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刚进院子没多久,就被三大爷阎埠贵瞧见了手里提的两只鸡,眼睛登时瞪圆了:“哎哟,买了两只鸡,你这小日子过得也太滋润了吧,这够吃好几顿的了!”
“三大爷,从今天开始,别再叫我傻柱了,我有名有姓,何雨柱。您是个教书先生,文化人,该明白名字对一个人有多重要吧?”
听了三大爷的话,何雨柱一脸正色地看着阎埠贵:“您是人民教师,又是长辈,说话得有个分寸。以前我由着你们叫,是盼着你们能自觉,但我发现我不说,你们就一直叫,这可就没劲了。换成我天天叫您傻三大爷,您乐意吗?”
“哎呀,不好意思,傻…何雨柱,我郑重向你道歉。”
三大爷阎埠贵一听这话,先是愣了愣,随即一脸认真地说:“刚才三大爷说溜嘴了,习惯成自然了。现在想想,你说得对。以后我就叫你柱子吧,行不行?我再和其他人商量商量,让他们也叫你柱子。”
“行,就这样吧。”
何雨柱听罢,冲着三大爷点点头。
虽然三大爷挺会算计,但毕竟肚子里有点墨水,表面上的礼数还是得讲的。
这样最好不过。
于是,何雨柱乐呵呵地提着鸡进了屋。
“瞧这福气,一个人吃两只鸡,得吃多少顿啊。”
望着何雨柱提鸡进屋的背影,三大爷阎埠贵一脸感慨。
虽说他有儿子,可家里是真的穷。
哪像何雨柱,一个月工资三十七块五,不用顾家,也没老婆拖累,活得那叫一个自在,看得他眼红极了。
晚上看能不能蹭柱子一顿鸡肉吃。
这么想着,三大爷阎埠贵也乐呵呵地离开了。
他走后,回到自己房间的何雨柱,瞅了瞅乱糟糟的屋子,立马动手收拾起来。
他可不是个懒散的人。
以前的傻柱不爱收拾,这才让秦淮茹趁虚而入,找借口帮他整理房间、打扫卫生、洗衣服。
但往后,这些事他得自己来。
至于秦淮茹那些花花肠子,滚一边儿去吧……
收拾停当后,何雨柱着手宰鸡,接着用炉子将鸡焖上,时光悄无声息地溜走。
一切准备就绪,何雨柱打算进入那个随身携带的空间,先种下种子,待忙完这一阵,再处理衣物清洗。
或许不用亲自动手,晚上等何雨水归来时,让她代劳也无妨。
毕竟,谁让何雨水是自己的亲妹妹呢。
锁好房门后,何雨柱步入了他的私人空间。
随即,他在那清澈的小泉边开拓出一小片菜园,撒下了西红柿、黄瓜、胡萝卜、白萝卜等各式各样的种子。
在何雨柱眼中,这样的空间无所不能,任何种子皆可栽种,简直就是专为播种而设。
不仅仅是蔬菜种子,连水果种子他也一并播下。
多亏了这片黑土地疏松易挖,让何雨柱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开垦。
即便不用锄头,单凭双手挖掘亦是轻而易举。
何雨柱用锄头轻松挖坑,播种完毕后再利用那股泉水灌溉。
尽管过程看似轻松,却也让何雨柱忙活了好一阵,额头上渗出了汗珠。
但只需在清泉旁小憩片刻,疲劳便消散大半,浑身舒畅。
“成了,以后就叫你灵泉吧。”
感受到泉水的妙用,何雨柱笑着退出空间,回到屋内,又用水壶从灵泉中取了水。
喝过灵泉之后,再饮平常的自来水,即便是初次尝试,也觉得极不适应,难以入口。
往后煮水饮用,便可全依赖灵泉了。
灌满一壶灵泉后,何雨柱望向窗外,天色已渐渐暗淡。
在空间内忙碌了一个多小时,幸亏土质松软易于挖掘,稍加用力即可开垦,继而以灵泉灌溉。
否则,何雨柱有的忙了。
何雨柱出门,查看后院的鸡,发现已炖得恰到好处,随即舀出一些品尝,味道前所未有的鲜美。
真是享受至极。
果然是用灵泉烹煮的鸡!
