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完擀面杖的何雨柱,笑眯眯地看着许大茂:“首先,我叫何雨柱,不叫傻柱,你再这样叫我,可别怪我见一次打一次。这种事,我说出来有理有据,谁让你嘴欠呢。”
“第二,棒梗偷酱油,那是他自己偷,又不是我偷。你用用你那猪脑子想想,我要是想偷酱油,身为大厨,顺手牵一瓶回家易如反掌,还不会被人察觉,就算被发现了,也没人会说什么。”
“你居然相信一个满口谎话的小孩,说我让他偷酱油?有什么意义吗?他偷是他的事,你不爽,可以去派出所叫人抓他,你若能好好教育教育这小子,我双手双脚赞同。”
“接着呢,第三件事儿,你以后跟我说话客气点儿,毕竟我又不是你爸,不能啥事儿都惯着你,像对儿子那样。”
“哎,我又失言了,你这种人哪会有儿子嘛,到现在还没儿子,老天爷真是开眼了。”
说着,何雨柱拍了拍手,一脸乐呵呵的。
许大茂一听何雨柱这话,气得额头上的青筋都蹦出来了,脸拉得跟黑锅底似的。
可何雨柱说的,让他半句反驳的话都没有。
不管是回击秦淮茹大儿子偷酱油的事,还是再叫傻柱就得挨揍的事,都没站得住脚的道理。
反驳不了啊。
但被何雨柱拿擀面杖敲了脑袋一下,许大茂心里憋着火,捂着生疼的额头,咬牙切齿地说:“何雨柱,我告诉你,知道今儿是谁请我来的吗?厂长!”
说到这儿,许大茂脸上露出得意,自豪的神色。
他一脸傲慢地看着何雨柱,冷哼一声说:“你得罪了我,迟早有一天,一句话就能让你丢饭碗。”
“哎,许大茂,我发现你这人,长得寒碜,想法倒挺美啊。”
何雨柱听许大茂这么说,感叹道:“别热脸贴人家冷屁股,还以为人家真请你呢,不过是顺带让你蹭顿饭,客气一下,你还真当自己是个角儿了,不行你问问,晚上能不能给人家放场小电影啊!”
“哎?怎么了?”
许大茂听了何雨柱的话,马上摇了摇大拇指,得意洋洋地说:“哥们儿能混口酒喝,至少能和厂长同桌而坐,你呢?就一破厨子,这辈子也就围着锅台转的命了,告诉你!”
“嘭!”
话音刚落,脑袋又被什么东西砸中,疼得他哇哇直叫。
是何雨柱拿着根黄瓜砸的,直接在他脑袋上断了,掉在地上。
“嘭嘭嘭!”
何雨柱继续扔黄瓜砸许大茂,边砸边冷笑:“你开除我试试,我这手艺数一数二,到哪儿都吃香,你以为我会怕你这种拍马屁的小人?”
“哎哟!”
“何雨柱,你等着,你给我等着。”
哎哟!
许大茂被何雨柱的黄瓜砸得直叫唤,边慌忙躲闪边撂下狠话,赶紧逃之夭夭。
“嘿!”
望着仓皇逃跑的许大茂,何雨柱不屑地冷笑了一声,随后对徒弟马华说:“行了,菜也做好了,今天我也差不多该下班了,剩下的你来收拾吧。”
“好嘞,师父!”
马华听何雨柱这么一说,连忙点头:“剩下的杂事就交给我来办,您先忙您的去吧。”
如今这世道,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所以师父一般不轻易收徒,都得先从学徒做起,慢慢来。
因此,在这个时代,尊师重道尤为重要,许多人非常看重这四个字。
所以马华对于师父何雨柱,那是极尽尊重。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句话可不是白说的。
当然,每个时代都有白眼狼,碰上了也只能自认倒霉。
而且那年头,大家晚上睡觉出门时,家里通常是不上锁的。
没人敢偷东西,因为根本就不会干这种事,哪怕心里再不爽,也不会去干偷鸡摸狗的勾当。
就算真干了,一旦被抓到,这辈子就完了,所以谁也不会闲着去偷东西。
“你小子,不错!”
