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斌听了白水寒质疑的话,俊朗的脸上顿时布满无奈之色,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展在白水寒眼前。
白水寒接过一看,冷笑,“大理寺少卿!” 他复将令牌抛还给赵斌。
“大理寺少卿不应该在京城呆着,到这小县城有何贵干?”
“半个多月前,我们接到地方奏报,说这里经常有姑娘失踪,但一直查找无果,人心惶惶,请求我们协助办案,我们大人就派我来了。”
“我前天刚到这,对这里还不熟悉,这两天来没能查到任何线索。唉!这案子,实在是不知从何查起!”
赵斌垂头丧气,气馁不已。见白水寒要走,忙跟上去,“兄台现在是要上哪去?”
“王家!”
白水寒淡淡回道。
赵斌又倍感诧异,他们不是刚从王德禄家出来,什么人都没看到,什么线索都没有,怎么现在又折回去。
他看着白水寒,“你真的觉得这案子与那王德禄有关?”
“有关无关,查查就知道了!你不敢查他可以不来,反正被绑的那些姑娘与你也没有半点关系!” 白水寒冷声说道,飘身而去。
赵斌忙飘身跟上。这怎么能说跟他没关系,他怎么也是朝廷命官,来这的目的就是查办这姑娘被掳案。现在多了个帮手和他一起查案,他怎么会不与他一同前去。
南安城的大街上静悄悄的,街道的屋顶上两道黑影如鬼魅般悄无声息飘过,最后落在王德禄宅邸上一个最高处。
“兄台,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站在高处,整个王家宅院尽收眼底。赵斌觉得自己有必要对自己这个临时的伙伴了解一二。
“白!”
“白公子!现在你想怎么办?”
若是他自己,他一定是等到天亮了再去找人暗访。这大晚上的,连个人影都没有,现在再次来这能查到什么!
再说,也没有什么证据能将姑娘被掳案指向与王德禄有关!所有人都能证实王德禄在这城中就安安分分地养老,并无异动。
这无头苍蝇似的乱闯乱查能查出什么来!看来这位白公子急于找人救人,已乱了阵脚。
白水寒没理会赵斌,径直朝主院飘去。赵斌是官府中人,查案循规蹈矩,但那可不是他白水寒的风格,那些条条框框也不能约束他。
他飘落主院偏房门前,侧耳倾听门内动静。一队护院朝他那边走去,赵斌正为他担心,他却一个闪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等巡夜的护院走远,他又出现在那房门前。
他在门上一番摆弄,门立即就让他给推开。他一个闪身就进去,没一会儿就扛着一个人出来,悄无声息飘上屋顶,转眼消失在王家院墙外。
赵斌见白水寒得了手,立即飘身跟上去离开王家。
“白兄,你这身手,真是绝了,行走夜里,悄无声息!不知你做何营生?” 破庙里,赵斌向白水寒问道。
“杀人!”
白水寒淡声应道。从怀里拿出上官洛凡给他的那支药筒打开,放到刚掳来的那人鼻下,那人很快就悠悠转醒。
赵斌听了白水寒所回的话,不禁失笑,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你不宜出面,还是躲起来吧!” 白水寒向赵斌说道。
赵斌是官府中人,说不定王德禄的手下认识他。且让他的上司知道他参与这半夜掳人逼供的勾当,他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赵斌朝白水寒拱手致谢,闪身躲到一旁。被掳来的那小子也随即悠悠转醒。他一睁眼就看到一身冷意的白水寒,吓得他惊慌失措地连连往后缩。
比之前那小护院显得更加胆小怕事。他迷茫看着四周,惊慌无措。
“这,这里是哪里?你,你是何人?意欲何为?”
他颤声问道,在墙角缩成一团。
白水寒一听这小子的公鸭嗓子,心底不禁暗自咋舌,伺候老太监的竟然也是个太监。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劝你快放了我!你现在若是放了我,我,我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绝不告诉我家老爷。”
小太监战战兢兢说道。
白水寒嘴角掀起一抹冷笑,“你家老爷是谁?他很厉害吗?”
“当,当然!我们家老爷就是城中的王老爷,奉旨回乡养老的,连这里的县令大人对他都得避让三分!你赶紧放了我!”
一说到自家主子,小太监顿时有了底气,不仅人镇定许多,说话也硬气了几分。
“那就没错了,爷要抓的就是你!你家老爷如此有权有势,还财大气粗,若是他知道你被我绑了,你说,他肯不肯为你付赎金?” 白水寒慢条斯理说道。
小太监脸上顿时失了颜色,忙跪地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就是一个奴才,不值几个钱,我们主子怎么可能肯为我花钱呢!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我不信!我先切你几根手指给他送去,看看他的态度如何。”
白水寒说着,他那只铮亮散发着寒意的匕首赫然在手,看着小太监撑在地上那两只细皮嫩肉的手,犹豫不决,“先切那根好呢?左手的还是右手的!”
小太监吓得立即哭着将手收到背后,“不要切我的手指,不要呀!我,我在我老爷的眼里,真的不值钱呀!好汉爷,请你大发慈悲放过我吧!”
“既然你不值钱,那在你们家老爷眼里,谁值钱?我绑谁能换得赎金?”
“我,我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那就是你了!听说你在你家老爷跟前是最受宠的!”
白水寒说着,一把抓过小太监的手,扬起手中的匕首就要切下去!
“啊!不要!不要呀!我不是最受我们老爷宠爱的那个呀!求求你放过吧!”
小太监大声哭道,挣扎着要抽回手!
“那你告诉我,在你们老爷那谁最受宠,你说出来我就放了你!若不然……”
白水寒说着,就将小太监的手按在地上,手中的匕首放在小太监的手腕处,“若不然我就将你整只手都砍下来给你们老爷送去……”
“啊…… 不要呀!不要呀!” 小太监凄凄惨惨哭喊着,他既能感受到白水寒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亦能感受到那柄匕首散发出来的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