他炖了半只鸡,留下另一半,打算待妹妹回家后再次烹煮,热腾腾地享用。
炖鸡时,同样采用了空间内的泉水。
口感极佳。
何雨柱认为,日后连调味料都可省略,直接用灵泉炖鸡即可。
然而,一味饮用而无其他风味也非长久之计。
又盛了一碗鸡汤放在桌上,这时,何雨柱看见许大茂和娄晓娥从外走来。
“好香啊!”
走近的许大茂边嗅边咽口水:“太香了,比我吃过的都要香。”
“嘿!”
见许大茂靠近,何雨柱岂会不知,正是炖鸡的香气引来了他。
看来今后不可随意使用灵泉炖鸡,即便要炖,也应在私人空间内进行。
不仅是许大茂,门外还有一群人闻着鼻子,不断吸入鸡的香气。
“你们来我这儿有何贵干?”
望着不请自来的许大茂和娄晓娥,何雨柱眉头紧锁:“未经邀请即为盗,更擅自闯入我的房间,意欲抢劫还是谋害人命?”
听到何雨柱直指自己为入室抢劫、谋害人命之徒,许大茂气得鼻子都歪了。
睁眼说瞎话的见过,如此睁眼说瞎话的却是头一遭。
自己疯了不成,去抢何雨柱的财物,还要杀害他?莫非自己脑子有病?
未等他反驳,娄晓娥脸色也难看起来,皱眉道:“傻柱,你!”
“砰!”
话音未落,何雨柱抄起桌上的碗,朝许大茂的头顶砸去,顿时痛得许大茂哀嚎连连。
“哗啦!”
瓷碗落地,清脆破裂,碎成数片。
许大茂的头部更因此添上一道小伤,正捂着额头尖叫。
不待他怒斥,何雨柱已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反手“啪啪”两声脆响,许大茂脸上顿时多了两道掌印。
“许大茂,我警告过你,不必再叫我傻柱,你偏是充耳不闻?”
何雨柱面不改色地盯着许大茂:“忘了我在厨房是怎么警告你的?再叫一次,别怪我不客气,这账算起来也是我有理!”
“柱子,我错了,我错了!”
许大茂感受着头部的疼痛,连忙求饶:“我这刚到家,还没来得及跟娥子说这事儿,放心,以后再也不这么叫你了!”
闻言,何雨柱冷哼一声,松手甩开许大茂,令其摔了个四脚朝天。
“娄晓娥赶忙扶起许大茂,一脸愤慨地对何雨柱说:“你,你怎么能这样动手打人呢,不就是叫了你个外号嘛,以前也这么叫,也没见你动手啊。”
“那是以前的我懒得跟你们计较。”
何雨柱对着气呼呼的娄晓娥耸了耸肩:“虽说我不爱跟你们较劲,可你们也别给脸不要脸,一个劲儿蹬鼻子上脸,这我就忍不了。以后你要再敢喊我外号,别怨我手下不留情,连女人都打。”
“你!”
何雨柱的话让娄晓娥气得说不出话,心里明白自己理亏。
望着许大茂头上那还在冒血的小伤口,她没有再冲何雨柱吼,而是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许大茂。
这时,门外围上来一群看热闹的人。
鸡肉的香味、摔碗的响声,加上许大茂和娄晓娥跟何雨柱对峙的情景,立刻引起他们极大的兴趣。
但他们也没敢闯进来,只是远远地看着,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此刻,被娄晓娥搀扶着的许大茂一见外面围着那么多人,立马觉得腰杆子硬了。
转眼间变了个态度,咬牙切齿地对何雨柱说:“我们为啥进你家门,不就因为我家鸡丢了嘛,结果鸡刚丢,你就在这儿炖鸡,说说,这鸡哪儿来的,是不是偷我家的?”
虽然说的是问句,但语气里满满的肯定。
铁了心认定何雨柱偷了他家的鸡。
“我这鸡哪儿来的,关你屁事啊。”
何雨柱看着瞬间变脸的许大茂,一脸无语。
这家伙,真是把“变脸”二字发挥到了极致,活生生地展现了什么叫做变脸。
这种人,要搁在抗日那会儿,绝对是个彻头彻尾的汉奸。
何雨柱感叹道:“说我偷你家鸡?你倒不如下去问问那只鸡,你们家有没有鸡。你家有鸡吗?”
