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告诉你具体的行动,那就刻意了。
女人想要从男人那里得到的东西,无非了那么几样,你只能扬长避短。
比如说荣耀这个,大概是女人最爱的。
你提高你唱歌的能力,成为偶像,也是能给白静带来荣耀感的。
还有就是物质上的,这个白静显然不需要。
再就是身体和精神上,你必须提供足够的情绪价值。
你要能够理解和包容白静,满足她的需求。”
过来人就是过来人,对于年轻女生在想什么,秦华蓉是格外清楚的。
她基本是从“道”的角度,去告诉樊素年,怎么去追一个女生。
樊素年也做了深刻的反省,他自感,确实太过于表达自己的需求,没有满足白静的需求。
也正是反省之后,他更加自信了,有错不怕,发现了,改了不就好了吗?
“母亲,我会努力的。”
一时间,他踌躇满志起来,秦华蓉笑笑,离开了病房。
有些事情她没有告诉樊素年,所谓的牺牲是什么。
她有点不知道,如果樊素年知道,这个牺牲,指的是她自己,她必须舍身而上,才能把骆辉从白静身边拉开。
那么,樊素年能否接受。
“希望他永远不知道,我为了他做到了什么程度。”
轻轻叹息着,她回到了住处。
整整一面墙壁上,张贴着骆辉的资料,包括非常细节的东西,比如,骆辉喜欢什么长相的女生,喜欢女生擦什么口红,喜欢女生穿什么衣服。
还有骆辉喜欢的话题,会在什么情况下陷入爱情等等。
不知道的,会觉得,她在钻研一个科研难题。
实际上,这是一个绝美的,风韵十足的妇人,想着攻克一个男人。
荒唐的是,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儿子。
……
白家老宅,白家家主白左州端坐,下首是白静。
白左州的脸色十分难看。
“那个小王八蛋真的打你了?你怎么能对他这么放纵?”
白家在嘉陵城是首屈一指,有句话说,王是不能流血的,白家也是一样。
至少在嘉陵城,没有任何人能够欺负白家人。
就算白家人做错了,也是一样。
上天降下风暴,会害死很多人,能指责上天错了吗?
现在区区一个骆辉,竟然敢打白家大小姐,简直岂有此理。
“爸,你别听他吹牛了,他只打过我一次,而且,他也没敢使劲,不然,以他的力气,我肯定重伤了。
大部分时候,都是我在打他的。”
家庭矛盾,白静可不想其他人掺和进来,夫妻之间,难免是有一些矛盾的,多正常。
就在几天之前,她对骆辉的恨,还是有很多的,但是,那天晚上……
她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那天晚上,那般奇怪又粗鲁的骆辉,完全把她当做是泄愤的工具。
那种强烈的占有,那么无所顾忌的享受。
作为妻子,她有一种非常刺激的感觉,自己被骆辉淋漓尽致地使用了。
很难说清具体的感觉,只是,好像有点想念,好像有点喜欢,如此霸道的骆辉,如此坏人感十足的骆辉。
这是一个淑雅端庄的女子不该有的感受,可她就是有了。
怀念自己被不堪对待的时光。
怎么会有这样的渴望,她也说不清楚。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还想再试试,偏偏骆辉那混蛋,说什么再也不碰她了。
“你打他是应该的,他不能打你!
静儿啊,我是非常看好你的,你的商业直觉,你对市场的判断,你对时机的把握。
但是你也有非常大的弱点,那就是骆辉,你喜欢他我能理解,你不能爱到失去自我。
该放手就放手吧。”
强人是不能感情用事的,白作舟觉得,女儿还是欠点火候,一个人如果有弱点,那不用说,肯定会被攻击。
他是希望,白静能够把感情放在第二位,把家族事业放在第一位。
“什么爱到失去自我?爸,你说什么呢。
我对他只有恨,我不和他离婚,是因为我还没有好好地的报复他……”
脸上浮现一抹晕红,白静有点激动了,自己在别人眼中,是这种形象吗?
喜欢骆辉到失去自我!
绝对不是的!
“你嘴上这么说,实际情况怎样,你心里清楚,大家也都清楚。
若不是看到你在意骆辉,骆家会主动和骆辉热乎?
骆辉离家出走的时候,你的工作错漏百出。
还有,神飞科技的股票,干嘛只卖了八千万?
既然纵舞集团那么想要,起码要个几亿。
你啊,还是太心软了。”
好像一直都在看着,白作舟很是有点洞若观火的意思,一时间,白静竟然无言以对。
我真的有那么爱他吗?
是习惯?还是我也感觉到了,他对我的爱?
如果不是对我爱到发疯,怎么会用那么粗暴的方式占有我?
心中起伏澎湃,白静自己也说不清楚了,正应了那句话,浓得化不开。
就连骆辉痛殴樊素年的时候,她确实感到了开心,因为,这表明,骆辉正在不可控制的吃醋。
“要八千万还算心软吗?我们可是赚了七千多万。”
别的点没法反驳,白静只提了最后一点,这个投资盈利,她做得还是非常漂亮的。
“那又如何?你应该很清楚,骆辉做的飞行器,价值还是非常强的。
就连我也没想到,他带着一帮子书呆子,竟然真能做出点成绩。
在科技板块,神飞科技也算是异军突起。
你就是要十亿,纵舞集团也只能捏着鼻子给,你是想给骆辉的公司,找个好下家对吧?
纵舞集团确实合适,龙冰柔那个傻丫头,面对骆辉,只能言听计从。
你想对骆辉好,又怕表现出来,所以让别人对他好。
明明要支持他的事业,还要如此的曲折婉转,闺女,你累不累啊?”
好像白静肚子里的蛔虫,白作舟说得井井有条,让白静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
突然流出了眼泪,抽泣道:“我能怎么办?你也看到了,他很讨厌我,都要离家出走了。
我如果表现出对他好,他也不会信,只会觉得我有什么阴谋。”
想对某个人好,不被理解,不被接受,白静心中是憋屈的,但她又是骄傲的,等于是卡住了。
白作舟眉头动了动,张张嘴想说什么,终究停住,过了好大会子,才劝道:
“你和骆辉纠缠得太深了,过去的恩怨,说不清了,还是放手吧。
不然,只会伤到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