看着恭恭敬敬的马华,何雨柱笑着拍了拍他的肩,笑眯眯地说:“放心吧,过不了多久,我就教你炒菜,教几个简单的,慢慢来。”
“好嘞!”
马华一听何雨柱这话,顿时喜形于色,激动地说:“谢谢师父。”
何雨柱要教他厨艺了,这意味着他又向成为厨师的梦想迈进了一步,他兴奋不已。
他还以为何雨柱会再考察他几年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开始教他了。
“好好干。”
何雨柱看了看激动的马华,又拍了拍他的肩,笑着离开了。
之所以离开,是因为待在厨房实在无聊。
自己的活儿已经干完,离下班也不远了,留在厨房也没啥事做。
况且他还急着去买些鸡鸭,还有蔬菜种子。
毕竟他脑子里的那个随身空间,可是相当重要的。
必须得趁早利用起来。
回去还得解决一件事情,就是用钟表测测空间里有没有时间流速之类的。
“马华!”
何雨柱走后没多久,一个穿着厨师服的人好奇地对马华说:“我听说,你师父和那个放映员许大茂,住在同一个院子里呢。”
“对,我师父和许大茂是一个院子的邻居。”
听到杨师傅的话,马华点了点头,说:“杨师傅,跟您说啊,您新来的可能不了解,每次许大茂请咱们看电影那会儿,我师父要是不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您就当我白说了,您就看戏吧。”
“行嘞。”
这时候,徐倒霉已经离开了第三轧钢厂的食堂。
他刚迈出食堂不久,穿过厂区,走在回家的那条小路上,就嗅到了一阵鸡肉的诱人香气。
那味道是从旁边石柱子后面飘出来的。
他心里清楚,这是秦淮茹的大儿子棒梗偷了许大茂家的鸡。
何雨柱摇了摇头,懒得去管这些事。
他一路走到了东直门的市场,在那里,既能买到鸡鸭鹅,也能买到各种蔬菜和水果的种子。
他坚信,自己随身空间里种出来的东西,绝对比外面买的更香甜!
何雨柱边走边逛,心里明白,那时候买肉都得凭肉票,连肉铺都是国营的,所以他也没打算买肉。
他只需要买些小鸡小鸭来养。
“大娘,您这鸡怎么卖啊?”
很快,何雨柱在一个角落摊位前停下了脚步,那儿坐着一位驼背、衣衫破旧的老太太。
他上前去,问起了摊位上的鸡。
“同志,公鸡一块五一只要,母鸡能下蛋,两块钱一只,一对加起来三块五,而且不用肉票哦!”
见有人来,老太太脸上露出喜色,连忙说:“你看想买点啥?”
“能不能便宜点,一对三块钱怎么样?”
听了老太太的话,何雨柱笑着问道。
“不能再便宜了,再便宜我这老太婆可就亏本了。”
听了何雨柱的话,老太太有些犯难:“要不这样,你买三对,我收你十块钱,怎么样?”
“成。”
何雨柱听了,点了点头。
买一对是不够的。
那就三对吧,十块钱,还省了五毛。
“哎呀,好嘞!”
见何雨柱答应了,老太太显得很激动:“你放心,这母鸡保证能下蛋,我养了好几年了。只是儿子要结婚,缺钱啊,没办法我才冒险出来摆摊。”
“我看你小子气质不凡,和一般人不一样,你做的肯定不是体力活。小伙子,你还是单身吧?要不要大娘给你介绍个漂亮的姑娘?”
“咳咳。”
听到老太太这么说,何雨柱咳嗽了两声,没想到买鸡还能有这样的好事。
但彼此又不熟悉,就算答应了,见面也是个问题。
于是,何雨柱笑着摇头说:“还没对象呢,不是找不到,至于介绍对象嘛,下次再说吧,以后我会常来看看的,大娘,如果你家有鸭子什么的,也带来,我会买的。”
“好嘞!”
