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安局，再次出现在审讯室中的柯文曜，显得极其焦躁不安，本来我以为他还要找那位宋律师，或许是知道大势已去，他放弃请律师了，一个人害怕地坐在那里。
“柯文曜，当年你因为《阴阳行》的版权，强迫真田勇低价卖给了你，然后还绑架了他，这些事情都有人目睹了，加上那录音，你难道还不想认罪吗？”
“到底是谁看到了？”
“刚才在指认室的时候，他亲口告诉我们，当时他看到的人就是你！”
“到底是谁？”
“这个我们不能透露，这都是我们的规定！”
“可恶！为什么我竟然会败在这样的人手里！都怪我当年做的不够谨慎！”
“再小心，最终还是会查出来的，你别妄想可以逃脱法律制裁了，好了，交代吧！我可不想浪费时间了，既然你不请律师，那就自己说！”
柯文曜仿佛犹豫了起来，但权衡了一下之后，他还是没有打电话：“没错，具体的事情你们猜的差不多，我公司本来是一蹶不振的，如果不是《阴阳行》根本就没有我们今天的成就，但我当时因为真田勇软弱，逼迫他把这个游
戏卖给了我们，当时的真田勇除了设计之外，他根本什么都不行，这样优秀的作品，为什么我们不能拿去贡献社会呢？难道留在这个家伙身上，有什么用吗？”
我冷笑了一声回答：“柯文曜，我想你要了解一个问题，第一，就算作品再优秀，你给一个亿，但作者如果不愿意卖，你也没有办法，知道吗？如果你强迫那就违反了我国版权法第十六条了，公民为完成法人或者非法人单位工作任务所创作的作品是职务作品，除本条第二款的规定以外，著作权由作者享有……”
“第二，他没有跟你签约，你就直接想拿走对方的东西，那更加是违法了，你还绑架了他，逼迫他不去告发你，那就罪加一等，然后，我会怀疑真田勇已经被你弄死了吧……”
“你说的没错，但他没死，我只是找人把他卖到了国外而已。”
“卖到哪里了？”
“菲律宾！”
“你这个混蛋！”
根据柯文曜提供的线索，我们联系了菲律宾警方，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调查，这才找到了当年失踪的真田勇，幸亏这个人还活着，而且现在已经是当地的一
个工人了，虽然生活一般，但还算是活下来了。
因为这次的案子，我让人把他遣返回国，而且得知自己的儿子和孙子都遇害了，真田勇也不可能不回来的。
等到看到他的人时，我发现他比照片的时候瘦了许多，估计这些年在国外也过的不怎么好。
“我儿子和孙子真的死了吗？”
“节哀吧，真田先生，其实你怎么这些年都不回国呢？”
“我也想，可是根本没有钱啊，我在国外的生活环境不怎么好，都怪那柯文曜，那家伙简直不是人，幸亏他现在终于落网了！”
“恩，放心，正义虽然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我明白，你们中国警察好厉害！比我们……好了，我要去见见他们的尸体了！”
“恩。”我回答着，真田先生很礼貌地对着我来了个九十度鞠躬。
看来日本人都喜欢这样。
我没有回礼，直接带着他去了停尸间。
多年没见，再次相遇竟然只能看到自己亲人的一具尸体，儿子就算了，起码尸体还是完整的，更加悲惨的是，自己的孙子只有一个人头！
一阵悲哀之后，真田勇就说道：“还没找
到啊武的身体吗？”
“是的，我们警方正在努力着，哦对了！真田先生你除了柯文曜之外，还跟什么人有过接触，我们调查了许多真田太兴和真田武的人际关系，都没有找到他们有什么仇人，因此到现在还没有确定犯罪嫌疑人！”
“这个……我都离开华夏那么久了，更加不会有什么仇人啊，我很好奇，为什么他们会被人害死的，而且啊武竟然被切了脑袋，这个天杀的凶手也太可恶了！”
“你再想想吧，是不是你在国外得罪了什么人？”
“我在国外更加不可能得罪别人，在那里我只是个普通的搬运工，每天几乎不说话的，也没做什么坏事，怎么可能得罪人呢！”
我看的出，老先生真田勇是没有撒谎的，那就奇怪了，要知道按照柯文曜的情况，真田勇的失踪虽然是确定是他做的了，但他是不可能杀人的吧，要知道他是商人，商人重利，杀人什么的，根本不会做，除非因为某种私人矛盾，可我们调查了许多次柯文曜跟真田太兴他们是没有这种冲突的。
两者的公司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再说太兴又不是老板，做个
员工，基本就是混工资的，那里来这么多的商业竞争？
我让真田勇暂时回去了，等到李志良打给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他那边有好消息。
果然，之前我们在大杂院里的女人，恢复一点了，虽然不能说话，但她可以写字。
我和何馨一起来到了心理医院，在李志良的帮助下，我们开始对女人进行询问。
“你好！我是何笙，一名刑警，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我坐在女人的面前，礼貌地说道。
现在的女人看起来已经洁净多了，穿着简单的蓝色间条衫病号服。
女人早就知道要写字，所以一张桌子的面前是白纸和钢笔。
听到我的问题，女人在纸上写了几个字：“真田雨子。”
“哦？原来你不是真田雪子啊，难道你是她的孙女？你们长得也太像了吧？”
女人点了点头，接着又写了几个字：“我被一个叫闪博裕的男人囚禁了3年左右，当年我奶奶除了真田勇之外，还有一个儿子的，所以就生了我，因此我跟真田太兴其实是有血缘关系的，他是我的堂哥。”
“那这个男人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囚禁你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