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那群歹徒都被收拾怕了,哪儿还敢有半点犹豫,忙不迭开口。
苏星宇则没再继续废话,干脆钻进面包车,整一副大佬的坐姿。
不过,却好像没什么人愿意与他同乘,彼此看着脸色。
最后是个明显更年轻,还染着一头黄毛的青年被推上了车。
坐在副驾驶,黄毛浑身紧绷,笑得要多勉强就有多勉强。
“放轻松,我又不是什么洪荒猛兽,还能吃了你不成?”
苏星宇右手抵着车门,撑着下巴,左手则往他肩膀上拍了拍。
但那只左手才刚举起,就把黄毛吓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地往左侧躲去。
咚的一声闷响,脑袋砸在车窗上,黄毛才被迫停下躲避的动作。
苏星宇则悠悠地把手收回,扭头看向前方,淡定道:“行了,那咱们走吧!”
黄毛点头,不过脸上却是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
车外一群人则没再上车,恭恭敬敬地弯下腰肢,一副恭送姿态。
见状,黄毛脸上的表情立马又苦了几分。
但不管如何,面包车并没有在路口多留,四平八稳地朝城北驶去。
背后,那辆盯梢的出租车也始终步步紧跟。
是来到别墅园的大门口,黄毛才踩
下刹车,颤巍巍转头道:“大侠,到,到了!”
“那行吧,没你的事儿了,去吧!”苏星宇摔门下车。
等黄毛开着车以光速消失,他才转向旁边的花坛,顺围墙走出一段后,跳墙而入。
自然是避开了岗亭保安的目光的。
轻巧落地,简单分辨了一下方向,他便往姓申那货的居所转去。
夜色宁静,偶尔才能听到几声宠物狗吠鸣。
不过,申某的别墅却亮着灯,透过落地窗还能看到几条愁眉苦脸的身影。
“你难道就想这么算了,那可是你亲儿子!”说话的是个中年妇人
“你给老子闭嘴!要不是你一味惯溺,那小子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废物?除了吃喝玩乐,你自己数,他还会点什么!”应声的则是个中年男人,模样与“申哥”多少有点相似。
“怪我?那你又做了什么!小朗的家长会你去过吗?小学、初中,直到大学的毕业典礼,你有参加过吗?连儿子今年几岁,你只怕都不记得吧!”
“你还有理了?”中年双目一瞪。
“我没理,你就有了?”妇人冷哼。
苏星宇在外面默默地听着,却居然莫名有些羡慕。
不过里面的吵闹却突然停了,
气氛也骤然变得十足压抑。
是过了差不多一刻来钟,中年男人才突然冲旁边一声招呼。
立刻就有个架着眼镜儿,穿着西装,套着领带,戴着金框眼镜的男人迎上。
“申总,这是您要的资料!”
“就这些?”接过眼镜男递来的文件,中年眉头紧蹙。
“目前只查到了这些!”眼镜男恭声回答。
申总干脆把文件扔在茶几,漠声道:“就直接告诉我,都查到了些什么!”
“那个……”眼镜男似乎是被问住了,神色尴尬,半晌也没说得出话来。
见状,申总的脸色急黑,一巴掌拍在茶几,冷喝道:“几个小时过去,你们竟什么都没查出来是吧?那我养你们这群饭桶何用!”
“申总息怒,那小子并不是熟面孔,而且操着一口外地口音,我们推测应该是来南疆旅游的游客,目前已经派人去排查各酒店、旅馆了!”
“那个贱女人呢?”申总的脸色并没有好看半点,寒声问道。
“那位倒是经常出入各大夜店,据说家里是卖花圈的,我们的人正在确认其住所!”
“经常?”申总听得嘴皮子一抽,说着瞪向老婆,“听听,听听!这就是你养的好儿
子,这次是断了胳膊而已,下次呢?明天就给我把他弄到医院好好检查!”
“姓申的,你什么意思?”妇人脸色也黑了。
“我可不想因为这个么废物传染上什么不该染的烂病!”
“你混蛋!”妇人气急败坏,抓着电视遥控器砸出。
不过却被申总轻松躲开,最后她还被两个保姆给挟回了房间。
等客厅清净下来,申总才和眼镜男严肃吩咐:“虽然那小子不成器,但毕竟是我申保国的儿子,我都舍不得下重手,又怎么能让个外人欺负!”
一声冷笑之后,申总的语气也骤然变得严肃,继续道:“吩咐下去,严密封锁消息,至于动手的那小子,找到之后,打断四肢以示教训。注意,手脚都放利落点!”
“那女人呢?”眼镜男小声问道。
“既然她喜欢野,那就找几个男人好好陪陪她!”申总语气平静。
“是!”眼镜男立刻领命,也没有在别墅多留。
目送其人离开,苏星宇的嘴皮子却不自禁地抽了抽,暗道:“老话怎么说来者,哦对,有其父必有其子,我就说那小子怎么就那么不是个东西呢!”
亲耳听到有人要把自己打成残废,就是脾气
再好的人,只怕也会动怒。
更何况,这些混蛋竟然还想动童雨彤,这就更不能忍了!
所以,苏星宇也没再继续猫着,干脆从草丛中站了出来。
刚露头,就听到一阵脚步声。
两个保镖扮相的男人迅速挡在了他身前,手中都还捏着根电棍。
“我说只是路过,你们信吗?”苏星宇无奈地叹了口气,悠悠开口。
对面两人并没有回答,却迈步迫了上来。
“看来你们的确是不信的。”苏星宇耸了耸肩。
随后,他一步跨出,当先拿拳头往俩保镖怼了上去。
手中雷霆隐现,比对方手里电棍冒出的火花都还要刺眼。
就一个照面,那俩保镖便被撂翻在地,头发直竖,抽搐不止。
终于,外面的动静吸引到了客厅的申总,蹙眉扫了过来。
苏星宇咧嘴轻笑,悠闲地举手打了个招呼,然后直接跳到落地窗口。
一步四五米,看得申总眼皮子直缩,迅速掏出手机,给落地窗上了锁。
不过两层钢化玻璃而已,又如何拦得住苏星宇。
就见他伸手摁在窗板之上,振臂用力,立刻就听到哗哗一阵。
水银泻地之间,他也跨步迈入厅中,咧嘴笑道:“听说,你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