听何雨柱这么一说,老太太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这年头,卖东西的最喜欢回头客。
她这摊位总共才十只鸡,何雨柱一个人几乎把她的摊全包了。
老太太几次提出要给他介绍对象,何雨柱推托了一番,便离开了。
离开后,他走进一条无人的小巷,将这六只鸡直接扔进了随身空间。
然后他空着手,走向了种子店。
走进种子店,他买了一些蔬菜种子,比如玉米、南瓜、黄瓜、西红柿、胡萝卜、土豆、白萝卜、生菜等,
还有水果种子,比如香蕉和西瓜的种子。
“乖乖,买了这么多种子,得种到猴年马月去啊!”
望着何雨柱远去的背影,种子店老板连连感叹。
第一次遇见一次性买这么多不同种类种子的人。
而且有的种子显然不适合这个季节播种,买回去干嘛呢?
种子店虽然不解,但有钱赚,也就不再多想了。
买完种子的何雨柱,又买了些葱、姜、蒜,以及锄地的工具,一样不落地扔进了随身空间。
毕竟回家后还得去空间里锄地。
接着,他又在无人的小巷里拎出了一对鸡,一公一母。
今晚他妹妹要回来,正好给她炖只鸡吃。
他可不喜欢食堂里的小鸡炖蘑菇,他想红烧。
再好好教育一下自己的妹妹,让她以后别再搭理秦淮茹一家,否则他这个哥哥也不认了。
没过多久,何雨柱就回到了四合院门口。
望着这个四合院,他心中五味杂陈。
自从傻柱的父亲何老爹续弦后,他们从这个大院搬走,只剩下傻柱和妹妹雨水相依为命,这一路走来真是不易。
偶尔帮忙的一大爷一大妈虽然挺好,可惜也是另有所图。
在这个大院里,简直就是鱼龙混杂,啥样人都有!
说这里是人满为患的四合院,那是一点也不夸张。
而且,就算是一大爷照应着傻柱,背后也是打着将来让他养老的小算盘。
不过呢,跟其他人比起来,一大爷确实对傻柱多关照了些。
虽说是有所图,但有些事上,还真没少帮傻柱。
这不,一大爷和一大妈偶尔还能和傻柱聊聊天,拉拉家常。
说到二大爷刘海中,那可是个官迷心窍的主,整天幻想着自己能当上个大领导。
可他自己家的孩子都管不好,有好吃的先紧着自己,一个轧钢厂的七级锻造工人,能领导啥?
当不成领导,就在院子里过过嘴瘾呗!
结果弄得孩子们都不爱搭理他!
爹娘不慈爱,子女自然就不孝顺了!
三大爷阎埠贵呢,那是个抠门到家的,恨不得连自家地上的土都能榨出二两油来!
就连对自己的大儿子、大儿媳都斤斤计较,催着交房租,这种人老了能不孤苦伶仃才有鬼呢!
至于秦淮茹,更是个心机深重的女人,差点把傻柱算计得断子绝孙。要不是聋老太太好心收留了离婚的娄晓娥,还撮合他们在一起几宿,傻柱就真绝后了!
想到将来要跟这群人同在一个屋檐下过活,他就觉得不太痛快。
可也没辙,现在找个住处不容易,况且这大院里还有三间房是自己的,先凑合住着,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眼下要搬出去,根本不现实。
以前的电视剧里,那四合院除了聋老太和小娥,就没一个真心对傻柱好的,也没一个真心替他考虑的。
其他人表面上戴着关心的好人脸,其实心里头那小九九打得噼里啪啦响。
一有啥事,比如小娥带着傻柱儿子回来找他,院里的人就轮番上阵跟傻柱谈话,说白了就是压榨或者威胁。
大家伙儿各有各的算盘:没了傻柱,谁给秦寡妇赚钱养活三个娃和一个婆婆?
谁给秦家三个孩子置办婚房?
谁来给一大爷养老送终?
谁照顾二大爷、三大爷的生活起居?
就这么活生生地把一个人绑在四合院里,绑在秦寡妇身边,变成了道德的牺牲品。
当初,傻柱多年不见的儿子突然出现时,傻柱激动的样子让秦寡妇满脸不高兴,何雨柱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了。
如今有机会重写自己的命运,他当然要紧紧抓住这个机会!
甩了甩脑袋,何雨柱拎着鸡进了院子。
“哟,这不是傻柱嘛?”