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开处处,想似当年故人误”
————————题记
三个人盯着一个已经睡死过去的人,面面相觑,空气一时间凝固下来。
方多病:怎么这里这么多人?看来我翻墙翻的不是时候啊。本少爷就知道,李莲花果然在这!等一下,旁边那个也好熟悉……
笛飞声:李莲花竟也有被下药的一天……
傅诗淇:我怎么在这?不是,怎么方多病和笛飞声都在这里?他们对李莲花做了什么?
李莲花:别都盯着我我害怕……
阳光明媚,不料却被冻成了一缕缕束丝,洒进房间,一时间寂静的只能听得见尘埃在阳光中飞舞的声音。
方多病打破沉默,给了笛飞声一记眼刀,“这么巧啊,都在呢。”
笛飞声瞟他一眼道,“你来干什么,碍眼。”
淇淇默默地退后一步,这两人,惹不起惹不起。
话题直接被笛飞声聊死了,又是一阵沉默。
“不是,到底发生了什么?”方多病耐不住了,问道,然后又指了指李莲花和傅诗淇,“怎么有两个李莲花?”
笛飞声冷冷地瞪了角落里的淇淇一眼,对上了他宛若春水回暖,溅起的丝丝春雨般妩媚又轻灵的眼神,但又透露出一股清纯可爱,与李莲花的气质大相径庭。
笛飞声周身冰冷的气息涌上来,寒得淇淇一个激灵。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之前是在探察李相夷的病情,并未注意到旁边也有一人。”
“没想到阿飞你也有这么不谨慎的一天,旁边有个人你都没注意到,本少爷一进来就看见了。”
方多病照常不甘示弱地回怼,然后也把目光投到淇淇身上。
完了……这张脸真是的……
淇淇心下暗道不好,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这两人打量他的眼神,比某些果果看他的眼神还恐怖。
淇淇挠了挠后脑勺,又揉了揉眼,干咳了两声,指了指李莲花,“那啥,他是李莲花,我不是。”
“那你是谁?”
笛飞声看淇淇的眼神又冷了几分,语气不容质疑,仿佛下一秒就要杀了他……
淇淇此刻仿佛已经闻到了死神的气息……
这个世界对自己不公啊……
幸好这时岑婆进来,“开饭了。快……”
岑婆明朗的声音僵在了“来”字上,看见了屋里对峙着的三人,和昏迷着的一人。
“你们这又是怎么了?”
岑婆心里暗暗吐槽,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总是能把几件简单的事情搞得这么复杂且大起大落。
笛飞声杵着,并不答话。
方多病行了一礼,询问岑婆,“岑前辈,你可知他是谁?”
说着隔空指了指淇淇,那架势像是要戳瞎他的眼睛。
岑婆疑惑地看着淇淇在后面挤眉弄眼,一秒八百个小动作,凝滞了一下,然后带着不确定,试探着开口道,
“哦——他啊,是我之前在路边捡到的,当时生了重病,我看他长得跟相夷有几分像,就把他带回来照料,他记性不太好,有时连自己名字也记不得,你们就别为难他了。”
方多病“哦”了一声,笛飞声也没有追究,但是疑惑与冰冷的目光就没有在淇淇身上离开过。
傅诗淇:从来没这么冷过……
哎,不愧是刑探三人组,一个比一个逼得紧啊。
淇淇一只手抓着衣角,一只手挠了挠后脑勺,讪讪地开口,
“这二位兄台,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关注一下李莲花的病情吧,他怎么样了?”
二人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转向了李莲花。
此刻的李莲花穿着里衣,双眼微闭,倒落在笛飞声的怀里,黑发散乱地披在肩上……
“他怎么回事?”
“被下药了呗。”
“什么药还能无视碧茶,药的倒他?”
岑婆给三人使了个眼色,阿飞和淇淇会意,只有方多病一脸懵逼。
“不是,你们瞒着本少爷又干了什么?”
“没事,就一点沉眠药,无伤大雅,本来还在想点睡穴,又怕伤了他。”
笛飞声答非所问。
皱着眉头,笛飞声将之前探察到的情况讲给淇淇,方多病和岑婆听,
“但是必须如此,不然毒素会像从前那般蔓延至全身的。”
方多病沉默了。
痴傻了的李莲花,还会是他的那个李莲花吗?
不就是等于只剩了一个空壳子吗?
良久,方多病眯了眯微红的眼圈,
“我赞成阿飞的观点,如今,我别无所求,只想他活下来。”
笛飞声挑眉,这白痴,什么时候还会煽情了,这可不像他啊。
还难得的同意了自己的观点。
笛飞声颔首,“不过,他就算傻了,我也有办法逼他跟我比武。”
淇淇在旁边,也不禁为李莲花的命运感到一丝难过,为三人友谊而感动,还有一点点对于李莲花的,自己也说不上来的莫名心绪。
岑婆也微微点头,“相夷活着就好,我自是别无他求。”
顿了一下,她又开口,“况且那沉眠药,不仅仅是沉眠药。”
不是沉眠药……
但李莲花,确确实实地睡了,再醒的时候……没有再醒的时候了。
这药名为慕荷香,可以辅助内力的运作,还有一点修复功效,也算是可以与那传说中在鹿族手里的两大至宝之一的凝晨露相媲美了。
这是她一直舍不得用的药,不过现在既然是为了最重要的人,倒也无所谓了。
不知道李莲花究竟凭着什么执念,也许是由于经络损毁表面积不大,被损毁后,他硬是生生将它们粘合,超负荷的又运转了这么几天。
所以他还没有失忆痴傻。
三天后,她就不敢保证了。
看来,正如无了和尚算出来的一样,他真的要被带过来加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