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看着白水寒,急切地哭着说道:“您去绑、绑我们家二爷,或是我们家少爷!二爷和少爷是我们家老爷仅有的两位亲人!他们在老爷那值钱多了,你,你去绑他们吧!”
“你胡说!我都调查过了,你家老爷在这城中无亲无故,哪来的什么二爷少爷的!你休要骗我!” 白水寒对小太监的话根本就不相信,显得很生气,手中的匕首已经将小太监手腕上的皮划破。
小太监看着手上渗出的那殷红鲜血,哭得更厉害了。
“我真没有胡说骗你呀!我们二爷叫王德福,是我们老爷的堂兄弟,家住城东永福街上。我,我还替我们家老爷到他家送过好几次东西呢……” 小太监哭哭啼啼地说,“少爷,少爷好像叫王什么赫,还是什么,我不知道,只知道我们老爷叫他赫儿。好像是我们老爷的义子。他就住在城中十字街旁的那套小宅院中!”
小太监说着,眼泪汪汪地看着白水寒,“好汉爷,你去绑他们向我们老爷索要赎金吧,我,我就贱命一条,真的不值钱呀!请您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你说你们家老爷有个义子?此话当真?”
“当、当然是真的啦!” 小太监急切地说道。
“他是我们老爷前些年还在京城的时候就收的,一直放在宫外养着,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老爷和我们吉总管。”
“我和小祥子是到了这里之后,有次偶然撞见老爷在房间里与少爷说话才知道的!老爷还警告我们不要把少爷之事告诉其他人,否则就要我们小命!” 他抬着泪眼看着白水寒哭道:“好汉爷,我说的话句句都是真的,请你放过我吧!”
他边说边使劲挣扎着,企图将他的手从白水寒手下抽出去。
白水寒漫不经心地收起匕首,“我姑且相信你的话!你且先呆在这,等我证实你说的话不假,自然会放了你。”
“好汉爷,我说的都是真的,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不想死呀,我家乡还有位老母亲要赡养!”
白水寒没理会小太监的哀求,反而将小太监的衣服割下一大片来,撕成几根布条,把小太监绑在破庙的柱子后。
“你最好老实呆着,否则被人灭口丢了性命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白水寒将小太监绑好后便拿走火把走出破庙,对小太监在里面的哀求充耳不闻,径直离去。
赵斌在暗处看了一眼小太监,也对他置之不理,径直追白水寒而去。
“白兄,你现在有何打算?”
“找王德禄!客栈掌柜的说了,在客栈将人掳走的人就叫王赫!那王德禄的义子就叫王赫。我推断,上官姑娘被掳跟他绝对脱不了干系!” 白水寒说着就飘身朝王德禄宅院飘去。
“白兄,等等!” 赵斌忙飘身拦住他,“白兄,请听我一言!”
白水寒不得不停下来,冷眼看他。
“白兄,你觉得此事与王德禄有关,我认同。只是,咱们现在没有证据能证明他与此事有关!我们现在若是去找他,逼问他,他很可能会矢口否认,说不定还会反咬一口,说我们诬陷他!”
“……” 白水寒看着赵斌,“那又如何?在我逼供之下,我不信他不招!”
赵斌叹息,“白兄,他做这掳人勾当少说已有一月有余,但却一直没被人发现,可见他们是团伙作案,且十分隐秘!我们现在逼问他,怕是会打草惊蛇。”
“他的同伙一旦发觉事迹败露,说不定就要销毁证据,处理那些姑娘们。那样被掳走的姑娘们可就危险了!”
白水寒觉得赵斌言之有理,是他太过心急了!
他心里很担心上官洛凡,那丫头染了风寒,昏昏沉沉的,也不知现在情况如何!
他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想着接下来该如何寻找上官洛凡的下落。
小太监所说的赫少爷,料想应该就是王赫。只是那王赫的住宅在哪里呢!
他立即返回破庙将小太监解开,然后提拎着他往客栈方向而去。
“白兄!” 赵斌跟不上白水寒的节奏,不知道他接下来又要干什么!
“想跟你就跟着,不想跟就走!” 白水寒对这位大理寺少卿可没什么好感!
这家伙明明就看到那大个子站在上官洛凡的门口,却置之不理,不闻不问,任罪犯在他这大理寺少卿眼皮底下把人掳走!
真是可恶!他到底是怎么当官的!
白水寒越想越气愤,直想一脚将赵斌踹飞,不想再看到他。
“好汉爷,你,你要把我带到哪去?” 小太监让白水寒带着飘落在已经黑漆漆的客栈房顶上,惊魂不定。
白水寒指指客栈旁边不远处的十字街口,“那赫少爷的院子是哪间?在哪里?”
小太监看着清冷夜幕下的街道,只觉得到处黑影幢幢,他哪里能分得清哪是哪!
“我,我只记得那院子离客栈不远,好像就只隔着两三户人家!”
白水寒带着小太监飘身落在客栈大门前。客栈已经关门了,只有两只风灯挂在门口,发出昏暗的微光。
“这是客栈,你带我到你们赫少爷的院子去!”
小太监辨清方向,往十字路口的城南方而去。
这时,他们的身后有破空之声传来,白水寒赶忙拎着小太监飘身躲闪,几支利箭擦着他身子飞过落在街道上。
“白兄,当心!” 看着又有利箭飞来,赵斌飘落白水寒跟前,挥剑将飞箭打落在地。
利落才落,街道两旁的屋顶上就出现了十几个影影绰绰的身影。
“抓活的!” 来人为首之人沉声喝道。十几个蒙面人得了命令立即朝白水寒和赵斌扑来。
白水寒将小太监随手塞进身后街边一个摊铺底下,“老实呆着!” 他边说边挥动手中的匕首抵挡那些黑衣蒙面人的攻势。
黑衣人攻势凌厉,出手皆是死招。好在白水寒也不是被吓大的,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经历过无数次生死搏杀的他,武功早已自成一派,出手亦皆是杀招,手下毫不留情。
没一会儿功夫,倒在他脚边的尸体就一具接一具。赵斌的武功也不弱,倒在他脚下的尸体也不少。没多久,还站着的黑衣蒙面人就只剩下为首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