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如梭,光阴似箭。
转眼间就到了参加《一别两宽》日子,明天,我就要和白静一起,去节目专门安排的小屋,名字也特别的通俗易懂,就叫分别小屋。
好像就是要用分别这种字眼,来激起夫妻两人的留恋。
“现在骂你的人太多了,到了节目上,你好好表现,至少也要展现你温柔体贴的一面。
行吗?”
傍晚,白静主动做了饭菜,语气温柔得,让我浑身难受,她收拾我五年了,折磨我五年了,这会在乎我的名声了?
怎么可能!
“我觉得,既然是真人秀节目,咱们就自然点,该怎样就怎样吧。
不是,白静,让所有人骂我,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吗?
你假惺惺地嘱咐我这些,你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要我对你感恩戴德吗?”
或许是距离太近了,我是越来越看不懂白静了,她该报复也报复了,还是不肯让我走。
还要装对我好,图什么啊?
“骆辉!在你眼中,我就那么坏吗?
我的意思是,在节目上,对着摄像头,会被非常多的人看到,我们可以平静地,温柔地对待彼此。
毕竟我们曾经好过,就算是重温过去美好的时光,可以吗?”
白静的眼中竟然藏着些许的痛楚,我只能说,演技是真好,可我不吃这套。
忆往昔?
然后呢?然后就是数落我,破坏了往昔的美好,然后得出结论,我是罪人。
“我尽量吧,只要你别欺负我就好了,我什么时候主动伤害过你?”
在这段感情中,我一直都挺被动的,更不要说结婚五年,我完全是被虐待的地位。
“狗贼!还说没伤害过,我这身上的伤,谁弄的?”
嗔了我一眼,白静又亮出了她胳膊,白白嫩嫩的,手腕部分还是有点发青。
她说的是那晚癫狂的时光,说完,脸上竟然有羞涩的表情。
“我说过,以后都不碰你了,别提了,行吗?”
我不耐烦地应付,白静的脸色沉了下去,有点咬牙切齿的,仿佛还在憎恨我那晚的无情。
之后我们便没有说话,默默吃饭,默默刷碗。
一般情况下,我是不会在大厅里待的,今天也是一样,放下围裙,便准备回自己房间,白静却叫住了我:
“那个……骆辉,你今天住我房间吧。”
她的声音有点小,好像还有点局促不安,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多少有点被需要的感觉。
只是不知道,她所需要的,是什么?
“你又想用锁链锁住我吗?
白静,我说你是不是特喜欢,把我当狗来对待?”
过去不好的记忆侵袭,我开始排斥,我这般拒绝,白静有点恼羞成怒:
“我说了吗?我说给你锁链了吗?
我……我只是说,让你住我房间,因为……因为今天外面有暴风雪,呼呼的,我……我害怕!”
沙发上,白静赌气地乱按电视遥控器,电视的画面不停地翻过去,等手累了,她把遥控器扔在桌子上。
我这才注意到,今天的风雪是有点大,主要是风声呼啸,好像有什么野兽在怒吼。
房间里到底是很温暖的,因为地暖开得足。
白静上身穿了长袖的线衣,把玉体勾勒得曼妙纤细,下边不合时宜地,穿着个短裤,露出浑圆白嫩,如羊脂白玉一般的大长腿。
整体上,她显得温婉静怡,让我非常不习惯。
不过,她怕打雷,暴雨,狂风这件事,倒是真的,曾经,我也特别喜欢在这种天气里,保护她。
尤其是把她搂在被窝里,柔声安慰,让她不要害怕。
而她则总是会说一些天马行空的怪论。
很多时候,我会告诉她,不管打雷还是刮风,都是自然现象,并且天气预报说了,持续的时间不会太长。
她则会提到,打雷是不是老天爷生气了,刮风会不会是某个名叫罗睺的怪物在吸人的阳气。
又或者,她会说,天气预报也许不准,房间也许不够坚固,发生地震了怎么办等等。
对于她不可理喻的小脑瓜,和无比的孱弱,我总是有最大的耐心,总是要等她睡了,我还抱着她。
等到第二天 ,她往往会搂着我,撒娇着说:“骆辉,我更爱你了怎么办?”
然后主动地亲我,热情洋溢地给我洗衣做饭,开心很长时间。
唉!
都过去了,如梦一般的时光。
“知道了。”
我把自己的铺盖,放到白静的床边,白静竟然笑了,很雀跃地指挥我:
“你洗澡了吗?刷牙了吗?好碍事哦你在这里……”
她在嫌弃着,心情又很好,有点疯疯癫癫,我则是倒头就睡,也不知道明天会遇到多少事呢,需要养好精神。
第一次参加真人秀的综艺,其他的我不在乎,就怕节目组要求太多,让我干太多的事情。
不配合感觉不好,都来了。
配合吧,我嫌累。
“樊素年,你干嘛喝凉水啊?怎么不听医生的话?”
白静躺在床上,拿着手机,发着语音,关心着她的小情人,我是真挺无语的,从我这里要安全感,从樊素年那里要浪漫。
感觉,完全没把我当回事,甚至,故意欺负我。
我如果在自己的房间,就不用听到这些糟心事了。
关键她用得还是那种撒娇的语气,也就是所谓的夹子音。
“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听着她和樊素年有来有往的,我给了个评价,这可是捅了马蜂窝了,白静直接跳下床,连续踢我好几下:
“你说谁啊?你个臭混蛋!
有这么说自己老婆的吗?你真不是个东西,比樊素年差远了我告诉你,垃圾,你就是个大垃圾。”
我装死狗,没有回应,她还拿脚戳在我脸上,用脚推我的脸,一个劲的找茬:
“说话啊,你说话啊,没理了吧,死渣男,樊素年什么都比你强,就连……那个的时候,都比你舒服。”
这就属于是挑战人类极限了,我几乎马上就要炸,那种想要伤害她,想要粗暴对待她的想法,差点就压不住。
就在这个时候,梅清影的电话打了过来,我立刻起身,躲开白静的脚丫子,去一边接听:
“怎么了清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