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苏婴凝晃的有些头晕,旁边的龟子嘟囔道:“还用你说,傻子都看出来了。”
他想贴近了具体看一眼那画到底怎么回事,由于灯光熄灭后,那副画作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也就是闭眼的半裸美人。
龟子的这个动作,在不明真相的外人眼中,瞧着相当猥琐。
终于,尽头的工作人员实在看不下去,大概龟子确实也不像什么正人君子,被拉过去一顿说服教育。
“放开龟爷我!”
“不好意思。”工作人员是个二十出头的女人,瞧着挺年轻,礼貌的说道:“这里不让大声喧哗,画作是不可以触碰的,希望您遵守规矩。”
“我没想碰它。”
大概看人家是个长的不错的姑娘,龟子的语气缓和了不少。
苏婴凝简单和工作人员交涉了几句,我们乘坐电梯来到五楼,这一路他们二人并没有斗嘴,就连苏婴凝也是一脸严肃。
“刚才那股阴寒之气我也感受到了。”苏婴凝直言道:“若是没猜错,学姐送到这里的画作绝对有问题,很可能里面有画灵存在。”
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但除了画灵之外,更令人担心的一点,我没有说出口。
便是那条红裙。
龟子似乎看出来我有心事,在苏
婴凝专注于寻找老妇人在不在五楼的时候,他刻意走的慢了些,询问道。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天一?”
我重重的点头,将红裙提了出来,龟子犹如醍醐灌顶,他哦了一声。
“我就说怎么看着那么熟悉!可是……”
他扭头看向我:“这样判断是不是过于草率,倘若红裙女就是老妇人,难道指的是,她当年死在了循环公路,故而怨气不散?”
我想了想,又提出另一种假设。
“别忘了,咱们当初可是从董家鬼宅出来后才碰上的循环公路,而在那之前,还有一件事,你注意到了没有?”
“什么?”龟子木呆呆的盯着我,见我似笑非笑,有些不耐烦。
“李天一,你别卖关子,有事说事!龟爷我最讨厌话说一半!”
“是那对老妇人。”见他确实不太高兴,我适才脱口而出。
“他们两个为什么包裹严实,除了阴阳人这种可能性之外,我们还忽略一点,严重烧伤,体无完肤,才导致浑身绷带,这种是不可抗因素。”
龟子惊讶的瞪大双眼,猛地一拍我的后背,老子差点没咳出一口老血!
“下手够重的!”
我甚至怀疑他是故意报复。
“行啊,天一, 推理能力难分。照这
么看来,这位老妇人必定是董家人,董家……”龟子陷入思考:“这个年纪,莫非是董晴的母亲?”
我摇了摇头,“这些不清楚,还要再调查一番。”
苏婴凝看的很快,一路跑到尽头看的差不多,又折返回来。
冲着我们二人摇了摇头:“没有。”
“这样吧。”我提议道:“问一下这里的管理人员或者馆长,每天入画展览,他肯定有详细记述。”
“就算不知道名字,简单的描述一下咱们刚才看到的一切,他会有印象的。”
苏婴凝眼前一亮:“我怎么没想到?”
随后冲着我嘻嘻一笑:“李天一,你可真是聪明。”
早在进来的时候,我便观察出来,苏婴凝似乎经常来这家美术馆,和这里的门卫很熟络的模样,甚至打一下招呼就能进来。
想要联系画展的负责人,必定不是什么难事。
电话很快打通,苏婴凝接听之后,把大致见到的说了一遍,除却那股莫名其妙涌出来的阴气。
对面的回答却令她相当失望,挂了电话,满面颓废的摇了摇头。
“他们说没有这幅画展出。”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有些不太理解,“不是过来调查灵异事件的吗?你应该开心,解决完这一单子
,又能收集淮阴之气了。”
苏婴凝一愣,大概觉得我所言有理,兴奋道。
“不错,看来那幅画确实有问题,学姐肯定是送进了这家美术馆展览,展馆的负责人不可能将画偷走,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什么?”龟子无意间问道。
“它长腿跑了。”
苏婴凝一脸认真的回答。
我和龟子噗嗤一笑,她十分不爽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我说的有错吗?”
我摆了摆手,重新严肃道:“刚才咱们看到的便是画灵,附着在了半裸女的身上,这里的画作那么多,它很有可能附着在任何一幅画的上面,想要将其捉住,难如登天。”
苏婴凝皱了皱眉:“那怎么办?”
“很简单,先找到画作本体,画灵之所以从画中冲出,本体肯定受到了相应的损害。”
“啊……”龟子费解的抓了抓头:“这不是有绕回来了吗?我们根本不知道那幅画在哪啊!”
“等下!”
苏婴凝猛地一怔,她似乎想到什么,双眼亮晶晶的。
“有没有这种可能,学姐根本没有把画送出来,或者在中途出现了什么故障?”
“这种情况不太可能。”我打断了她的猜想:“如果画灵本身附着在画上,一旦破损,画灵跑
出也会寻找最为合适的画作。”
“但其中有限制性的条件,譬如距离。”
龟子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她的学姐是专门学画画的,不可能家里只有一幅老妇人吧!那画灵也应当在她家才对!”
苏婴凝表示费解,关于这一切,她也没办法解释。
“要不这样!”
再三思索下,苏婴凝做了一个决定。
“咱们去学姐家看看吧,我这就给她打电话,顺带去探望一下。”
龟子和我面面相觑,共同点了点头。
本身对于这件灵异事件没什么兴趣,可偏偏能和李麻子的事情串联在一起,这激起了我的好奇心。
苏婴凝足足打了三个电话,对面才传出一丝虚弱的嗓音。
在打听了这位学姐所在的医院后,我们适才出发。
从美术馆下去后,打了一辆车,很快来到滨海医院。
按照先前电话里的内容,找到了203号房间。
敲了敲门,里面响起一阵女声。
“请进!”
苏婴凝拎着从楼下水果店匆匆购买的一篮子水果,我和龟子一人手捧一束鲜花,径直走了进去。
对面的病床上躺着一名女子,穿着白色的病号服,看着年纪不大,面色憔悴。
一看是苏婴凝来了,虚弱的要起身,紧接着咳嗽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