“你少在这给我装疯卖傻!”
听何雨柱让自己下去找鸡问,许大茂鼻子都快气歪了。
鸡都煮熟了,难不成让他找死鸡问话?
许大茂咬牙切齿:“前两天我带回两只鸡,在咱家鸡笼里养了两天了!”
“没错!”
一旁,娄晓娥也是一脸怒气地盯着锅里的鸡,对何雨柱吼道:“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就算你再嘴馋,也不能偷我们家的鸡啊,这两只鸡我们两口子都舍不得吃,打算留着下蛋呢。”
“对对对!”
何雨柱看着同仇敌忾的娄晓娥和许大茂,点了点头:“你们俩结婚这么久没孩子,也是时候该想想怎么下蛋的问题了。”
“你!”
听到何雨柱的话,娄晓娥气得一时说不出话。
她和许大茂结婚多年未育,一直是心中的痛,如今何雨柱这一句话,直接往她伤口上撒盐,简直是……简直是……
娄晓娥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而许大茂听了何雨柱的话,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你这是侮辱我的人格!”
“还人格呢,你有人格吗?”
何雨柱感叹道:“你家那鸡算个啥,还值得我偷?一只鸡值几个钱啊。”
“怎么回事,怎么闹哄哄的?”
这时,二大爷刘海中赶了过来,一看三人剑拔弩张的样子,皱眉问道:“出什么事了,这么大声喧哗,像什么样子。”
“二大爷,你来得太及时了!”
许大茂见二大爷刘海中来了,就像找到了救星,连忙说:“你来评评理,前两天我去红星公社给人家放电影,人家感激我,特意送了我两只老母鸡,这事你知道吧。”
“我知道。”
二大爷刘海中点点头。
“然后刚才我下班回来,发现鸡笼里只剩一只了。”
许大茂气愤地指着桌上的鸡,怒道:“你再看看这个!”
“难怪这么香,真是太香了。”
听了许大茂的话,二大爷刘海中嗅着鸡汤浓郁的香气,鼻子美滋滋的,但随即反应过来,忙看向何雨柱:“傻柱,这是你干的好事?”
“你该配副眼镜了。”
何雨柱皮笑肉不笑地说:“我警告你,以后再叫我傻柱,别怪我不客气。我有名有姓,之前不跟你们计较,你们倒蹬鼻子上脸了,叫习惯了?别给脸不要脸。”
“你!”
二大爷刘海中被何雨柱的话气得说不出话。
手指着何雨柱,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哼了一声:“好,何雨柱,我再问你一次,你的鸡是从哪儿来的?”
“关你屁事。”
何雨柱歪着头:“老子吃个东西,还要向你报告原因?你算老几啊?”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被何雨柱这么一骂,二大爷刘海中气得不知如何应对,只好咬牙对许大茂说:“你去把一大爷和三大爷叫来,我们召开全院大会!”
“成了!”
许大茂一听二大爷刘海中的话,脸上乐开了花,火急火燎地一溜烟跑了。
毕竟他心里明镜似的,这四合院里,一大爷、二大爷还有三大爷是最有话语权的。
有三位大爷给自己撑腰,何雨柱还能翻起什么浪来?
“嘁。”
瞧着许大茂那副志得意满的背影,何雨柱只是耸了耸肩。
他还真挺想看看,许大茂被三大爷阎埠贵当众打脸是个啥场面。
毕竟他带鸡回来的时候,三大爷阎埠贵可是一清二楚的。
“咋了咋了?”
这时,秦淮茹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何雨柱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一脸悠哉地往全院大会的地点晃去。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正好瞅瞅许大茂和二大爷刘海中吃瘪的好戏。
“这……”
秦淮茹见何雨柱连看都不看自己,一时愣住了,这是咋回事啊?
何雨柱怎么不理自己呢,没道理啊。
自己也没招惹何雨柱啊。
昨晚她还给了何雨柱花生米吃呢。
不过见全院大会已经开始,她也就赶紧跟了过去。
到现在,她还是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