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笛暗飞声,方见多病媛,汝身已坦,淤泥难染。淇水东流不归,常善感,暂忘昨年惨,早起还慵懒”
————题记
李莲花没有再说话,只是蹲下身去,查验女子的尸身。
女子面色发青,嘴唇乌紫,有痛苦之色。
“死透了吗?”
半晌,方多病问道。
“当然喽。还是被人投毒致死。”
“这么说,她是两者都中了咯。”
“要不然呢?”
“那你还说死人不一定是死人啊?死都死了,还又被杀一次。”
方多病疑惑不解道。
“我呢,是说死人不一定不能给我们带来什么信息,没说死凉了还给你活过来。”
李莲花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
“信息?”方多病眼睛眨巴了几下,“什么信息?”
说着,也蹲下身来,欲探查一下女尸中的是什么毒。
李莲花却先他一步,扶起女尸冰冷的手,仔细端详起来。
说来也真是奇了,女尸的手腕上脉络的纹路如同一条条缠枝的毒蛇花纹,颜色却发红,衬得出手心傲然绽放的一朵银莲花。
李莲花的眉头先是一皱,随后又恢复平静。
“的确是中了毒。只是这毒名为银莲,剧毒异常,入体至多三四个时辰则死,没有解药,堪比至毒碧茶。”
这话一出口,李莲花也奇了。这一个个信息如同自己想要就会蹦出来似的,可自己想要细细地想去,却又是一片空白。
傅诗淇和方多病也觉得很惊讶,但彼此都默契地没有说话。
只有笛飞声觉得很正常,毕竟失忆这种事情,他是过来人了……
当时,他也觉得这种感觉很奇妙。
“这是什么地方的毒?”
一直沉默不语的笛飞声忽然开口。
“要是没记错呢,是西孛的一种奇毒。”
笛飞声没有再说话。
不是药魔造的就好,他笛飞声要是再知道药魔乱造什么没有解药的毒药,定不会轻饶了他。
“只是好奇,这凶手究竟有怎样的本事,能把这百金难求的药搞到手,却又不去毒王公贵族,名门世家们,倒浪费在这么一个好好的姑娘身上。”
李莲花的话颇有些惋惜之色。
多好的姑娘啊,如花一般的年纪,看上去才不过二十几岁,就面临着生死的抉择。
他将女尸翻过身来,却并不见除了毒或者箭之外其他的痕迹。
李莲花沉吟几许,心里有了答案,笑着抿了抿嘴,才站起身来,顺手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
“哎,这四人一起验个尸,别光顾着听我讲啊,难道要我一个把嘴皮子磨破了不成?总这么安静,我还真有点瘆得慌。”
方多病小声嘀咕了一句,“本来就是,再说,你这三寸不烂之舌,说破了本少爷跟你姓!”
“什么?”李莲花没有听清楚。
“哦,没什么。”
方多病掩饰道,又转身推了一下笛飞声,“听见没有自大狂,说你呢,别总跟个木头一样杵在这。”
笛飞声无动于衷。
他本来也没说非要探这个案子啊?反正跟自己没关系。
还不是因为这命案发生在眼皮子底下,要不然谁会看呢?
李莲花头疼地揉揉眉心,这两人,带不动带不动。
于是转头又拉上一旁吃瓜看戏的傅诗淇,“傅诗淇,你怎么看?”
傅诗淇突然被李大刑探点名,吓了一跳,怀疑地指了指自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