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尴尬地笑了笑,连连敷衍。
我从他的表情中也看的出来,他对于我和龟子就是不重视。
至于上面,很有可能张胜男还招待别的人。
果然被我猜对了。
听到上面传来几分响动。
“大师,你别走啊,给我瞧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你能瞧我好了,那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张胜男追着一个穿着仙风道骨的老道士走了下来。
刚一抬头,就看见了管家和我们两位。
不过他只是笑了笑,好像压根没瞧见一样,继续追着老道士的屁股,问东问西,跟只哈巴狗一样。
老道士倒是沉稳,从怀里掏出来两张符咒,递给了他。
因为离得不远,我大致能够瞧见在符咒上面画的是什么。
可真是鬼画符!
龟子和我都看不懂是什么意思,估计就连那老道士也不懂,自己瞎画的吧!
他像模像样的点了点头,说道:“你把这符咒给烧了,然后让她喝下,如果他肯喝,就证明是鬼魂,要是喝了就证明不是。”
“当然,不管是哪种情况,就算被恶鬼附身,喝了我符咒燃烧出来的灰烬撒进去的汤,也必定会好起来。”
张胜男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不可能连这点潜台词都听不出来,
也不可能这么容易上当受骗。
他一把抓住了老道士的胳膊,双手合十,连连恳求说道。
“道长,我就想要你一个痛快话,喝了这个之后,我妻子病症能立马就好吗?”
“这个吧……”老道士开始支支吾吾,这要是保证了,到时候自己再做不到,那可就真打脸了了。
龟子大概看不下去了,几步走上前,一把抓住张胜男。
“你用得着对这个假道士这么低三下四的吗?他的符咒肯定不管用!”
老道士一听,横眉冷对,上下打量龟子,大声的呵斥一句!
“你这小子看着年纪不大,怎么不懂得尊老爱幼呢?再说就算你也是修道的,也只是个半吊子,还在我这里,班门弄斧,不觉得惭愧吗?”
“班门弄斧的究竟是谁,谁心里清楚,你那破符咒放在外面,一块钱一个,我都不买。”
龟子紧紧地抓着张胜男,张胜男的膝盖,就好像贴在地面上,跪下不要钱似的。
不管龟子怎么劝,他都不起来,相反的还推了龟子一把,顺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就感觉这张胜男不值得同情。
不知道龟子怎么想的,人家都已经这副德行了,他还是不愿意放手。
“这道士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
得道高人,你还是别在这里添乱了。”张胜男居然愤愤地对着龟子说道。
我实在看不下去,走上前扯了扯龟子的袖子。
“走吧,人家不需要咱们,咱们还在这里帮忙干什么?就别热脸贴个冷屁股了,到时候还不讨好!”
老道士冷冷的一甩袖子,“那倒不必,既然你们几个的交情这么不错,我走就是了,不过你别忘了给我结钱。”
最后的那个话才是他此行的重点吧!
我看了一眼跪在地下的张胜男,可真是人傻钱多,没地方花。
这种明显的大骗子,也就他会信。
等到老道士离开之后,我和龟子也准备走了。
张胜男立刻变了脸色,他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本身没有的泪水,一把将我们两个拦住。
就好像刚才在老道士面前哭天抹泪,求帮忙的人不是他一样。
“龟子,咱们两个是好朋友,你说好朋友有难,你能不帮忙吗?。”
我上下打量这个人,真他娘的是个戏精啊!
也或者不只是个戏精,还是个精神分裂的神经病。
龟子也被他的这一番骚操作,给弄懵逼了。
“你大爷的,搞得这是什么情况?刚才对那老道士又跪又哭的,怎么一会就变了?铁子,难不成,
这其中还有什么苦衷?”
张胜男点点头,他跟我们哭诉说,这老道士是从他妻子的娘家人那边请过来的。
如果照看不好,恐怕她娘家人还要过来搞事,而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是死是活,白天也没法和她见面,他现在正恐慌着这事儿呢。
“那你妻子的尸体……哦不对。”龟子大概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捂上嘴,随后呸了两声,又接着问道。
“你说她之前回来的时候是淋着大雨,脚上又穿了一双湿透了的鞋,对吗?”
赵胜男一听,连连点头:“没错。”
他神秘莫测的往左右看了一眼,然后又接着对我们道。
“而且我怀疑,我的妻子,她已经死了。”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一听,顿时来了兴趣。
一般来讲,除非拥有阴阳眼的人能够看到鬼魂,并且也能够分辨。
其实鬼魂想要分辨起来并不困难,单从样貌上来看,他们的身体上都会留有当时死去的痕迹。
大部分的鬼魂在经过身边的时候,会感到一股强烈的冷气。
而这些都是人不具备的。
我比较好奇,张胜男是怎样判断出来的。
他挠了挠头,随后变得十分严肃。
“我想起来,当天她在回家的时候
穿了一双绣花鞋。这绣花鞋相当古老,绝对不是我妻子的鞋,她平常只穿高跟鞋来着。”
“没准是在回来的路上跑丢了,也说不定。”龟子附和道。
“绝对不可能,我看的很明显,那双绣花鞋,起码有好多年的历史了。绝对不可能是我妻子的,你们要相信我。”
张胜男的神情忽然变得异常激动,我只好点了点头。
“放心,我们相信你,你可以把这件事再详细的说一下。”
张胜男感觉到了我的信任,他的心情变得好了许多。
“是这样的,当时我把那双鞋放到了床头地板上,可是第二天它就不见了,可我为什么知道那双鞋还在那里呢?因为地板上有水渍。”
“这是什么鬼原理?”龟子不太明白,“有水渍,只能说明那双鞋曾经放在那里,一直放在那里,有点不对劲吧!”
张胜男摇了摇头。
“那我这么跟你说吧,从我上午的时候,就看见那地板上有水渍留下的脚印,可到了晚上,它消失了,就在太阳还未下山的前五分钟,它居然还在!”
尽管他说话的时候有些颠三倒四,我还是听明白了,张胜男的意思。
“也就是说,你的妻子有可能一直躺在你边上,就未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