滕叫天是不知道。
扎骑的出现,也是洗纸的一部分,和纸铁,纸标都是一样的。
但是,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扎骑更是凶险。
那么到现在,除了孝天纸铺出了大事儿,似乎其它的纸铺并没有出事,出现了洗纸的现象,越是这样,越是让人不安。
那么寒雨倾介绍的那两个人,是纸卒,是前面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后面的人是什么人。
白纸说,现在大家小心就是了,也没有其它的办法。
在记录中,关于洗纸,出现过两次,每次都会有至少是三分之一的纸铺永远的消失了,那些人不能再捞阴。
至于受到了什么惩罚,这些人消失后,就再也没有音讯。
“有纸铺找到我,说联纸的事情,我没有同意。”滕叫天说。
“就目前,最好别动,保持着现状。”
黑纸说。
“没有办法了吗?”寒雨倾问。
白纸摇头。
滕叫天叹了口气,看来也是没办法,只有等着。
那扎骑是十三扎骑,出现了,意味着什么?
关于记载,也是查不到具体的情况。
喝过酒,滕叫天就回了纸铺。
南北在扎活。
滕叫天坐在院子里喝茶,院子里的树叶落下来,他不禁的感觉发冷。
半夜,滕叫天再次听到了马铃声,他起来,穿上衣服就出来了,直接把铺门打开,出来,看着扎骑。
那扎人,穿盔带甲的,没有点睛,马一摇头,那马铃就会响起来。
看着这等人的扎人,滕叫天也是头皮发麻,就扎功而言,绝对是高扎,他所见扎纸没有能比的,看着似乎并不怎么样,实际上是把人的气都透出来了,这是扎术了。
滕叫天点上烟,抽了一口说:“走吧!”
那扎骑竟然真的就走了,滕叫天一愣。
那马铃声远了,滕叫天站了一会儿,回头要进铺子,吓得一哆嗦,南北扒在门那儿看。
“死小子,回去睡觉。”
回去睡觉,滕叫天也没有再多想。
早晨起来,吃早饭的时候,南北问。
“师父,铺子不会有事儿吧?”南北担心。
“不会的。”滕叫天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事儿。
吃过饭,滕叫天就坐在铺子前
,喝茶,看着外面的人。
他总是隐约的听到马铃声,其实并没有,这是幻觉。
滕叫天起身,告诉南北,他出去。
滕叫天去了唐三儿那儿。
唐三儿,唐三扎坐在院子里喝茶。
“唐先生,打扰了。”滕叫天说。
“滕先生,您客套了,我也是正闲着没事儿。”唐三儿说。
坐下,喝茶,聊天,就到扎骑。
“哟,我以为是传说,去了茶场,听到了传说,没有想到会是真的,就在叫天纸铺出现的。”唐三儿说。
“哟,唐先生也喜欢去茶场?”滕叫天问。
“去得也不多,我很少出门,有的时候,也想知道一些事情,这洗纸出现了,我唐扎就是没有犯行,也会连坐的,所以,我也想知道一些消失息。”唐三儿说。
“唐先生,这扎骑出现了,意味着会发生事情,会是什么事情呢?”滕叫天问。
“还真不知道,纸标也出现了,有几个铺子,暗扎,私扎的,挂了标,但是并没有事情出现,只是这些铺子是害怕了,甚至有的暗扎和私扎都不敢接活了。”唐三儿说。
滕叫天听唐三儿说完,也清楚,这唐三儿也是不清楚这扎骑到底怎么回事。
不过,滕叫天发现了唐三儿一丝异样的笑,虽然只是一瞬间,这让滕叫天不禁的心里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