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叫天听老刘讲。
暗门子,就是暗纸,这个唐三儿,医院,火葬场都有认识的人,人不行了,就会打电话找他,他还有三个徒弟,也是掌握了南城的很多资料,各种信息,老刘有的时候也会卖给唐三儿信息,一次三百块钱,活儿成不成的,都给,是一个讲究的人。
但是老刘没有看到过唐三儿,就是电话,似乎没有人见过唐三儿,扎完活,都是三个徒弟送活儿。
那么关于城北清代古宅子,听说是钮祜禄式的后人,姓郎,汉姓译的,郎风是这家的男主人,老爷子,六十七八岁,郎家人非常的低调,正门除非是婚丧嫁娶,才打开,平时,郎家人都走后门。
六十多个人生活在宅子里,各有自己的院子,郎风主家,也不怎么操心,实际是各过各的,只有重大的事情,才会开会。
郎家人很团结,没有人经商,在医院,学校,机关,这些部门工作。
老刘讲完,滕叫天看了老刘半天:“还有没有?”
“那我得再打听,哪方面的?”老刘问。
“打听一下,郎家最近是不是要有人出丧?”滕叫天问。
老刘愣了一下:“这话口可不好。”
意思是说滕叫天没有口德。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问出来,告诉我。”滕叫天说。
滕叫天拿了一千块钱,放到桌子上。
老刘推辞了一下,就收起来了。
老刘混的世界,也真是不容易,复杂,那茶场什么鸟儿
都有,也不排除有王八。
喝过酒,滕叫天回去,琢磨着这事有点不对。
天业纸铺的王华,提供了这样的消息,还提到了出活郎家,这事似乎不挨着,怪怪的。
第二天,老刘就来电话说:“确实是,郎风生病有一年多了,挺不过去了,就最近几天的事儿,我盯着。”
“辛苦了。”
滕叫天挂了电话,这个天业纸铺的王华知道这样的事情也不奇怪,这个女人也是喜欢联系人的人,虽然是低扎,但是人脉到是不少,这个女人不简单。
滕叫天越发的小心了,没事就守在铺子,喝茶,和南北聊天,聊聊扎活儿。
有活就忙活儿。
一个星期后,老刘来电话了,说人死了。
滕叫天知道,这样的大户,扎活不会简单的。
滕叫天晚上过去的,没有想到,大门紧闭,到后门,依然是如此,没有任何的声息,这朗家这么低调吗?
滕叫天回纸铺,给老刘打电话。
“帮我盯着唐三儿,什么时候送扎。”滕叫天说。
“这个……”
“我转一千块钱给你。”滕叫天说。
滕叫天给转过去一千块钱。
这郎家真是低调。
第二天,老刘来电话说:“晚上九点接扎。”
老刘说完就挂了电话。
这事恐怕是不太好玩了。
滕叫天开车到郎家附近,下车,他走到离郎家外面的树林处,站在那儿看着。
晚上快九点的时候,有四台车开过来,停在林家大门外,是
大型的箱式货车。
下来十多个人,应该是搭活的人,还有唐三儿的徒弟。
滕叫天没有想到,竟然是扎料,黑布包着,一捆一捆的往里扛。
看来郎家所扎是大扎了。
四十分钟,才把扎料弄完。
随后车开走,大门紧闭。
滕叫天看了一个寂寞,他回家,坐在院子里,喝酒。
“师父,您心神不定的,是不是有事儿了?”南北问。
“回去睡觉去。”滕叫天说。
南北站起来,进屋休息。
滕叫天琢磨着,那凌敏和唐三儿有关系?
那王华没提其它的暗纸,私扎,就提到了唐三儿,看来是真的有关系。
这唐三儿玩的暗扎,让他没有料到,竟然是这么一手,什么都没看到,也没有等到,那么要看,就得进郎家。
进郎家恐怕是不可能。
滕叫天回去,给老刘打电话。
老刘一听,说:“那我没办法。”
老刘已经恐怕已经是尽了最大的能力了。
第二天,滕叫天去了天业纸铺。
这纸铺进去就是乱七八糟的,地方不大,里面什么活儿都有。
“哟,滕先生,这太乱了,去对面喝茶。”王华说。
王华这个女人真不简单。
过去,喝茶,滕叫天说想进郎家看看。
“哟,滕先生,能进郎家的人,不是一般人,这个我可办不了。”王华说。
“噢,那唐三儿你能搭上不?”滕叫天问。
“滕先生,就是唐三儿,恐怕扎纸的人,都没见过。”王华
说。
“这样,也没有其它的事儿,我就是好奇,就凌敏的事情,我也不当回事。”滕叫天说。
“滕先生,我知道发生了一些事情,这件事我也是真的抱歉。”王华说。
“我真的没怪过你的。”滕叫天后悔找王华,有点尴尬了。
聊了一会儿,滕叫天离开。
他在街上走着,这事真是奇怪了,自己再等着,似乎就被动了,不动制动,这个恐怕是不行。
那么姚纸会不会有办法呢?
就现在的叫天纸铺发生的事情,确实是让滕叫天不安了。
跑牛,丢扎幌,三尺白棺,凌敏拍了扎书,事情都是连着出的,指向是什么?为什么?
滕叫天没弄明白,这王华又说了唐三儿,郎家,说和凌敏有关系,这弄得有点乱套了。
看来只有等着郎家烧扎的时候了。
明天晚上烧扎。
这唐三儿,唐三扎是暗扎,拿了活儿,活儿肯定是不错的。
朗家没找叫天纸铺没找,也没找一元纸铺没找,就说明了这一点。
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伊一元来电话,说有一个朋友想找他扎活儿。
“伊先生,您开玩笑了。”滕叫天说。
“人家点名,所扎之纸我扎不了。”伊一元说。
“哟,伊先生,您是想抽我脸吧?”滕叫天笑起来。
“我这就带人去河北,就在你纸铺对面的酒馆。”伊一元说。
滕叫天等着人来,半个小时,人过来了,伊一元带着一个女人,二十多岁
。
“进来喝茶。”滕叫天说。
“不必,直接喝酒。”伊一元说。
进酒馆,点菜喝酒。
这个女人是伊一元的朋友,怎么样的朋友也没说,直接说扎活儿。
女人要扎顶盖。
滕叫天看着伊一元,就这活儿,技术难度太高,而且还赚不到几个钱儿。
“伊先生,您这就不厚道了,这顶盖您也会扎的。”滕叫天说。
顶盖就是举着的丧伞,高两米五,是在出葬的时候,遮挡光的,棺不见光,这应该是少数民族,有这样的讲究,可以土葬。
这顶盖难就难在,两米五高,半径也要两米五,要求轻,而且遇风不折,这个难度非常的大。
“滕先生,不瞒您说,就是顶盖,我们一元是不扎的,怕打了纸,丢了脸,你也知道,我伊一元是胆小怕事儿的人,所以有很多是不扎的。”伊一元说。
滕叫天一愣,笑起来,这个一元纸铺到是有点意思了。
“滕先生,我可以出三倍的价格。”那个女人说。
滕叫天想了一下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不必,什么时候用?”
“后天九点出丧。”女人说。
“后天来取。”滕叫天说。
女人陪了一杯酒,就离开了。
“你什么朋友?”滕叫天问。
“是天业纸铺王华介绍过来的,就那么一说。”伊一元说。
这个王华,还真就是不简单了,似乎这里面的事情和王华有着什么关系一样,这不禁的让滕叫天心里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