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盒子上带着无数不易察觉的花纹,深邃而诡秘,眼前的它就仿佛变成了一个鲁班盒一样,有一个声音在背后催促我说道:“打开它,快!打开它,没错!打开它啊!”
最终我被这个声音彻底压制了,右手忍不住伸了出去,慢慢地触碰到盒子之上。
但在指腹贴紧盒子的一刻,却没有什么危险,我只是感觉这个盒子带给人一种极其冰冷之意,这是一种直接通过我骨骼透入到骨髓之中的极端寒意,除了骨髓我的五脏六腑竟然都被完全覆盖了,神经和血管都被冻结着,如同是一个置身在北极之中的探险家,在寒冷的冰雪中不要命地挣扎着。
背后竟然有个女人的声音诡异而扭曲地说道:“你来了啊?你是不是一直在找我啊?”
这个声音非常诡谲,就好像来自地狱的恶灵,伸手抓住我的肩膀,在我的后脑勺吹了几口死气,害我头皮直接麻了一大块,神经也好像要彻底被绷断了一般,随即我被一个女人用力拉着,我脱离了刚才所在的地方,手里的盒子被女人夺走,女人仿佛很激动地拉着我,往一处深渊之中走去,
她不要命地走动着,拖动着我的动作极其迅速,就仿佛她的脚下都被人贴了黄符,最终我被她拖入到一处周围都放满了无数杀人机关的密室之中。
这地方看起来是个工作室,她把我放进了其中一个木甲机器内,把我的手分别传入到机器中的四处管道之中,随后在我的头上戴上了一个类似头盔一样的设备,随即退后几步,盯着我说:“我就知道你会忍不住触碰盒子,没有人能抵抗我的诱惑,你们不用担心你的同事,他们将会跟你一样,被我们的人藏在这个秘密木甲工坊,我们在岛屿上生活很久了,当初师傅让我们不要离开,如果不是他这一次出事了,我还真会一直待在这里,可惜,我们不能一直过的那么窝囊,我们要为死去的师傅报仇,所以我们要出山了。
师傅当初不让我们到外面去,定期过来这里看我们,不是因为我们不能在外面待着,他说外面是人心险恶的世界,我们身上流着墨家的血脉,技艺高超,很容易遭人妒忌,如果到外面去,很容易会被人陷害,那么到时候我们的机关术就会失传,师傅说,要我们一
直留在这里,并且繁衍后代,我是他徒弟之中唯一的女性,我背负着给墨家传承香火的使命,不过你们竟然把另一个人杀了,没办法,我们要把你们这些警察都抓起来,我们不能跟你们回去的,这不是为了我们,而是为了师傅,也是为了整个墨家。
你们这些警察,根本不会理解我们的使命到底有多重要,要不是师傅被你们杀死,我们根本就不会去害人,那些都是你们咎由自取,我们没有犯罪,这是我们对你们的报复,这是我们之间的恩怨,但这个世界,胜者王侯,败者寇,所以只要你们都死了,我们就是最终的胜利者,是成功者。
好了,再见吧,这个机器会慢慢把你捏死,你之前不是很伟大吗?何神探,世界上就只有你的本领能破获所有的案件,呵呵,很会吹嘘哦,虽然那些都是外面的人乱说而已,但我最不喜欢就是好像你们这样的名人,为什么这些荣誉不是属于我们呢,我们可是伟大的墨家后人啊,如今我们墨家竟然没落了,你可能不知道,其实我早就盯上你了,何神探,你们根本不知道,之前你们抓捕的墨
正阳,是我什么人,她是我的徒弟,当时我们都觉得他姓墨,是真正的墨家传人,我们把希望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可是你们竟然把他搞死了……
何神探,你杀了我的徒弟,还害死我的师傅,这样的仇恨如果我不把你千刀万剐,都难以平息我的心头之恨!去死吧,我要开始折磨你了,哈哈哈!”
说着女人用力拉动了一下我机器头上的一根绳子,很快那机器真的运作起来了,接着马上就感觉自己的四肢仿佛被什么东西挤压着,一开始手腕上传来了一种我们平时手腕上使用血压器的挤压感,但到了后来,这种感觉越发强烈,我开始感觉自己的骨骼都带着难受了,接着脚踝和胸膛另外是头部也同时被无形的力量压迫,我想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我肯定会变成一堆肉渣,就这样永远留在这台机器内!
我当时想反抗,但身体被麻醉了,我想一定是眼前的女人刚才在盒子上使用了什么药物,导致我神经都麻木了,难受之感席卷全身。
现在已经不能光用难受来形容了,这应该是痛不欲生,比起毒瘾发作竟然还有过之而
不及,当然我也不知道毒瘾发作的时候,具体是怎么样的,我这里只是作个比喻而已。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不行的时候,不远处竟然传来了砰的一声巨响!
随即,一个熟悉的身形踩过了一个女人的身体,然后这个人又用力拉动了一下旁边的另一根绳子,机器就这样停止运作了!
他很了解正想机器的构造,不用说肯定是道志勇,他停止了机器后,还用力地转动了一下旁边的一根拉杆,很快机器自动松开了,我整个人无力地往他身上歪了过去,他用力扶着我:“师傅,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当时只能微微扬起嘴角,连话都说不出来,他先用自己的手铐铐在了女人的手腕,固定在一根柱子上,接着到处摸索了一番,在某个地方找到了一些什么药物用注射器给我注射,很快我就恢复过来了,“志勇,夏小灵呢?”
“不知道,我被分开后就到处摸索,其实我一开始也不能找到这里的,但那女人刚才说话的声音太大了,我循声而来,就找到了这里!”
我此刻才意识到刚才如果不是运气好,我就真的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